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总想对我图谋不轨
林墨予头皮一紧,一边后退一边从衣服里拿出一本书,丢开司未渊的手,双手并用快速翻到结界那几页,现学现用。
他一手拿书,一手结印,很快便在与邪君周围布下一个禁制结界。
与邪君无视眼前的结界,不缓不慢地向林墨予他们走了过来。
走到结界边缘,他停下来,将剑尖轻轻往结界上一碰,林墨予布下的结界就缓缓消失了。
林墨予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他甚至一点力气都没用,就将他的结界打破了?
现在林墨予才彻底认清他和与邪君的差距,浑身上下生出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双手颤抖地翻了翻书,在与邪君走到他们面前之前,又匆匆现学了一个能对仙骨和仙根产生重创的术法。
结印后迅速朝与邪君打了过去。
他也没想着能把他打伤,只要能暂时阻挡他一下给他们时间跑路就好了。
只见与邪君执剑轻轻一挡,林墨予的法决便轻松被他应下。
随后与邪君顺势将剑往旁边的房子一划,房屋瞬间倾倒,而藏身在里面的弟子也瞬间血溅当场,身首异处。
林墨予看了一眼就不行了,彻底认怂,拉着司未渊往回跑。
二人之后藏在了一个破房的柜子里,为了避免被发现,林墨予给自己和司未渊施了隐身术,然后透过柜子缝隙看外面的情况。
林墨予怕今天真的要在这里交待了,身体止不住的发抖,揪紧了司未渊的衣服,带了点哭腔道:“未渊,我怕......”
“别怕。”司未渊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脸。
此时外面又响起了脚步声,林墨予透过缝隙紧盯着外面。
直到看到外面的人走过了这间房间时,林墨予紧绷的神经终于舒缓下来。
之后又过了许久,林墨予才敢推开柜子出来。
此时他已疲惫不堪,但是又不敢睡,眼睛睁睁合合,很是煎熬。
就在他撑得这么艰难的时候,司未渊却还在他耳边低语,哄他入睡:“很困吗?那便睡吧。”
林墨予摇了摇头,然而下一秒就失去意识倒了下去。
司未渊环住他的腰把人抱起放到床上。
坐在床边守了他一会儿,便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他正往前走着,突然一道黑影闪到他面前。
这道黑影,正是与邪君。
只见他收起了那凛冽杀意,拱手恭敬地朝司未渊行了一礼,道:“仙尊,还要继续杀下去吗?”
司未渊道:“不必了。”
与邪君点了点头,犹疑道:“是。不过仙尊,属下斗胆问一句,你为何突然要对这个小仙门下手?”
司未渊回头看了眼林墨予睡着的屋子,笑道:“只是想拖延一下回程时间,让夫人多与我在外面游玩些时日罢了。”
第96章 你有喜了
殊不知这一切全被半路醒转悄悄跟在他身后过来的林墨予听进耳里。
要不是亲耳所听,林墨予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藏在暗处揪紧了衣服,仿佛受到巨大冲击。
他不敢置信地摇了摇头,几欲昏厥:“我去,这人好毒啊,他到底是个什么人设啊?”
系统:“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林墨予回头看了一眼,见司未渊要返回屋中,便抢在他前面跑了回去。
要是让司未渊发现他不在床上他就死定了。
到了小破屋,林墨予看到房间的门是关上的,顿时生出一丝违和感。
他出来的时候有关门吗?
然后跑到门前,一把将门推开。
然而推开门,他就看到司未渊已经站在屋里。
林墨予当即吓得倒退,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冰凉起来。
司未渊慢慢朝他走去,目光晦暗不明:“予儿,你怎么出去了?”
林墨予一边后退一边瞎扯道:“我,我醒来看你不在,出去找你,没找到,就回来了......”
司未渊的表情明显不信。
后退了几步,林墨予在司未渊目光的逼视下很不争气地软倒在地上。
今天受了那么多刺激,他是真有点撑不住。
见司未渊一点一点向他逼近,林墨予只能双手撑地蹬着脚往后退,然后将头埋在了膝盖之中,失态地道:“别,别过来!”
