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位面小卖部养家
想了想道:“我们先去主街找一家饭馆,吃过饭后去看一眼铺子,最后再回家如何?”
孟允舒没有异议,点点头。
坐在马车里的喻知宁摸着自己的肚子,同意的说:“阿宁的肚子都饿扁了,阿宁举双手双脚同意。”
孟允舒闻声捏了捏他的鼻子,把挂在他脖子上的奶瓶盖好再盖上最外面那一层的伪装外壳,外壳是竹子做的,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注意到奶瓶的存在,喻知宁平日里也不怎么用他的奶瓶,还是这次出门孟允舒怕他饿了才给他冲了一瓶麦乳精带着。
主街的路很宽,能容纳两辆马车并行,再加上能用上马都不是贫穷之人,所在驾着马车走在路上不用他们提醒,听到声音的路人便会提前躲开。
喻锦淮带他们去的是他之前来过的小饭馆,味道不错,价格相对来说在主街算的上便宜的了。
毕竟府城寸土寸金,能在主街开的小饭馆,价格自然比较高。
开小饭馆的是一对中年夫妻,再加上他们的儿子和夫郎,记账收银的是儿子的夫郎,招呼客人上菜的是儿子,中年夫妻则是在后厨。
小饭馆前面有一块空地,正好将马车停在这里。
喻锦淮率先跳下马车,扶着孟允舒下来,最后抱起了自己的小侄子,他们重要的东西都放在孟允舒的小卖部里,马车上放的不过是一些洗漱的衣物,以迷惑外人的视线。
此时已经过了吃午食的时间,又没有到晚食的时候,正是最冷清的,饭馆里几乎没有客人,汉子和自己的夫郎坐在柜台后面说着悄悄话,眼尖的夫郎看见门口停了一辆马车,上面有人下来,当即推了推自己丈夫的胳膊,示意他有人来了。
汉子立刻走到门口,脸上挂着笑,热切的站在门口迎着他们,等他们上了台阶,笑呵呵的招呼着:“客官,里面请。”
一见到喻锦淮,汉子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几分的熟稔。
“客官年前来过咱店里。”他肯定的说,引着他们坐下来后继续道:“这次吃些什么?”
孟允舒诧异的看了眼他,又看向喻锦淮,见他颔首,意外的瞥了眼这个汉子,喻锦淮年前来肯定是去万花镇的那次,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他还记得那么清楚,开饭馆的就是不一样。
“两大碗鸡汤面,其中一碗分出来一筷子盛到一个碗里,再来咸菜炒蛋和豆油藕卷。”
得了菜名,汉子便去了后厨,没一会儿提着一个茶壶出来了。
看到喻知宁,他还特意解释了一句:“这是花茶,小孩子喝的。”
倒完茶,他又重新了坐回了柜台后面,给自己的夫郎的倒了一杯。
现下,孟允舒才打量起这家小饭馆,小饭馆并不大,店里只摆了五张桌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往后厨去的通道挂了一个布帘,有时候还能看到走动的人影,柜台后面的墙上挂着牌子,上面写着菜名和价钱,汉子的衣服也干干净净,不见一丝油污。
孟允舒在心里算了下,鸡汤面一碗二十文,咸菜炒蛋二十五文,最贵的当属豆油卷藕四十五文,一顿饭下来一百一十文,孟允舒摸了摸手指,心里感叹,府城吃一顿赶得上他们在镇上吃好几顿了。
他们并没有等多久,饭便上来了。
垂眸望着桌面上满满一大碗面,陷入了沉思,他这碗还是往出挑了些给喻知宁的,看向对面喻锦淮的碗,比他碗里的面还要多。
不仅怀疑起自己能不能吃完。
咸菜炒蛋里的鸡蛋并不少,豆油卷藕的量也不少,就在他疑惑鸡汤面里鸡丝只有一点的时候,注意到喻锦淮挑起碗里的面,露出来下面的鸡丝和青菜,嗯,量还行,不少,也谈不上多,毕竟是鸡汤面又不是鸡丝面。
一碗面到最后他还是没有吃完,全都推给了喻锦淮。
吃完饭,他们赶着马车去了自己的铺子。
——
他们的铺子在主街的东边,靠近码头,总体来说位置合适,这里是几个街的交汇处,客流量最大,铺子距离交汇点不远不近,即便不知道这里的铺子多少钱,但看着来往的人群,孟允舒都能猜到这里的地有多贵了。
