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这么对我[穿书]
梦里,裴佑平死了。
这对颜嫚而言,当然不是噩梦。
*
寒假近在眉睫,黎多阳开始为奶奶的生日礼物发起愁来。
跟普通生日还不一样,这是老太太李素萍的七十大寿,老人到了年纪,每十年整岁都算是大喜,黎多阳想送个讨老人家开心的物件。
老人喜欢的金啊玉啊的,老太太该有的都有的了,再送也不稀奇……黎多阳想来想去,拿不准主意,就在宿舍里问了问。
大家都挺积极:
“要我说,送个可以打发时间的最好,乐高很适合!不过你奶奶生活听说还挺丰富的,怕是买了堆在家里没事拼……”
“还是送个强身健体的吧!比如杠铃什么的……算了,万一弄坏骨头就不好了!”
“不如去学段时间按摩,回去给你奶奶按按!不过你要是按错了把人按难受了就坏事……”
“得了!送的七彩丝巾吧,下次拍照还能炫一发孙子送的……”
……
黎多阳听了他们的话,更愁了,打开手机在想要不要给裴时屹打个电话。
离考试没几天了,自从那次“初试云雨”后,黎多阳就找到了比亲嘴更有意思的事儿,还特上瘾,一在家黏上就没个够,裴时屹比他还要过分,有时候黎多阳都“睡”过一场,再醒来他还在发疯……
每次一想,都让他觉得特别涩情。
那段日子舒坦是非常舒坦的,可就是过得让黎多阳心虚身也虚,总觉得自己像是个没有节制的昏君,满脑子净是这些事,于是在考试前一周就紧急搬回了宿舍,努力让自己重新沐浴在学习的海洋里,沾上一身正气……
两人平时也就吃饭的时候能趁机黏糊一阵。
考试前的这段时间里,他忙,裴时屹更忙,除了学习和固定时间去费恩那里治疗,还要经常和沈助理沟通一些正事,因此没要紧事,黎多阳基本也不找他。
想了半晌,黎多阳发了条消息过去:
【我有大事了!】
两秒后,对方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裴时屹急声问:“怎么了?”
黎多阳也急声道:“我奶奶寒假生日,我到现在都没想好该送什么!”
“……”
不多时,宿舍门外响起敲门声。
张科去开门,开完门就挠着头看向床上拧着眉头思索的黎多阳:“你家那位来了。”
黎多阳一顿,看过去时,裴时屹已经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几个香喷喷的纸袋,抬手分给其余三个男生后,将最后一个纸袋往他坐着的上铺举了下。
离得很近,黎多阳微懵,扒着栏杆低头嗅了嗅:“……烤红薯?”
裴时屹:“那三个是在校门口买的,这个是我前不久在家烤的。”
被区别对待的其余三人:“……呵呵,校门口的才正宗!你那是赝品!”说着,几个被烤红薯收买的叛徒纷纷看向黎多阳,“多阳,现在这么早,你老赖在宿舍干嘛?多出去走动走动也利于身心健康!别老寝里蹲!”
“……”
“就是就是!”
“红薯好好吃!哎呀都是兄弟这么客气干嘛,下次不用送上来,我们直接把人扛下去换烤红薯就行!”
“……”
气哼哼出了宿舍,黎多阳和裴时屹手牵手,专找有雪的地方重重踩着走。
对比下,裴时屹看着稳重多了,任劳任怨地跟着他乱走乱踩,等他表情恢复如常后,问他奶奶寿宴的具体时间,问完想了想,突然说:“我有个礼物,你奶奶应该喜欢。”
黎多阳立马问:“什么?”
