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位面小卖部养家
许多人慕名而来时他们已经开始收拾起了摊子。
随着关东煮生意越来越好,接连几天喻家都忙着,更不要提还是小卖部主人的孟允舒,有时还要抽时间忙小卖部的事,即使有叶婶子和孙婶子帮衬着,喻家也忙不过来,做面条和豆皮腐竹的手艺是万万不能被外人知道的,只能由喻家的人忙活着。
自孟允舒和喻锦淮闹别扭起喻锦淮有心想要找机会和孟允舒缓和关系,却苦于找不到时间,只能一直往后推。
一直等到沧南村下了冬天里的第一场雪,大雪封住去了去往华安县的路,他才找到了机会,和孟允舒坐下来说着话。
作者有话说:
太热了!!今天码字都想着电脑会不会突然爆炸?但一想,我开着空调,应该不会的。
第35章
邻居家的公鸡打了鸣, 孟允舒猛然惊醒,他从炕上坐起来, 打了一个哈欠, 又揉了揉自己的脸,正要穿衣时不经意瞥见窗外比往常要亮一些,他往窗户旁挪了挪, 伸长了胳膊要掀开窗帘往外看, 旁边却伸出来一个胳膊帮他掀开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孟允舒探头一看将窗子拉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外面的世界白茫茫的一片,天色虽然暗着,还没有大亮, 可那一片的白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下雪了。”孟允舒望着外面嘟囔着。
今日是不能去县里做生意了, 连轴转了这几天, 正好歇一歇。
喻锦淮自是听到的话, 也撑着身子坐起来往外瞅了一眼, 望着银装素裹的世界,他陷入了沉思。
今年漠北遭受了雪灾,沧南村的初雪也比往年来的早, 都说瑞雪兆丰年, 可喻锦淮却想的是今年怕是要比往年冷, 也不知家里两个怕冷的哥儿能不能受到住。
买碳的钱他是拿不出来,可柴房里的柴堆的满满的,家里粮食充足,想要安稳的度过这个冬天也不难。
孟允舒催促着喻锦淮将窗子开大些, 趴在窗户上往外眺望着, 灰暗的天空中飘着大片大片的雪花, 簌簌的直往下掉, 片刻也不见停歇,伴随着呼呼的风声,裹挟着大片的雪落在孟允舒的脸上,雪花遇热很快便化成了水,孟允舒被风吹的打了一个激灵,连忙抬手关掉窗子,擦掉鼻尖上的水渍,他又重新躺了回去。
他自小在北方长大,雪见的多了,不像他南方的室友看见雪就像是没了牵引绳肆意奔跑的二哈,在雪地里尽情的狂奔,还拉着他们一起在操场、宿舍楼下堆雪人,想起大学的事,他不由得怀念起来。
火炕到了现在已经不怎么热了,孟允舒听着外面呼啸的寒风,像是在耳边嘶吼一样,即便不出去他也能猜得出来外面的风雪到底有多大。
窗帘被放下来,遮住了外面的风雪,卧房暗了下来,他直直的躺在炕上,望着屋顶,不由得想着风雪这般大,喻家的屋顶是用青瓦做的,应当是牢固的吧。
想到这里,他问身边的人:“屋顶牢吗?”
