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总想对我图谋不轨
走了没几步,他因身体不适,脚下突然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
司未渊迅速上前扶住他的手:“小心。”
待林墨予站稳后,他又把他松开,看到林墨予憔悴的神色,他像主人关怀客人般问:“济尘君,昨晚睡得可好?”
林墨予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是很好。”
“怎么了,是睡不习惯吗?”
“不是。”
司未渊道:“你脸色不太好,可是哪里不舒服?不如就在门中多住几日吧。”
林墨予也感觉今天可能走不了了,他现在身体很难受,走几步都受不了,怕是只能休养个几天才能行动。
“好,那就叨扰仙尊了......不知仙尊今日到此,所为何事?”
“没什么事,只是想来看看你。”
“......”
“你是我的客人,我自然要将你招待周全,以尽地主之谊。”
“多谢仙尊好意,在下心领了。”
司未渊走到他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脸,道:“济尘君今日可是忘了什么事?”
林墨予眨了眨眼:“什么事?”
司未渊低声笑道:“你今天,忘了蒙面。”
林墨予:“!”
第84章 夫人,来给为夫宽衣吧
林墨予摸了摸自己的脸,上面果然什么都没有,顿时慌了起来,语无伦次道:“我,你,我......”
就算司未渊可能早就发现他的身份了,但那毕竟没有点明,这次直接在他面前露面,他还怎么收场?!
林墨予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暗骂自己面罩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都忘了戴,他到底是有多心大?如果不是在这里被司未渊堵着,他是不是就顶着这张脸大摇大摆地在门人面前晃了?
再抬头看司未渊略含笑意的眼神,林墨予心底又是一怵,想埋头却又发现自己的脖子好像僵了一样动不了,被司未渊的眼神牢牢摄住了。
于是他就这般心虚的与司未渊对视,心底发颤。
“你的脸......”
司未渊刚开口林墨予浑身就禁不住颤了一下,随后他握紧拳头,收敛了一下紧张之意,笑了笑,垂死挣扎道:“今日实在大意,多谢仙尊提醒,我这就回去把它戴上。”说罢就转身回屋。
“慢着。”
林墨予步子一顿,回望司未渊。
司未渊细细打量他这张让他日思夜想的脸,道:“济尘君这容貌,和我徒儿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林墨予眸中闪过一抹慌乱,讪笑道:“那还真是巧啊,不知仙尊的徒儿现在何处?”
司未渊不语。
见他不说话,林墨予又想往屋里跑,道:“那仙尊,我先进屋......”
司未渊抬眸直直盯着林墨予,带着一丝冷意:“墨予,在我面前,你还用装吗?”
林墨予愣了一下,抑下慌张,一脸不解地看着司未渊:“仙尊,你在说什么?”
看他装疯卖傻,司未渊挑了挑眉道:“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林墨予摇头,一脸迷茫之相:“我不明白啊,我是济尘君啊,你不能因为我长得像就说我是你徒儿啊。”
司未渊一语不发向他走去,林墨予眼看情况不对,不断后退。
提脚倒退进门槛,司未渊也跟着进来了。
司未渊一边向林墨予逼近,一边问:“你真不是墨予?”
林墨予无比真诚地看着司未渊,就差对天发誓了:“我真不是啊,我就是济尘君,玄尊的手下,千真万确。”
司未渊眼中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之色,轻轻抬起了手:“我还以为你是他,本想着若是他,便饶你一条性命,毕竟他是我的弟子和结发妻子,既然你不是,我便不留你性命了。”
林墨予睁大眼睛,眼睁睁看着司未渊把手抬起然后重重落下,像是要把他一掌打死一样。
在手落下来之前,林墨予腿不受控制一软,顷刻就跪到地上,一口认了:“我是,我是林墨予!”
司未渊停下手。
林墨予胆怯地看着司未渊,眼里满是求饶之色。
“现在怎么肯承认了?”
林墨予不语。
他怕死行了吧?
司未渊收了手,走到椅子上坐下,自上而下凝视着林墨予,眼中不复笑意,语气冷然:“既已承认,那就解释一下大婚之夜至今日的事是怎么回事吧。”
林墨予嘴唇抖了一下,想赶紧为自己辩驳一番,脑子却像卡了壳一样半天想不出一个有利的理由,嘴张张合合,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我,我......”
正绞尽脑汁想怎么解释,林墨予忽然感觉小腹一痛,手覆上那处,眉一皱,脸上露出一抹痛色。
这次是真痛。
司未渊看他身体不舒服,下意识想上前看他,但起到一半他就慢慢坐了回去,抑下关怀,恢复冷然之色,对林墨予道:“起来说话。”
林墨予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见他起来还是捂住小腹,司未渊便道:“坐下吧。”
他这话让林墨予稍微放下了心,至少这个语气,对方是暂时不想取他的性命了吧?
林墨予坐到司未渊对面的椅子上,微微皱着眉。
瞧他身体不适,司未渊也不催他,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喝,耐心等着。
喝到最后,他还是给林墨予倒了一杯,推至他面前。
“多谢师尊。”林墨予偷瞄了司未渊一眼,小心翼翼接过了茶。
听到林墨予还是唤自己师尊,司未渊微微一顿,脸上隐隐生出几分不悦。
若是他喊自己一声夫君,他便可以一切都不跟他计较了。
林墨予小抿了一口茶,思绪终于清晰了些。
他抬首看向司未渊,并不急于解释那些,而是真诚地道了声歉:“对不起,师尊。”
司未渊又是一顿,放下手中的茶盏,不语。
林墨予酝酿好后吞咽了一下道:“你的伤,好些了吗?”
沉默了半晌,司未渊才回道:“好了。”
林墨予抿了抿唇,又道:“那日徒儿刺伤你,对你出言不逊,实乃事出有因。虽然我现在的确是玄尊的人,但是这与那晚的事无关。”
“......”
“不过虽然我现在是玄尊的人,但我从没做过背叛定尘门的事,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那你掳走定尘门弟子以此来要挟我交出双修录的事呢?”司未渊一针见血道。
“......”啊,他把这件事搞忘了,言云苏是因为任务他才把他带回去的,不过他也的确算定尘门的弟子,这样一说,他好像的确打脸了。
林墨予尴尬了一阵,把双修录从衣服里拿出来,放到桌上,物归原主:“其实索要双修录全是上头授意,我对此并无兴趣,现在就将它交还与您。”
反正玄尊又没有让他一定要把双修录拿回去,既然拿不回去他就更有理由一直把言云苏留在牢里了,以便更好的完成任务。
司未渊看到桌上的双修录,脸上毫无触动,仿若这东西对他来说如同废纸,即使还回来了,也无足轻重。
他要的不是这些。
司未渊转过头来,语重心长地问了林墨予一句:“墨予,你就没有其他想对我说的吗?”
林墨予怔了一下,认命地埋下头道:“那天我刺了你两剑,我无可辩驳,也不想多做解释。若是师尊心里有气,就还我两剑吧,只求留我一条性命就好。”
司未渊眼眸微眯了一下,夹杂着诸多复杂的情绪。
想不到林墨予居然会纠结于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上,对他和他欢好后却转身逃婚的事只字不提,他当真就如此不在乎吗?
“墨予啊,”司未渊声音陡然变沉,“你刺伤我,或者你是玄尊的手下,掳走定尘门弟子,这些我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过。我只想问,大婚之夜,你为何要逃婚?”
林墨予张了张口,一时没找到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