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以为我是受
她是一位保养得很好的女性omega,化了清淡的妆容,气质温柔端庄。
“晏妈妈,您也好漂亮呀!看起来就像是晏凌的姐姐呢。”江眠露出格外乖巧的笑容。
他装乖的样子很讨长辈喜欢,成功得到了晏母一连串的夸赞,以及一个价格高昂的玉镯子。
晏母从始至终都对他相当和善,所以江眠不仅愈发好奇,为什么晏凌几乎从未提起过她的存在。
就连现在,晏凌也当作没有看见她似的保持着沉默,而晏母依然笑容温柔地安排大家入座。
这其中一定有古怪。
晏凌带着江眠在首位坐下,晏家人也立刻坐得端正笔挺,等到晏凌动筷子才敢开始吃饭。有些人看年纪分明就是晏凌的长辈,却还要主动敬酒说好话,像是提前背下了好词好句大全集一般,显得分外僵硬而畏惧。
当然,这也可能是做贼心虚。江眠若有所思,也跟着装作毫无察觉,继续扮演乖孩子。
面对每个人的主动问好,江眠都会笑吟吟地礼貌回应,敬酒更是来者不拒。
晏凌坐在旁边一言不发,只是时不时会给他夹几筷子菜,直到最后,他终于忍不住嘱咐道:“你别喝太多。”
“好……”江眠偏过头,在晏凌耳边轻笑,“怎么办,我现在更想喝朗姆酒了。”
晏凌一顿,低声说:“不要胡闹。”
“我才没有胡闹。晏凌,现在你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公了,晚上……可以发生很多事,很多很多。”江眠用讲悄悄话的音量,软声暗示道。
他指尖若有若无地拂过晏凌的大腿,又被晏凌一把按住。
“江眠,你不要后悔。”
晏凌按着他的力度很重。江眠微微勾唇。
“你也一样,晏先生。”
*
他们回到家时,徐管家早已知趣地默默隐去身影,还在家中各处摆放了些许颜色漂亮的花卉。
就像是好事真的要成了一般。
江眠觉得自己似乎被酒意冲昏了头脑,也想要立刻直入正题。
他一边关门一边脱下外套,随即扯住了晏凌的领带。
“晏先生,一起去洗澡吗?”漂亮的omega因为酒精而脸颊微红,跃跃欲试。
然而此时的晏凌却格外清醒。他其实很想先坐下来,跟江眠认真谈一谈,再去考虑床上的事情。
他抓着江眠的手腕,嗓音低沉:“你不喜欢我,江眠。”
“嗯……为什么要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变得扫兴呢,”江眠漫不经心地笑了起来,倚在晏凌身上,眼里带着朦胧醉意:“晏先生,比起你,我更不喜欢别人。”
“omega这辈子只能拥有一个alpha,江眠,你真的没有机会反悔。”晏凌黑沉沉的眸子里,似乎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究竟是谁口口声声说过,就算是第一次临时标记,也必须要有仪式感的?
那么江眠这随意而迫不及待的态度究竟是……为什么?