裴时屹捏紧他的手,欲言又止:“也不贵重,一块有些年头的怀表,我家里不少,等寒假回去拿给你。不过送表钟这类听着不吉利,你到时候用换来替一下送就好了。”
老太太确实挺喜欢这种有些古旧的玩意儿,黎多阳也没多想,不过礼物重在心意,他也不能只拿着别人给的送,于是深思熟虑下,买了毛线,准备给老太太织条围巾和挡风帽。
围巾还好织,帽子就比较难了,黎多阳倾尽全力,最后也只织出个四不像来……那些天没事就拿着针线在织,去裴时屹那边也织。
裴时屹看到后表情很奇怪,短发后的耳尖闪了好几下,简直就像只看到零食狂抖耳朵的狗狗。
黎多阳知道他要误会了,当时要解释,转念一想,舌尖的话又吞回去了。
一条围巾就能换他这么高兴激动,等考完试也给他织一条好了,反正都用一样的颜色,应该也不会被发现。
于是那次织完,在裴时屹心疼地给他揉手并换着词去夸那围巾的彩虹屁时,黎多阳也心虚地应了几声。
不料第二天,就发现家里多了一堆的毛线球!
周末一起床就看到青年聚精会神地坐在床边打着毛线,眉宇深锁,认真织着什么……
黎多阳心里有种不太妙的感觉:“……你这是?”
身上一沉,放下针线的裴时屹俯身压过去,黏在他身上啃了一会儿才满足地坐回去继续织:“织毛衣。”
黎多阳傻眼了,随后大惊:“毛、毛衣那么难,你怎么突然……”
“不难,看一遍就会了。”裴时屹闷闷地道,又瞥他一眼,忽然间就像是从求摸摸的大狗狗变成了个憧憬未来的小媳妇,那双凌厉的眸子都变得柔和几分,随后别扭移开,“阳阳对我这么好,我以后每年都给你织新毛衣。”
不仅要织毛衣,还要织帽子织手套织围巾……
真可惜,要是能织被子就好了。
想到这里,青年眉宇微微一蹙:为什么没人出织被子的教程?
黎多阳:“……”
他已经不敢想象被裴时屹发现自己当时织围巾为的是老太太后,会变成什么样了……很想说什么,可看那张一脸极力掩藏着幸福模样的英气面孔后,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一时间百感交集,最后发泄不了,全化作“兽性”,黎多阳扑过去就把他手上的针线拿开,在对方敏感到要死的耳朵上嗷呜呜咬一口:“别说了,我对你不好,我要把你嘴巴咬坏……”
最后嘴巴没咬坏,人要坏掉了。
闭眼前,他晕乎乎地拍了下对方炙热的身躯,人并没离开,还拱在他颈窝吸猫一样吸着,一会儿念叨“阳阳”,一会儿念叨“宝贝”。
黎多阳红着脸还要再拍他,耳里忽地传来一句话:“我好爱你。”
手停在半空中,随即搭在青年头上用力一揉,蜷在他怀里不动了。
……
寒假一到,黎多阳直接回了庆河,家里面热闹极了。
离老太太七十大寿还有两天,除了公司还有要紧事的黎东成,其余人都回了,黎淮比黎多阳还提前回来,工作上的事都是在家里处理。
黎多阳跟他说话,他都爱答不理的,清清冷冷的样子。
自从上次黎多阳发布“玩一辈子”宣言后,这位恨得牙痒痒的哥哥就不怎么主动理他了,以前至少一周会聊几次,可上次回B大后,黎淮就没跟他聊过天。
黎多阳自然看得出他的态度,这事儿得慢慢来,因此并不急,对待对方也还是像原先那样亲近,哥哥实在不理,他就做自己的事去。
老太太寿宴前一天,黎多阳收到了裴时屹让人送过来的礼物,本来以为只是普通的旧怀表,打开一看,第一时间以为是送错了,跟人再三确认,对方都说没错。最后还是不放心,给裴时屹打了电话:“怎么是这个啊?”
那边似乎以为他不满意:“不行么?那我再找找,晚上就给你……”
“不是,”黎多阳急得对着手机摇脑袋,“你说不贵重,这哪儿不贵重了?”
那可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怀表,是位故去多年的老艺术家生前的怀表,他以前听奶奶提过,一年前被放在拍卖会上拍卖,价格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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