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位面小卖部养家
“阿允,阿允,该起了。”喻锦淮坐起身,拉开帘子,昏暗的光线从窗户处照了进来,他轻晃着孟允舒的身体,接着微光看清了孟允舒微皱的眉头和微微抿直的嘴巴,一瞧便是不想起床的样子。
喻锦淮见状无奈的望着他,想着昨日有人信誓旦旦的和自己保证一定早早起床,而如今看到他懒床的样子,不禁好笑万分,正在他要继续叫人时,大门忽然被大力的拍响,睡在堂屋里的两只狼狗敏锐的起身跑出去朝大门叫着。
“淮小子,是我,孙婶子,有事找你。”听出孙婶子急切的声音,喻锦淮忙穿上衣服挪到炕边,拄着他的拐杖出去。
犬吠声夹杂着喊声,孟允舒被吵的是一点瞌睡也没有了。
他边穿着衣服边趴在窗户前,打开了一条缝望着大门,耳尖的听到孙婶子的抽泣声和喻锦淮的安慰声,似乎是和茗哥儿有关,他加快穿衣服的速度,关上窗户,离开时看到喻知宁睁开了双眼,小声安抚着他,等他平静下来自己才出去。
走出堂屋,被迎面而来的冷风一吹,孟允舒缩着脖子快步跑到大门处,探头往外看,只见孙婶子又去敲喻锦岳家的门。
天色还暗着,地面上的白霜落了厚厚的一层,屋顶上也都是,看上去像是误入了了白色的世界,说话时口里升起白气,隔着白雾看不清对面的人的视线。
“淮哥,茗哥儿怎么了?”
喻锦淮眉头紧蹙,脸上的表情严肃,语气中夹杂着担忧,“今早茗哥儿的父母早早的去了府城进货,茗哥儿起时找不到爹娘,闹着要人,孙婶子怎么哄都没用,气急打了他,本以为他安宁了,谁知等孙婶子做好鸡蛋羹去瞧,人不见了。”
“家中里里外外找了一遍,不见踪影,便找到咱们家来借大黑和大青了。”喻锦淮见他缩着身体,手蜷缩在袖子里,探过手一摸发觉他手冰的像是个石头,关切的道:“你先回去,我带着大青大黑去孙婶子家闻闻茗哥儿的衣服。”
听了他一番话,孟允舒不由得在心底感慨,看不出来茗哥儿人小小的,平日里瞧着也乖巧,怎的脾气上来了性子这般大。
“不,我去找人,你脚不方便,待在家里即可,我领着它们去,再找找茗哥儿,天冷,早找到孩子早安心。”孟允舒一时不察被他抓住了手,回过神挣扎却怎么都挣脱不开,只得红着耳朵任由人抓着给自己暖手,低垂着头和他说话。
喻锦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后悔自己当时看到野猪没有立刻跑掉,而是想着打死野猪给家里添个进项,这下可好,不仅生活上不方便,就连相陪阿允去镇上也不行。
喻锦淮停顿半晌,低低应声,“嗯。”
炉子上的水还温着,孟允舒快速的洗完脸带着大青和大黑去了孙婶子家,他到时孙婶子家里的人挺多的,许多邻居都起来帮她找茗哥儿。
乍然看见这么多的人,孟允舒怔愣一下,牵着两只狼狗找到了人群当中的孙婶子,任由着村人好奇的看着自己,僵硬的走过去让两只狗嗅了嗅衣服,又在众人火热的眼神下离开。
他不常出喻家,是以村里的人都对他好奇的紧。
离开孙家,孟允舒松了一口气,他揉了揉自己的胸口,想着以自己的性子来日做生意怎么办?纠结好半晌,他只想出一招,那就是让喻锦岳吆喝,他煮东西,不是他拉不下脸,而是他害怕与陌生人交流。
大青和大黑一路闻着,孟允舒被它们带着往前走,路上还能听到呼唤茗哥儿的声音,直到快走到大青山脚下,孟允舒猛然回神,仰起头望着不远处的大山。
难不成进山了?不应该啊,茗哥儿还小,不可能去山里。
直到大青它们带着自己去了竹林,孟允舒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去山里。
眼看着天已经大亮,可竹林却被竹叶遮的严实,比外面能暗几分。
“茗哥儿。”孟允舒边走边喊,直到在大青的带领下找到了睡在一块大石头底下的孙茗,此时他脸颊红彤彤的,嘴色苍白,听见他的声音,睁开一双红肿的双眼,向他张开胳膊,声音沙哑道:“小叔父,头疼。”
孟允舒一听那还得了,将人抱在怀里,伸手一摸,茗哥儿额头滚烫,手摸着也热热的,可见是受了风寒,眼看着人要烧迷糊了,孟允舒赶忙兑换了消炎药,确保是安全的,茗哥儿吃了不会过敏,这才抱着他坐在石头上,又取出来一盒牛奶,哄着他喝了几口,垫垫肚子,这才给他吃了半颗消炎药。
竹林里冷,孙茗身上穿的衣服又薄,孟允舒咬着牙脱下自己的外衣将他包住,急匆匆的往外走,之前他已经让大青回去叫人,大黑守着他们,走了没一截路,喻锦岳和孙婶子迎面跑过来。
看到他身上的衣服裹着孙茗,脸色被冻的青白,嘴唇也冻的发紫,喻锦岳着急的问:“哥夫,你怎么样?”