陆儒安给他们的铺子是两层,从外面看起来很宽,门在最中间,一左一右是两个窗户,铺子前面还有一块空地,周围不是做布匹生意的就是胭脂水粉和酒楼,还有一些杂货铺和金银楼,孟允舒匆匆扫了一圈,和他们以后做的洗发膏和香皂并不冲突,见状,他松了一口气。
喻锦淮掏出钥匙打开了铺子的门,孟允舒牵着喻知宁走了进去,确实挺大的,他们用来做洗发皂和香皂的生意都有些大材小用。
铺子里面只有几个货架和一个柜台,除此之外都是空空荡荡的。
“淮哥,我们去后面看看。”里面一眼望到头,孟允舒有些意兴阑珊,发现还有一个后院,便起了兴趣。
喻锦淮道:“好。”
后院很大,中间有一棵银杏树,树下还有一张石桌,靠西边有三间房子,对面有一个棚子,棚子下面是一口水井,紧挨着棚子的是一间灶房。
后院还有一个门,他们并没有着急的打开,一进到后院孟允舒松开了喻知宁的手,放任他在院子里跑。
“淮哥,这间铺子真大。”即使没上二楼,孟允舒也不由得感慨道。
喻锦淮察觉到他的不自在,伸手握住他的手,拇指摩挲着他的手背,说:“阿允,你不是会做毛衣,咱们也可以在一楼做毛衣的生意,二楼做洗发膏和香皂的生意。”
孟允舒对他笑了笑,心里的不安顿时消失不见。
“好。”
他已经想好了,以后只要是陆儒安需要的,他一定会不留余力的帮助他。
后院的三间房子每个都只有一个床和桌子,只有稍大的一间有一个衣柜。
喻知宁不懂大人的心思,只觉得这里很大,很漂亮,开心的在每个房间里转来转去,从来都没有见过楼梯的他上楼梯时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没踩准自己会掉下去。
二楼相比起一楼能小一些,但比一楼精致些,分成了两个部分,做了一个阶梯式的样子,中间也加了一个镂空的隔断,最里面的区域还有一个博古架,看完之后,孟允舒的心里大概有了一个思路。
转完铺子,他们便去了宅子。
所幸陆儒安给他们的宅子并不大,让孟允舒能安心许多。
虽说是一座三进的宅子,但面积不大,后面的罩房小一些,正屋旁边的耳房也能大一些,正屋和厢房之间有一个院子,院子里有一个秋千架和石桌,还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外一棵是木兰树,不管是厢房还是正屋里面都盘有火炕,而灶房则是在东厢房和正屋的中间,水井则是靠近西边。
宅子里家具显然是陆儒安找人备好的,木材都是用的黄梨花木,走进正屋的卧房,孟允舒看着里面熟悉的沙发,眼眸里流露出了一丝怀念。
转完宅子已经是过去了多半个时辰,虽说屋里家具齐全,但被褥什么的都需要他们采买。
是以锁好了门,他们便去街上买被褥。
并没有去主街,而是去了兰溪巷前面的南二街,这条街上的东西可比主街上便宜多了。
一床厚褥子,两床被子,零零碎碎下来花了将近二两,因着剩下的时间都用来收拾正屋,来不及收拾灶房,是以他们便直接在外面吃的晚食。
夜晚,躺在陌生的炕上,孟允舒抬头盯着屋顶,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但他也知晓这和他们在沧南村的屋顶完全不同,一个天一个地。
奔波了一天,喻知宁早就撑不住睡着了,而孟允舒和喻锦淮还醒着。
靠在喻锦淮的怀里,闻着自己熟悉的气息,孟允舒的心总算安定了下来。
“淮哥,明天我们要先去拜访知府大人吗?”
陆儒安和他们说了,到了府城抽空去一趟好友家里,让他们见见面,往后也好来往。
喻锦淮抱着他的腰,思索半晌,道:“不,等过几天,明天先收拾宅子。”
“然后去找人装修一下咱们的铺子。”喻锦淮贴着他的头发,捏了捏他的耳垂,接着道:“阿允可想好咱们的铺子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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