他喊了几声,没一会儿身子突然不受控制往上一仰。周围的场景顿时瞬息万变,接着他便睁开眼睛从小破屋的床上坐了起来。
他大汗淋漓地看着前方,喘着粗气。
余光一瞟看到司未渊坐在他床边,他立刻受惊地往后退去,眼里充满了防备。
“予儿,你怎么了?”司未渊看他这副模样,微微皱起了眉。
林墨予坐在床上缓了一会儿,脑袋稍微清醒了一下后重新环顾了一下四周。
他现在躺在床上,至身小破屋里,而他刚刚似乎突然从床上坐起......
难不成,他刚才是在做梦?
想到此处,他复又回头看了看坐在床边的司未渊,久而久之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也体会不到之前的压迫之感。
所以他刚才看到的一切都只是他做的梦吗?可是真的好真实......
见林墨予好像放松了一些,司未渊伸手帮他抹去额上的冷汗,道:“是做噩梦了吗?”
压迫的感觉消失,林墨予也能较为平静地面对司未渊了,朝他点了点头:“嗯。”
司未渊继续帮他擦汗:“做什么噩梦了?”
林墨予正想开口,却又戛然而止,有所顾虑地看了眼司未渊一眼,还是决定不说了。
是梦的话,说出来可能会让司未渊多心,所以还不如不说。
于是林墨予摇了摇头,躺回床上,就这样搪塞过去。
他还是不放心那到底是梦还是真实,便在脑海中问系统:刚才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真的?
系统也迷糊了:我也分不清楚了。
它的意识是跟随林墨予的,大多时候林墨予是什么状态它就是什么状态。
林墨予摇了摇头,脸上闪过一阵无语。
接着他深想了一下,觉得这很大可能还是因为自己紧张过度做了噩梦。
因为司未渊是与邪君主子的事太离谱了,原著里没提过这两人有关系啊。而且司未渊也没理由让与邪君乱杀,那什么故意拖延行程的说法一听就很扯。
所以这一切就是一场梦对吧?因目睹了太多血腥产生阴影做的噩梦......
这样安慰了自己一番,林墨予心情好多了,随后闭上沉重的眼皮,睡了过去。
罢了,那什么与邪君要来就来吧,如果真的怎么都逃脱不了,他还是在临死前睡个好觉吧。
不一会儿,司未渊就听到床上传来平静的呼吸声。
林墨予不怕了,他也就放心了。
这印证着此事告一段落了。
司未渊脱下外袍轻轻盖在了林墨予身上,以免他着凉。
接着他就静静坐在床边守着林墨予,欣赏他的睡颜。
没过多久,一个人影走到门口,司未渊往门口看去,是与邪君。
知道床上那人打扰不得,与邪君便止步门前,无言朝司未渊行了一礼,示意有事禀告。
司未渊却无心听他说,一心只想守着林墨予睡觉,便朝与邪君摇了摇头,扬手让他离开。
他可不想又给林墨予机会让他听见他和与邪君的对话。
尽管他现在已经入睡。
毕竟他方才好不容易才在千钧一发之际让林墨予入梦,让他醒后误以为自己之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梦境。
与邪君点了点头,轻轻退离了门边,转身的同时瞬间消失在原地。
翌日,林墨予抬了抬歇息了一夜依旧沉重的眼皮,自不适中苏醒。
昨晚林中的残肢断臂以及屠城的血腥画面在他脑海里久久不能散去,加上对与邪君的恐惧,搞得他本就隐隐作呕的身子更加不适,转过身就朝地上吐了下去。
司未渊赶紧稳住他的身子帮他拍了拍背。
吐完,林墨予又缓了一会儿,才抬头问司未渊:“未渊,与邪君他走了吗?”
司未渊往外看了一眼,道:“应是走了,那些仙门的人都出来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