“我知道啊,所以……晏先生你才是最好的选择,”江眠丝毫没有意识到晏凌的情绪波动,低头解起了他的衬衫纽扣,“因为你特别有意思,特别可爱。”
江眠确实不曾关注过喜欢与否的问题。
喜欢这个词,对于长期穿梭于各种的小世界的任务者来说,没有太多意义。
在他看来,晏凌其实非常秀色可餐。那么只要足够有趣,江眠并不介意在完成任务之前,和晏凌一起渡过这段短暂而愉快的生活。
只是晏凌此刻莫名其妙的犹豫与推据,让江眠有些不耐烦了。
他报复般地伸手按住了晏凌的后颈,在那微微鼓起的腺体上摩挲。
“你说,为什么alpha也会有腺体呢?”江眠轻笑道。
看着晏凌瞬间变幻的脸色,他不禁揉了又揉。
“……放开。”
“不放。老公,我好想咬一口。”
“江眠,你……”晏凌正想要再次拒绝,可江眠却已经露出尖尖的小虎牙,试探地咬了上去。
“唔……”
晏凌浑身僵硬了一瞬,酸酸麻麻的感觉如同电流般穿过全身。
omega明明不能注射信息素,却依然让晏凌有一种……被标记的错位感。
“怎么办,你真的好可爱。”江眠低声说,闻着他脖颈间逐渐浓郁的朗姆酒香,又开始轻吻他的喉结。
醉醺醺的omega,似乎是被酒精与过于契合的信息素所彻底影响,直接把alpha给按在了沙发上。
“江眠……住手。”晏凌的呼吸也逐渐粗重,嗓音微哑。
与之前相同,晏凌再一次明确地认识到,他其实根本无法反抗江眠。
他觉得这个世界像是彻底乱套颠倒了一般,手腕生疼。
但晏凌发现,自己所在意的根本不是“无法反抗”本身,而是江眠随性而为、漫不经心的态度。
这个过于漂亮的omega,更像一只来去自由的小猫。
时不时凑过来软软地跟他撒娇,可被惹恼了就会干脆利落地给他一爪子。在彻底对他失去兴趣之后,或许还会直接跑得无影无踪。
到了那个时候……他该怎么办,他该做什么?
“晏先生,我想做一些更过分的事情,好不好?”
omega的嗓音甜美动听,浸着馥郁酒意,像是在用爪子轻挠他的心。
晏凌忽然松了力气,仰起头,看向天花板那盏浅白色的照灯,任由江眠吻着他的侧颈。
【警告!警告!任务成功率下降10%!】
第6章 ABO6
警告声如同一盆彻骨冰水,将晕乎乎的江眠泼醒。
他动作一顿,抬眼看向被自己按在沙发上的alpha。
晏凌偏过头,喉结微滚,胸腔随着呼吸起伏,却又格外安静。侧脸轮廓在暗淡灯光下的阴影,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脆弱。
虽然任务成功率只是系统提供的参考值,但在这个世界里,跟晏凌的心理状态密不可分。
江眠缓缓松开了手。
或许是因为空气中弥漫着馥郁而浓烈的信息素么,他今晚像是被彻底冲昏了头脑。
察觉到江眠的迟疑,晏凌发出了一声低不可察的苦笑。
他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嗓音微哑:“江眠,你要做就做吧。”
江眠再怎么没有感情经验,也明白现在绝对不能再继续下去。
但是,他真的不太会哄人。
陷入无尽沉默的客厅里,只剩下他们尚未平息的呼吸声。
江眠想了想,低头吻了一下晏凌的唇角,软声道:“晏先生,是我不对。”
晏凌敛着眸子,任由江眠摆弄。
他靠在沙发扶手边,骨节分明的手腕上红印鲜明,重获自由后却只是无力地垂在身侧。
衣领凌乱,领带松松垮垮地耷拉着,脖颈遍布着星星点点的吻痕。
“你没有错。”
在今天早上还西装革履去结婚的男人,被折腾得乱七八糟,却依然如此说道。低沉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些许自嘲。
江眠忽然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痒意在心底缓缓滋生。
他安静了半晌,将隔离贴撕下来,牵着晏凌的手,一点点抚上自己后颈的腺体:“晏先生,要不要标记我?”
晏凌抬眸看向江眠,再次意味不明地低笑了一声。他捏着江眠的后颈轻轻摩挲,似乎被omega温柔的信息素安抚了些许,低声道:“这样的安慰方式,很拙劣......你不需要勉强自己。”
与其说是安慰,更像是一种笨拙的施舍。
“怎么会勉强呢?”江眠亲了亲晏凌的手腕,“晏先生,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勉强自己。”
“说得对,”晏凌将衬衫纽扣一颗一颗解开,露出肌肉紧实的上身,“你从来不会勉强自己。”
抑制剂的针孔依然清晰可见。
江眠是理亏的,所以在这个时候,他选择了自己最擅长的解决方式。
他俯下.身,温热唇瓣贴着晏凌的耳廓磨蹭,软声道:“那我们今天都不要勉强,只做一点开心的事情,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