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位面小卖部养家
不等喻锦淮说话,搀扶着喻锦淮的中年男子中气十足的开口:“村长伯伯给你保证,你小叔叔没事,身体好着呢。”
这时,孟允舒才知道这位中年男子是沧南村的村长叶重山,喻锦淮和他说过沧南村村长的名字,现下他终于将人与名字对上了号。
沧南村的村长叶重山人如其名,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脸上表情严肃,身体高壮,一眼看过去只觉得他是位可依靠的人,很有信服力,此时哄着喻知宁,眉目间带着一丝丝慈祥。
“我、我相信村长伯伯。”喻知宁的哭声渐小,一时半会却停不下来,一直打着哭嗝。
等他们走到门口,发觉大门外正站着一名少年和一名中年汉子,中年汉子的身上还背着一个箱子,见他们回来,少年开心的跑过来到叶重山的身边,邀功道:“爹,我把明大夫带过来了。”
原来是村长的孩子。
“小海哥哥。”怀里的喻知宁适时的开口,让孟允舒知晓了村长儿子的名字。
叶海也不过十二三岁,正是少年人意气风发的时候,身上带着浓浓的朝气。
明锦余光扫过喻锦淮,催促着:“不早了,我还急着睡觉。”
叶重山附和的点头。
孟允舒忙上前一步推开大门,喻知宁早在他推门时就下来了,此时和孟允舒与叶海一道掀着草帘,堂屋里点着油灯,倒是不黑,将脚下的路看的一清二楚。
卧房的门也大开着,借着堂屋的灯光二人合力将喻锦淮扶到了炕上。
落在最后的孟允舒端着油灯进了卧房,将油灯放在炕柜上,不大的卧房刹那间亮堂了起来。
炕上的喻锦淮已经被脱掉了衣服,露出来他精壮的身体,此时他的胸口大大小小的青黑色伤痕,在这些伤痕的底下是一道道刀剑的疤。
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孟允舒不忍的别过头,吸了吸鼻子,他眼前现下都是喻锦淮身上被撞出来的青黑色。
“淮小子家的,去,烧一锅热水。”明锦皱眉头也不回的说。
孟允舒应了一声,带着喻知宁离开了,他怕喻知宁留在这里会被吓到,只看过他胸口的撞伤,孟允舒都能想象出他背后和其他地方会是什么样子,方才他不经意看到脱掉袜子的脚踝肿的有多高。
卧房里有叶重山和明锦看着,喻锦岳便和他一齐出来了。
屋檐下坐着拉板车的人,经喻锦岳介绍,他才知道那是村长的弟弟叶重水。
板车上是喻锦淮打回来的一只野山羊和野猪,山羊倒是活着,野猪死的不能再透了。
孟允舒没多看,他着急着烧水,是以这些事都是喻锦岳带着叶重水忙活着,还有跟在一旁看热闹的叶海。
野猪肉被收拾好放在厨房,盖得严严实实,不怕老鼠跑进来吃,至于山羊则是被栓进了后院,水和干草都给它备着,毕竟喻锦淮是打算那它卖上一个好价钱,可是要仔细着。
拿不准喻锦淮什么时候回来,孟允舒在大锅里一直捂着热水,现在只需要将烟囱上的挡板拉开,往灶膛里塞上一把茅草,锅底残留的火星没多久会把茅草烧着。
水热后,孟允舒叫了一声喻锦岳,让他端着一盆热水进去,他自己又往锅里添了多半桶水,等水开后,找出来家里的野蜂蜜,冲了几碗端到了卧房和堂屋。
一锅的热水很快用完,喻锦淮身上的伤也上了药,付了看诊钱和药钱,送走村长他们,喻家也才算是彻底的安静下来。
家里的两只狼狗叫唤着,孟允舒才想起还没有给它们喂食,炕上的喻锦淮也没吃。
他又在厨房里开始动了起来,他知道要是没有大青,喻锦淮指不定会伤成什么样,咬着牙忍着心疼给大青冲了一碗麦乳精,碗里还泡了两个馒头,当然给大黑也冲了一点,不然大青可吃不安宁。
蹲下身仔仔细细绕着大青看了一遍,见它身上没有伤口,只不过背上的毛缺了几块,孟允舒这才放心。
厨房的药炉上熬着药,他端着给喻锦淮准备的晚食进了卧房。
走出厨房,孟允舒透过呼出的白气看着亮着光的卧房,在屋檐底下,是两只吃的正香的狼狗,边吃边晃着尾巴显示着它们的好心情。
炕上的喻锦淮还在哄着喻知宁,听见脚步声,扭过头定定的望着来人,脑海中不断的闪现着他之前看到过的画面。
第16章
