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总想对我图谋不轨
说完,初华仙君拿着婚书转身离去,林墨予咬了咬唇,不肯就此罢休,强撑着站起来扑上前去想要硬抢。
初华仙君不肖转头就察觉到他的意图,转身反手一打,连林墨予人都没碰到呢,就把他打到了几丈之外。
落地后林墨予不堪重负吐出一口血。
初华仙君冷笑着看着他狼狈的模样,收好婚书后,旋即转身,在眼前施了个阵法,踏进去后便消失在林墨予面前。
林墨予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站起,靠在一旁的树干上捂着胸口无力地喘息。
众所周知初华仙君是上界神中最菜的一个,谁都打不赢。他就算还只是个修仙弟子也不至于连他一招都架不住吧?他到底是有多废啊。而且他以前还妄想用这种身手去刺杀司未渊,也不知道是几条命不够用的。也幸好司未渊大度,没跟他来真格的……
除此之外,其中最令他想不通的是——按照剧情发展,初华仙君现在应该已经被暗恋他的那个仙尊带走了啊,为什么现在还会留在这里,还专门来抢他的婚书!
再看看手中的那个瓷瓶,手中力道不由暗暗加重,想生生捏碎那个瓷瓶。
他也不知道是为初华仙君威胁自己气的还是为他为了得到司未渊竟然使出这种下作手段气的。
气归气,但是一想到他那一纸婚书,他就不由自主放松了力道。盯着那瓷瓶看了好一会儿,想起初华仙君的条件,内心剧烈挣扎一番后,林墨予最终还是拿着瓷瓶走出了密林。
回屋后,凌青夜还没醒,林墨予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漱了漱口,跑到外面吐掉后他又头重脚轻地回到床上躺下。
胸前还在隐隐作痛,逼得他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盖上被子后,林墨予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几个时辰后醒来,他喉咙里的血腥味依旧没有消散,口也干涩的要命。他从床上坐起,发现身子没之前那么疼了,便起身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喝完他才想起什么似的往床上看了一眼,那个装着催情丹的瓷瓶还好好在床上放着呢。
一看到这个,他就陷入深深的纠结。
如果他照做,就会正中初华仙君的下怀,陷司未渊于不义。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初华仙君得逞爬上司未渊床的画面,他心里就特别不舒服。
但若是不照做,他好不容易拿回来能够限制司未渊逼婚的筹码就彻底没有了,一想起初华仙君撕掉的那个角他就痛心疾首。
凌青夜学完课后回来,看到林墨予神色纠结地坐在桌前,便问他怎么了。
林墨予呆呆看着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然后又摇了摇头,走回床边拿起那个瓷瓶坐着,细细端详,纠结。
如果把这件事老老实实告诉司未渊的话,一切便可迎刃而解,但是这样他私藏婚书的事就会暴露,说不定司未渊还会反过来责难于他。
如果不告诉,那他就得按计划行事,要是一路顺利司未渊和初华仙君生米煮成熟饭司未渊就不得不对初华仙君负责了,有了初华仙君这个障碍,司未渊以后就不会再对自己纠缠地那么紧了。
说来也是一件好事。
于是经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林墨予还是决定给司未渊下.药。
但是如何下,却成了一个问题。
司未渊一般也不吃饭,他把药下在饭里端过去给他吃反而惹人怀疑。
不过在他的回忆中,司未渊不喜欢吃饭,却喜欢喝茶。
想着想着林墨予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点子,眼前一亮,打算就从喝的下手了。
正巧此时凌青夜问他下不下山去吃饭,林墨予一口应了,把瓷瓶藏好简单打理一番后就跟着凌青夜出门了。
一出门,凌青夜看到了坐在院子里修炼功法的冷星河,想起昨晚他误打误撞救自己于水火的事,便上前主动询问道:“冷师弟,一起下山吃东西吗?”
