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总想对我图谋不轨
帝尊紧紧盯着那印纹。
他每……,那个印纹就闪一下。
那是凌青夜的封印。
他情根与记忆的封印。
帝尊眯了眯眼,试图让那印纹变得更清晰,直至封印解除。
然而在印纹即将全部显现时,忽然光芒一黯,转瞬间消失在凌青夜的额头。
帝尊低头一看,才发现凌青夜已经疼晕过去。
“……”
他并非真的不心疼凌青夜,只是前几世他主动示好却往往被凌青夜牵着鼻子走,反过来着了他的道。
所以这次他便沉稳行事,不再主动示好。
现在人晕了,他也没必要再继续折腾他了,解开凌青夜手上的仙丝,给他盖上被子,让他好好休息。
………………
凌青夜醒来后帝尊已不在房内,他艰难地坐起身,鼓起勇气掀开被子,却还是忍不住破涕而哭。
他现在终于明白林墨予被司未渊强扑是什么感受了。
他当时真不应该以林墨予的痛苦为快乐,现在报应降到自己头上,他连后悔都来不及。
凌青夜摇了摇头,收拾了一下心情,忍疼下床。
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他得趁帝尊不在赶紧找到师尊他们。
他想通了,他宁愿被师尊骂也不愿留在帝尊这儿。
之前他不出声只是因为帝尊在对他做那事,场面尴尬,他不好出声。
现在事情结束了,他还有什么理由不找师尊?
下床自然免不了疼,然每每凌青夜快坚持不下去时就这样安慰自己——
想想林墨予,他和师尊那个的时候一定也像是自己这样疼,而且他还疼不止一次,他那么多次都忍过来了,凭什么自己一次不能忍?
凌青夜被林墨予激励到了,一下有了动力,穿好衣服,有如足下生风走了出去。
然而没走几步他就停下来。
因为他想起之前撞到结界的事。
他怕鲁莽行事又会撞到,于是放慢脚步,稳重行进。
一边走一边伸手往前摸,看看有没有透明结界什么的。
后来看到经过的仙侍都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自己,凌青夜不由得收回手,收敛了一阵。
负手往前走了一会儿,凌青夜见周围没什么人了,便召出灵剑,以剑代手,刺探前路。
这次他用剑试探就没人用奇怪的眼光看他了,都以为他在边走边练剑。
他路线明确,径直往帝尊平时用于会客的堂室而去。
之前帝尊还伪装成大厨的时候,每天只要不陪在他身边,就是去堂室会客或是处理事务。
如今他不在房中,多半就是去堂屋会客了,而且搞不好接待的就是林墨予和司未渊。
到了地方,凌青夜轻脚踏上台阶,贴着墙缓缓移到堂室门口。
听到里面的谈话声,他小心翼翼探出脑袋往里一看,结果当真看到那三人在里面。
帝尊正在询问林墨予他们找人的情况:“二位今天找的如何?”
林墨予脸色不怎么好看。
今天寻人的天竺鼠被帝尊的天竺鼠纠缠,跑了个没影,他和司未渊光是找鼠就找了一天,鼠都没找到,怎可能找到人?
林墨予道:“先不说这个了,我有件事想问帝尊很久了,还望帝尊如实相告。”
“但说无妨。”
“为何令郎在看到这块木牌小人时会直呼木牌主人便是他的爹爹?”
林墨予拿出刻着凌青夜三字的木牌小人给帝尊看。
凌青夜因为方向原因只看得到木牌背面,看不到正面刻着什么字,所以没发现这根本就是自己的木牌小人。
帝尊正欲回答的时候瞟到凌青夜扒着门在外偷听,当即把人吓得缩回脑袋,心跳不止。
既被发现,凌青夜也不再坐以待毙,酝酿一阵,转身就想跑进屋内现身于司未渊等人面前。
只是他刚跑进来就被帝尊先手变成了一只天竺鼠,身形变小,飞扑在地。
林墨予闻声转头,只见是之前缠着他家天竺鼠的那只鼠子跑了进来。
凌青夜本能地想要站起来,却发现两腿根本站不稳,坚持了一下一屁股坐到地上。
凌青夜伤上加伤,失声痛呼。
好痛!