他的夫郎红着眼眶,一双杏眼看上去湿漉漉的凝视着他,里面带着担忧慌张,余晖为他的身上披上了一层淡淡的暖色霞光,衬着他整个人楚楚可怜。
喻锦淮看着孟允舒出神,直到孟允舒端着药碗放在他的面前,闻着浓浓的药味,苦涩味刺激着他的鼻腔。
抬头撞进孟允舒带着浓浓担忧的目光,喻锦淮不由得心里暖烘烘的。
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不同于父母亲人,也不同于邻里朋友对他的关心,是一种新的体验,让他的心里有一种别样的感触。
喻锦淮端起药碗二话不说一口闷,刚刚放下药碗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张带着茧子的手掌,在上面放着一颗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透明的包装纸里包裹着一颗红色的糖果。
“吃一个缓缓。”他听孟允舒如是说。
这句话让他不由得想起来孟允舒初来喻家时,他每每喝完药,自己总会给他一勺蜂蜜,让他压一下口腔中的药味,现如今他的夫郎将这个手段用在他的身上。
喻锦淮心里一暖,即便他不喜欢甜味也不愿辜负了孟允舒的一片好心。
看到糖,趴在一边的喻知宁好奇的凑上去,指尖戳了戳,问:“小叔父,这是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孟允舒恍然回过神,他竟然忘记了旁边还有喻知宁就这样大大咧咧的将糖拿了出来。
“这、这是……”孟允舒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张了张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还是喻锦淮开口缓解了他的尴尬。
“这是小叔叔的朋友给的药丸。”
一听是药,喻知宁瞬间失了兴趣,他困顿的打了一个哈欠,见状,孟允舒忙将手里的糖放在喻锦淮的手上,自己接过药碗放在一旁,帮着喻知宁脱了衣服好让他先睡。
小孩子熬不住,喻知宁躺在被窝里没多久就呼呼大睡了,小呼噜打的那是一个响,这还是孟允舒第一次听到喻知宁打呼噜,可见今日是真的累到了。
给喻锦淮简单的清洗过后,两人便睡着了。
喻锦淮今日钻了几乎是一整天的山,又和野猪斗智斗勇,身上又受了伤,没一会儿也像他的小侄子那样打起了呼噜,两人像是一唱一和似的,闹得睡在中间的孟允舒哭笑不得。
翌日早上,心里有事的孟允舒是家里起来最早的人。
今日的天气好,无风,晨起也不甚冷。
自天冷了,两只狗便睡在了堂屋,喻家向来对两只狼狗好,它们身子底下的麻袋里除过装有茅草以外还装着喻锦淮幼时穿不了的棉衣,里面的棉花保暖虽然效果不好,但对于两只狼狗来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冬日里趴在上面也软软的,天气好时,不用家里人动手,通人性的它们会自己叼着自己的麻袋放在院子里晒。
如此一来,到了晚上,更是暖和的不行。
孙婶子曾经见过一次,直言说大青和大黑比村里的刘二狗都勤快。
他从卧房里出来,家里的两只狗和他熟悉了,看见他的身影狗头动了动,尾巴也晃着。
走出堂屋,孟允舒来不及梳洗,先给家里的鸡和马喂了食,跟在他身后的大黑看见鸡槽里的麦麸,凑上去嗅了几下,然后对着他哼哼唧唧的讨着吃的。
暖洋洋的太阳照在身上,让孟允舒不由得舒服的眯了眯双眼。
——
喻锦淮醒时听到外面孟允舒和两只狗嘀咕的声音,才发现已经不早了,他往炕上一看,嘚,今日是他起的最晚了,连一向喜欢赖床的阿宁也起了。
卧房里的窗帘还垂着,喻锦淮撑起身体,抬手掀开,将窗帘绑住,太阳光霎那间充盈在了整间卧房,房间里一下子亮了起来。
门外响起说话声,他一回头就见孟允舒端着一盆水进来,盆沿上搭着他的布巾,跟在他身边的喻知宁手里也拿着沾了青盐的牙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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