“我没事。”孟允舒笑着说,这点冷他还是受的住,见孙婶子拿着衣服过来,他连忙道:“婶子,茗哥儿发热了,快带他去找明大夫。”
孙婶子感激的看着他,给孙茗换上自己带来的衣服,催促着孟允舒穿上自己的衣服,这才在喻锦岳的陪伴下离开。
“哥夫,记得喝一碗生姜水。”
“我知道。”孟允舒抱着胳膊回道,害怕自己感冒,又兑换了感冒药,就着矿泉水喝完。
回到喻家,喻知宁已经醒了,灶房的烟囱里升起袅袅的青烟,喻锦淮坐在灶膛前熬着杂粮粥。
他听喻锦岳说阿允将自己的衣服包着茗哥儿,堂屋的炉子上早熬着生姜水,只等着孟允舒回来喝,害怕他嫌弃生姜的刺激味,让喻知宁去隔壁借了红糖。
孟允舒端着红糖姜汁水,坐在灶房里,望着一脸认真烧火的喻锦淮,温暖的火光映照着他的脸,冷硬的面容都柔和几分,皱眉喝了一口,温热的姜汁红糖水下肚,一时间身子都暖了起来,心也跟着暖了。
——
吃过早食,孙婶子闻言孟允舒要用红萝卜做生意,送来了一小筐,还将收菜的事包揽在自己的身上,怕自己照看茗哥儿忙不过来,还特意给孟允舒介绍了一个人,是村长的妻子,为人正直,在村里也有威信,是个信的过的人,孟允舒应了下来,多一个人帮他也能安心,只不过又要多一笔开销,想到这里,孟允舒开始头疼起来。
送走孙婶子后,他打算去镇上,谁知家里又来了人,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
孟允舒坐在凳子上苦笑的呢喃,今日要去镇上可真是一波三折。
第30章
来人正是前几日奉命来喻家送玉牌的侍卫, 这次前来的目的是给他们传信,告诉他们华安县县令的结局, 当然, 与他勾结想要冒名顶替喻锦江秀才名额的人的惩处自是少不了的。
孟允舒端着一碗蜂蜜水放在他的面前,随即坐下来,顺手将跑过来的喻知宁圈在怀里, 拿起桌面上的炒好的栗子放在他的手里, 让他玩着。
来人姓沈,他即没说自己名什么,喻家的几人自然也不会多问。
沈侍卫端起蜂蜜水一口饮尽,抬手擦了擦下巴上的水渍, 抬眸正好对上喻知宁好奇的眼神, 擦下巴的动作顿了一下, 须臾才不好意思的放下来。
“见怪了。”他道:“骑了一路的马, 口渴了才会这般急切。”
喻锦淮看了他一眼, “不妨事。”
主人家即都这样说了,沈侍卫这才继续说。
“吴县令。”见他们目露疑惑,他愣了一瞬, 解释道:“华安县县令姓吴, 他身上背负的事可不止一件, 前些年华安县许多小孩子丢失,想必喻老爷应当是知晓的。”
孟允舒才来,自是不知前几年华安县丢孩子的事,但喻锦淮作为土生土长的沧南村人, 即便上过战场, 回来时的路上也听过这件事。
“嗯。”喻锦淮颔首。
沈侍卫又道:“吴县令当时结案, 将罪名安在了一伙地痞流氓的身上, 声称他们为了钱与城外的土匪勾结,这才作出了拍花子的事,在他们的住处也寻到了一大笔来路不明的银钱。”
“这件事当时草草了了,许多丢孩子的父母上书要对他们施以绞刑,吴县令应了,不过一天,这些人便死了,这次我们查出来那些地痞流氓背后的人正是吴县令,不止这一件,夺农家子功名卖给有钱人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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