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始兽世当祭司
猫草有些落寞,不过他还是很听兔风的话,没有再说要去看那棵树的话。
一行人收拾好背篓,向着边缘部落出发。而边缘部落那边却因为崖部落,不得不推迟前往盐部换盐的时间。
狐树带着树部落狩猎队队长和其他部落会和的时候,去崖部落查看情况的花部落狩猎队队长也正好赶回来。
“你们族长呢?”熊石往花部落狩猎队队长身后看去,一个人都没有,不解道:“崖部落族长和狩猎队队长呢?”
蜂雨面色苍白,众人一开始还以为他赶着回来累的,谁也没想到,蜂雨是被吓的。
“族长留在崖部落帮着他们祭司处理诅咒的事情…”
诅咒?
诅咒!
狐树反应最快,她眼神凌厉如刀盯着蜂雨,“你说崖部落出现了诅咒?”
蜂雨被狐树看的脸又白了一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崖部落受了诅咒的族长,身上的浮现的瘀斑还有痛苦的哀嚎声。
他根本就说不出话,只能点头。
狐树知道蜂雨现在很害怕,但她也慌的要命,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这诅咒,是边缘部落的诅咒,他们每个部落都会遭受诅咒折磨。
只是时间不定,被诅咒的人也不定。
蚕桑问道:“你知道是谁中了诅咒吗?”
蚕桑的声音温和,让蜂雨的紧绷情绪舒缓不少,“是崖部落的族长。”
知道是谁中诅咒后,大家总算明白为什么花部落族长要留在那了。不仅是花部落族长,他们这几个族长也都要去。
这是边缘部落的规矩,如果有哪个部落的族长死去,其他几个部落族长和祭司也都要一同前去为其举行火祀。
因为只有用天火燃烧死去的身体,将身体祭祀给火神,他们的部落才能够永远不缺火种。但也不是所有兽人都有资格将自己的身体奉献给火神,只有每个部落的族长和祭司才可以。
要各个部落族长和祭司去,是对火神的敬畏。
看山跑死马,木部落兽人们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现在天越来越热,兽人又本就体热,太阳高照,晒的他们个个都开始吐舌头。
这是兽形时的本能习性,即便是人形状态,一旦觉得热或者累兽人也总是会忍不住这样。
“鹿水,你还能受的了吗?”兔风有些担心的看着眼前瘦弱的一级兽人,“要不我背你走吧。”
鹿水看了一眼猫草,然后摇摇头,坚定道:“我可以的!”说完他就背起自己的背篓准备继续走。
猫草一把拽过鹿水的背篓,抱在自己的怀中,“好样的!我们可是祭司觉醒的兽人战士,不能给祭司丢脸!”
鹿水小脸通红,脑海中浮现出他最崇敬祭司的脸,奋力点头。
兔风笑着摇头,那他还是祭司亲自晋级的兽人战士呢。
鹿水的兽人等级很低,按道理是不应该跟着他们来的。但他是医疗队除了兔冬外,最好的医者。也因为整日学医,根本没多余的时间训练,兽人等级也迟迟不见提升。
但这一路上,要不是有鹿水在,他们怕是要死人。
兔风想到十几天前,他们中有个兽人战士因山体太滑,踩空后整个人都摔下山去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人的时候,对方已经疼的神智不清。
而对方的右腿更是以奇怪的姿势扭曲,所有人都明白,这腿以后会一直这个,不管是兽形还是人形都没办法再正常行走。
但鹿水却让他们准备薄一些的木片,还撕把鱼皮衣撕成一条条的,扣在一起。
东西准备好之后,就见鹿水的手在对方扭曲的腿上来回摸索,「咔嚓」一声响后,直接将人给疼醒。而那条本扭曲的腿,竟然直了过来。
那受伤的兽人却是疼的满脑门的汗,“啊——”痛呼声惊起一片飞鸟。等到那钻心刺骨的疼痛稍微缓解,就感受到腿上冰冰凉凉的。