冷星河睁开了眼,没说话,似在考虑
林墨予也想起上次在青楼冷星河坐在他们隔壁吃饭的事,暗想他应该也对山下的吃食很感兴趣。而且冷星河现在正好看不顺眼司景他们,他便趁此机会交了冷星河这个朋友,以免他日后意志不坚被司景他们带歪了。
于是他也劝道:“冷师弟,一起去吧。”
冷星河这才点了点头,起了身。
三人正往大门走的时候,好巧不巧撞上司未渊。
林墨予心惊肉跳一下,下意识转身往回走,整个人都绷了起来。
也不知是因为单纯地不想和司未渊打照面还是因为即将坑害对方心里愧疚所以不敢看他。
然而他没走几步就被司未渊叫住。
“站住。”
林墨予停了步子,僵硬地转过身来。
司未渊越过凌青夜二人,径直向他走来。
他越靠近,林墨予就越抬不起头来,紧张地连手指都蜷曲起来了。
司未渊垂眸问他:“要去哪儿?”
林墨予眼珠乱转道:“下山。”
“下山?”
听到司未渊语气微变,林墨予赶紧抬头慌乱解释道:“我,我不是想去青楼,只是想下山吃个饭而已……”
这时他与对方眼神对上,却意外地发现司未渊并没有生气。
就在林墨予疑惑这是怎么回事时,司未渊突然轻笑一声,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用无比温和地语气对他道:“知道了,早去早回。”
林墨予愣了一下,直到司未渊把手收回从他身旁走过,他才回过神来。
司未渊突来的温柔不仅没让他安全,反而让他心脏突突狂跳,感觉很不安。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林墨予一脸困惑。
这人……为啥今天心情这么好,连他下山都不管他,他也没找到婚书啊,怎么看起来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
林墨予抱着疑惑下了山,好好吃了一顿后,就单独去买了茶叶。
他这次破费买了上等的茶叶,就是为了把戏做足点。
三人吃饱喝足回到山上后,林墨予便开始着手泡茶了。
只是轮到把那个催情丹丢进茶水里时,他却是犹豫再犹豫。
他真的要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把司未渊害到这种境地吗?
他这一颗下去,就真的是助纣为虐了啊。
林墨予的手不停地抖啊抖,几次三番下定决心想把丹药丢下去,他又在紧要关头收了手,举棋不定地将药悬于茶杯上方。
因为他脑袋里闪过司未渊和初华仙君成事的场景他心里居然会一窒。
好像他的潜意识里十分不愿看到这样的画面,甚至是厌恶。
他弄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但他就是不想。
又挣扎了半个时辰,林墨予终是打消了这损阴德的念头,就在他正要把手收回时,手不小心撞到杯沿磕了一下,手中的丹药也顺势脱手掉入了杯中。
林墨予:“......”
而那边,司未渊正在屋中应付亓吟山那位仙尊派来的来使。
对方带来了很多礼物,说是自家仙尊托自己带过来送给司未渊的,这些东西在他大婚之夜用得上。
司未渊拿起摆放在桌上坛面印有合欢酒三字的一坛酒,问:“这是……”
来使详细解释道:“这是合欢酒,新婚那天仙尊与夫人同饮,有增情之效,身心合一后便会达到另一种新境界。”
司未渊垂眸一笑,没说话,又拿起一样冰凉如玉的物什,问:“这又是何物?”
来使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暧昧,清了清嗓子,隐晦地道:“都是些床上助长情趣的小玩意儿,仙尊可酌情使用。”
司未渊意会后,看不出喜怒地朝来使道了句:“他真是有心了。”
来使也拱手回应:“哪里。”
这时大门被人敲响了。
司未渊问是何人,林墨予回答说:“是我,师尊。”
“进来。”
林墨予推开门进来后,那来使也识相地消失在殿中,回去复命了。
在林墨予走近之前,司未渊一挥手把桌上那些“礼物”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