也顾不得帝尊对他做了什么,凌青夜起身就往旁边的林墨予跑去。
他爪子刚要碰到林墨予的腿,就突然被帝尊一把抱起。
凌青夜看到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两人,疯狂地在帝尊手里挣扎。
救命!救命啊!
第147章 怎样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嘴上喊着救命,可说出来的却不是人语。
是独属于天竺鼠响亮的叫声。
林墨予盯着帝尊手中的天竺鼠,皱眉道:“这只都回来了,为什么我们的还没回来?”
凌青夜叫得更响亮了。
什么这只那只?还真把他当鼠子了?
帝尊轻轻在凌青夜腹上弹了一下,凌青夜声音就焉了下去,整只鼠软软地趴在他手上,疼得直抽气。
“那个木牌或许是被现在同名同姓的现主人捡到的,许是他看着木牌上刻着一个一模一样的名字,觉得有缘,所以便收下了。”凌青夜安静后,帝尊继续跟林墨予解释。
林墨予一脸你骗谁的表情:“这也太扯了。”
帝尊无视他的质疑,问:“你知道我为何要去伽罗城吗?”
“为何?”
帝尊:“我就是因为感应到木牌在伽罗城,才去那里找人。正巧这位持有木牌的凌公子正好和我要找的人同名,所以我便将他软禁了几天。后来发现他不是我要找的人,便没再纠缠他。”
林墨予眉深深拧在一起,头脑清醒:“更扯了。”
帝尊笑了笑,抱着天竺鼠坐回椅子上,道:“若说离奇,我这里还有件更离奇的事。”
帝尊意味深长地看向司未渊,却是对着林墨予说:“林公子,你可曾吃错过药?”
司未渊目光微变。
林墨予以为帝尊在骂他,回了句嘴:“你才吃错药了。”
这若换作平时有人敢对自己这样说话,早就魂归西天了,念在他是司未渊的人,又是凌青夜好友,便给了他几分面子,没动怒:“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曾经是否真的吃错过药。”
林墨予越听越气,一口咬定:“没有!”
他压根就没想到自己吃的落胎药上去。
司未渊倒是听了个明白。
医修曾经是帝尊的手下,那日又被帝尊找来禁林仙府给凌青夜治病,若是在帝尊的威逼利诱下说漏了他和林墨予的事,也不奇怪。
只是帝尊在此时说起这事,莫非是想威胁他别多管闲事?
看向帝尊手中的天竺鼠,司未渊早已洞悉一切。
他知道帝尊手中的天竺鼠是凌青夜所变,但之前他与帝尊有言在先,只要帝尊还回林墨予的十弟,他就不得再管他和凌青夜的事。
虽然归根究底也不是帝尊把孩子还回来的,但无论是谁还的结果都一样,所以他明面上还是不能毁约。
纵使毁约也只不过是损失点修为,但他不久就要闭关,不管损失多少修为对他来说都不利。
不过他可以找个机会让凌青夜在帝尊手中现出真身,这样帝尊就无可辩驳了。
他手指轻敲扶手,静待时机。
此时帝尊手里的天竺鼠动弹了一下,面色痛苦。
见他疼得厉害,帝尊伸手帮他揉了揉肚子,顺便用手渡了些灵力给他,缓解他的疼痛。
不出一会儿,凌青夜就恢复如初,振起身来,转首就咬了帝尊一口。
帝尊吃痛,不由松开他。
凌青夜借机从他手中跳出,稳稳落在地上,匆匆往林墨予那边跑去。
司未渊正想施法让他现形,结果门外突然涌进一群长相相似的天竺鼠,瞬间把凌青夜淹没在鼠群中。
凌青夜顿时被撞得头昏眼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司未渊看着地上模样相近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天竺鼠,皱起了眉。
不知正主,他根本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