骨折后要先冷敷,现在不是冬季没有雪和冰。正好这附近有一个比较大的山洞,洞里滴滴答答的水声,兽人灵敏的听觉很容易听见。里面已经形成一个小水塘,水塘里的水摸起来冰冰凉凉。
用来冷敷正好。
鹿水谨记所学,先让骨折的兽人冷敷两天,等后面再热敷促进什么血液循环,然后消…消肿。
磕磕巴巴的终于想起来之前兔冬队长教的东西,鹿水算着时间拿开不怎么冷的兽皮帕子,又重新在水中淘一遍。
“我要去找草药,你们帮我给他冷敷一下,只要感到兽皮帕子不凉,就重新洗一下。差不多二十次就可以不用冷敷了。”
鹿水将冷敷任务丢下后,就转身去找草药,兔风担心他一个人不安全,便跟着一起去。
这山里面生长的植物草蕨数不胜数,鹿水没有花费太久时间,就找了七七八八。
回去的时候冷敷也结束一段时间,鹿水用之前准备好的木板夹住兽人骨折的伤腿定型,又用撕成长条的鱼皮衣缠住固定木板。
之后他又开始忙活煎药,因为煎药比较费时,一路上耽误不少时间。但好在他们有火折子,就算没有火折子,兔风也会钻木取火,倒不用因为没火而发愁。
兽人的愈合力极强,受伤的兽人在第三天就可以自己缓慢行走。在鹿水每天热敷熬药,绑好夹板固定精心照顾下,那受伤的兽人现在已经能正常行走。
…
虽然装了草药的背篓被猫草抱着,减轻了鹿水的负担。但他兽人等级毕竟太低,现在又是初夏,他又热的不行,速度很快就降又下来。
“我来背你。”高大的兽人快步向前,按住鹿水瘦弱的肩膀。
鹿水一回头就看见一张不苟言笑,凶巴巴的脸。
对方见鹿水无意识的哆嗦一下后,他转过身去,直接蹲下,“上来。”
鹿水的目光落在对方腿上的夹板上,犹豫道:“不了吧,你腿上还有伤…”
“已经好了。”对方说完怕鹿水不信,直接将夹板拆掉,起身活动一下之前受伤的腿,“早就好了,之前是听你的没拆。”
鹿水蹲下身仔细查看,在时不时的在关节处按压,按一下就询问一句,“有什么感觉?”
在全都得到回答后,鹿水又将那夹板重新绑好固定,“还要再养一段时间,别折腾,不然以后就不能跑了。”
虎木没办法只能点头,兽人战士不能跑,那和断了腿没什么区别。
其实他刚摔下山昏迷的时候,看到自己的腿是什么样子。那时候他心如死灰,知道自己以后连正常走路都不行,更别说跑…
现在,他的腿不仅能正常走路,养好之后还能和没受伤的时候一样。虎木对鹿水充满感激,同时也很感激他们的祭司。
如果不是祭司教兔冬医术,还建立医疗队,让鹿水跟着来。那他这腿,就别想再要了。
兔风将自己背上的背篓丢给站的笔直的虎木,他拍拍自己的背,对鹿水道:“上来吧。”
这次鹿水没有再拒绝。他感觉自己要再继续走,他能晕过去。
兔风背着鹿水,平稳的向前走,“我们狩猎队每次出发捕猎和战斗前,祭司都会和我们说一句话。”
“什么话?”见兔风没有继续说,鹿水好奇问道。
“尽自己所能,然后活着回来,死了就什么也做不了了。”
鹿水心下一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后,又有些不太好意思。他之前不顾身体承受能力,拒绝了兔风的帮助……
他小声道:“我以后不会了。”
猫草离得近,兔风声音也没压着,他也有些脸红,低着头不说话。他刚刚鼓励鹿水不顾自己的身体跟他走……
兔风满意的点头,这下总算都听话了。
好不容易到了他们之前看到的部落,结果却被这部落的兽人攻击。木部落兽人战士被攻击后,条件反射开始回击。
因为木部落兽人们的兽人等级都在这边缘部落的小部落兽人之上,他们也没怎么用力,甚至还下意识的收着力道,但还是轻而易举的就将人给全部打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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