魔尊被假哭包攻了
季玄目光探究地看向霍无厌,秉承时间就是金钱,霍无厌随便选了一个岔路口就要离开。
“等等。”
季玄叫住霍无厌,在霍无厌回头看他的时候,快步靠近,一把拉下男人的头,俯身贴了贴对方紧抿的嘴唇。
这吻没什么情裕的意思,一触即分,还不等人感受清楚唇上触感,另一个热源就已经离开。
“好了,缓解契约的也有了。”季玄摆了摆手,没什么留恋地快速进入另一个入口离开。
抚过唇上那转瞬消散的触感,霍无厌弯起嘴角,笑出了点儿春日雪融的味道,眼中深处却藏着一丝冷寒,似是酝酿着什么狂风暴雨。
自知自己的举动会让本就疑心颇重的霍无厌更加怀疑自己,但季玄还是选择了先行一步。
在确定霍无厌离开之后,季玄直接换了一条路走,书中当时就记载了宸天仙尊走的那条路波折无数,但白子濯走的那个入口就要简单许多,当时白子濯采摘了一样不错的灵植,惹得不少人眼红,被人追杀慌不择路逃到了一处秘地躲了进去,结果好巧不巧那处正好有一个传送阵法,然后其就被传送到了异火腹地。
季玄按照原著说的特征方向,加快速度前进,手下用阵法笔刻画出无数个传送阵法,如此叠加,加之其又是有目的性的前进,季玄很快就来到了文中所说的那一片地方,可当时主角是慌不择路逃过来,根本没有太详细描写场景,季玄找那处阵法花了好一会儿功夫,等到传送阵法就在眼前的时候,季玄反而不急着动作了。
他坐在阵法不远处的石块上,不紧不慢地分析着,从断草还有踩踏痕迹可以大致推断出有人在几个时辰前来过这里,很明显这人就是主角受白子濯。
其实季玄对主角的这个机缘真没什么兴趣,不论是这一个异火还是异火旁边的东西其实都不适合季玄,他根本无需抢主角机缘,因为那东西对他用处不大,不然他为何舍近求远,宁愿去找一个道听途说的冰心,也懒得去按原著指示找主角的机缘。
如果可以,为了白子濯的大道,季玄甚至想阻止宸天仙尊的进入,可现在不仅宸天仙尊进入了异火区,甚至还有可能会多出霍无厌这个坏人机缘的,再加上一个隐患火毒。
这异火之争着实有点恼人。
季玄手指摩挲着一根断草,等又过了一刻,不再犹豫,进入传送阵法。
传送阵法一展开就带着让人头昏脑胀的晕眩感,季玄揉了揉胀疼的太阳穴,以神魂护住清明,免得火毒入侵。
他只进入这异火腹地一瞬,就被异火的火热熏红了脸,满脸通红的季玄打开自己的伞,跟随原著所写的大致方向前进。
此处地火不熄,寻常修士只是进来就可能被异火吞噬,白子濯算是一进入这处,就被异火给看上了,毕竟白子濯算是异火降世之后看见的第一个人,所以才区区筑基后期的白子濯不仅没有被异火吞噬,还被什么若有若无的东西吸引着往前走,说实话要是没有宸天仙尊横插一脚,怕是白子濯能够顺顺利利地签下异火,而不是又被另一个人睡了又睡,为之后的总受之路打下铺垫。
白子濯说来实惨,本是修炼天才,未来一片光明,结果一路上老是遇小人,识人不清,可哪怕被人误解背叛,其也一直保持自己的那份初心,要是男频文那就是主角涅槃重生逆袭的大爽文,不幸的是白子濯身处的是一篇主受文,一次次被无数大佬当做炉鼎,一次次被从云端跌落,被人轻视玷污,再孤傲的人也受不住,所以白子濯认命了,认了自己的九阴之体,认了自己就是离不开男人的贱货,好端端的未来之星就成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炉鼎。
文中加了许多美好描绘,显得这就是一篇走心走肾的甜美肉文,但季玄当时就觉得挺可笑,他不知道一个人会不会同时喜欢上很多人,也不知道一个人能不能忍受自己喜欢的人还有其他男人,但他知道这样从一开始就充满轻视与侮辱性的爱,不论后续再如何发展都不可能对等,因为他从一开始就不公平。
纸片人白子濯在之前的季玄看来就是一不真实的书中人物,但季玄在与之接触下意外觉得对方人还不错,不管季玄是抱着什么目的接近,也不管白子濯后续会不会有喜欢的人,但至少他的情缘不该如此开始。
收敛心情,季玄来到一个前往异火的必经之路,守株待兔。
太阴异火,哪怕这异火在后文中有提到虽未入异火排行榜,但就连排名第七的天罡异火都不能与之争锋,但仅凭这还不足以让季玄心动,他来异火腹地只是单纯的想阻止宸天仙尊的前进,让白子濯能够顺利与异火契约,而不是从此火毒入体,再难离开宸天仙尊。
霍无厌说得太准,所以他当时会有些近乎恼羞成怒地让霍无厌跟着他同路算了,因为那人似乎早把他看透,清楚知道他要来找宸天仙尊麻烦一样。
季玄持伞而立,等待一盏茶的功夫,一道身影靠近。
来人一袭白衣胜雪,容色清冷,绝傲凌寒到像天边一轮冷冷清清挂于远山的孤月。
对方看他的眼神冷淡又疏离,只听清冷的声音如玉石相击般的响起,“不知阁下为何拦路。”
季玄从未见过宸天仙尊,但有些人只是一见便知其是谁。
季玄转动着手中的伞,用着一种近乎天真烂漫的语气道:“为什么做一件事就必须要一个理由,那仙尊为何一定要过去呢?”
清贵仙尊脸色苍白,神情清冷孤傲,闻言一双斜飞入鬓的眉微微皱起,似是已经察觉到季玄身上浓重的另一个人气息,宸天仙尊用着一种笃定的语调道:“你是魔尊无厌的人。”
季玄尾角微微上挑,也不说是与不是。
“他竟来了。”宸天仙尊带着透明感的苍白脸上表情微动,嘴角似是挑起一点微弱的弧度。
随即不知是察觉到什么契机波动,还是怎地,方才看似温和了半分,眉眼蕴着缕淡淡松融之意的宸天仙尊浑身又如利剑般凌厉起来,他眸色深邃,冷冷道:“让开,本尊不杀无名之辈,北幽魔尊若要与本尊抢异火,便让他亲自来便是,何必派一个小孩儿来。”
热浪翻滚的异火腹地中,季玄竟是凭空感受到了一股冷寒之气,寒气逼人,剑意凛然,这便是御剑门的仙尊,除了那位,恐怕这就是当今剑术最超绝之人。
支着一把伞看似人畜无害的季玄唇角轻扬,“魔尊恐怕一时半会来不了,看来只能请仙尊不吝赐教了。”
宸天仙尊身姿笔挺如剑,不言,剑已出,带着凌寒杀意,下一刻,一把剑就已送到季玄的面门。
没有任何花哨的招式,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剑,一剑一送,带着避无可避的肃杀之气。
长剑如虹,仿佛一道白练射出,倏然而至,瞬时间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冷寒之意。
季玄整个人被剑气笼罩,剑气冲霄,一股可以让人连骨髓都冷透的剑气直扑面门而来。
季玄脚尖一点,往后急退,但剑光如惊虹掣电般追击过来,他退得再快,也没有这一剑来得更快,手中伞瞬发收拢,以伞为挡,剑与伞发出一声刺耳哀鸣,若非季玄在这伞上花费太多心血,刚刚那一撞季玄的伞就该破碎开来。
只是一剑,季玄就已先落了下风,嘴角溢出被剑气震出的血丝,季玄抹掉嘴角血迹,握伞的手微微颤动。
“还来吗?”见季玄不仅能接下他一剑,还好生生活着,宸天仙尊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诧异。
“来,为何不来。”季玄低垂的眼中是克制不住的兴奋,他很想吞噬掉对方的魂体,不知是受霍无厌识海的影响还是怎地,季玄现在看宸天仙尊的元神就跟在看一颗发亮的大星星一样。
“不知死活。”
随着话落不输于上一剑气势的一剑已经如闪电般攻来,这一剑比上一剑还要简单,但其森寒到竟只是剑气就带着摧毁万物的力量,剑已逼近,恍如实质的剑气凝结在空气中,季玄鼻尖似已闻到了一股血腥味,神魂之力蓄势待发。
下一瞬,熟悉的冷香袭来,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赫然夹住剑锋。
若不是亲眼所见,恐怕没人会相信居然有人能拦住如此之快的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