喻锦淮一愣,反应了一会儿才回答:“嗯。”他在入冬之前特意上房顶看了一眼,有坏的瓦片就直接用家里以前剩下的瓦换了,就怕自己那天不注意,天又下起了大雪屋顶撑不住给塌了,村里每年几乎都会有人在冬日里被大雪压塌了房屋,是以每到了下大雪时,叶重山作为村长会组织这些人住到村里的宗祠里去。
“那就行。”孟允舒得到肯定的答复,未消散的困意渐渐席卷而来,拖着他陷入沉睡。
没多久他就沉沉睡去,一旁的喻锦淮听到他的小呼噜声,偏过头看过去,因为最近忙着做生意,孟允舒身上之前养回来的一点点肉又没了,眼底下有着淡淡的青色,甚至于白日里都能看到他眼中的疲倦,他身体本就亏空着,气血一直难补上来,现下又比之前看上去消瘦一些。
心知孟允舒为这个家付出的一切,喻锦淮开始痛恨起自己的受伤的脚,要是他脚没崴,何至于让孟允舒整日家里县里两头跑,每日还要那么早起来做生意,长此以往,怕是他的身体受不住。
——
再次醒来,天已经不早了。
孟允舒往旁边一看,呦呵,炕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两边的被子都铺的平平整整,最上面那床被子换成了厚一点的,怪不得他觉得有些重,还有些闷。
卧房里的窗帘还拉的严实,下了雪判断不出几时了,身子底下的炕又热了起来,想来是灶房里正做着饭。
孟允舒边穿着衣服边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依稀能听到喻锦岚和喻知宁的说话声。
看来是喻锦岳和喻锦岚一起过来了,思及此,孟允舒穿衣服的动作更快了,他怎的忘记了多问一句喻锦岳的家,雪下的这般大,不知他们家里的房子怎么样,但随即一想,要是喻锦岳撑不住肯定会来喻家让他们帮忙,且不说喻锦岚现下还和喻知宁说着话,喻锦岳家的房子一定还好着。
他掀开堂屋的帘子往外看,雪比之前下的更大了,簌簌的往下落,倒是没有风,可乍一出去还是冷的不行,院子里的雪看的出来之前已经被扫的干干净净,可没多久又下了一层,孟允舒搓了搓自己的手,缩着脖子藏着手,小心翼翼的踩上去往灶房里走,离的近了,灶房里面的谈话声听得更清晰了。
推门而入,灶房和外面像是两个世界一样,孟允舒忙走进去关上门,一瞬间像是走进了温室,驱散了身上的寒冷。
喻锦岳坐在灶膛前烧火,喻锦岚和喻知宁坐在里面烤火,堵在门口的是大青和大黑,见他进来,还蹭了蹭他的腿,至于喻锦淮他则是在切菜,咚咚咚的,极有规律。
站在案板前切菜的喻锦淮见他进来,朝坐在灶膛前烧火的喻锦岳说:“小岳,过来切菜。”
“来了。”喻锦岳应了一声,又唤道:“哥夫,你坐着烤烤火。”
孟允舒颔首坐过去,他一坐下,喻知宁就扑到他的怀里,捏着手里的烤红薯小口小口的吃,还问他要不要,孟允舒自然是不会和小孩子抢口粮,婉拒说自己还不饿,喻知宁端详了他许久,才低下头继续啃他手里的红薯。
其实红薯也不大,也就大人一指头粗一点,细细小小的,也就是喻知宁人小,一时半会吃不完,要是放在喻锦岳哪里,两口就解决了。
早食和午食是在一起吃的,他们围坐在灶房里的小桌子前,端着热腾腾的杂粮粥就着咸菜和酸菜喝上一口,瞬间就暖到了肚子里,身上都热乎了。
杂粮粥熬的稠,孟允舒吃了一碗便饱了,锅里剩下的被喻锦淮和喻锦岳两兄弟包圆了,泥炉上的水开了,孟允舒念着最近大家都忙着做生意,能辛苦些,就给一人冲了一碗麦乳精,给两个小孩子的是奶粉。
吃完饭,喻知宁人小觉多,困顿的直点头,送走了喻锦岳和喻锦岚,又问了几遍,确定他们家的屋子坚固,孟允舒带着喻知宁去卧房了。
他醒的晚,倒是不困,正好借着雪天明亮坐在炕上拿着兔皮给喻知宁缝制着袄子,早就说出口,应了下来,却一直没有时间,今日闲下来,正好拿来坐。
喻锦淮同他一样坐在炕上,却直直的望着孟允舒拿着针线做袄子的身影,阿允做事时一直都很认真,垂下的眼睫毛微微卷着偶尔颤两下,嘴角微微上扬起来,眼神专注,看上去只觉得赏心悦目。
望着他的侧脸,喻锦淮渐渐出神。
他的眼神热切不容忽视,直让孟允舒觉得心乱,感受着他灼热的目光,孟允舒在差点把针扎到自己的手上终于忍不住放下手里针线扭过头看他。
耳垂微微泛着红色,孟允舒羞恼的质问他:“看什么?”
被抓住的喻锦淮将他羞窘的神情收在眼底,双眼噙着温和,直言:“夫郎真好看。”
简单的几个字闹得孟允舒的脸唰的变得通红,肉眼可见的看到他的眼尾也染上了粉色,视线闪躲着不敢看过去,他觉得自己的心尖像是被眼前的人用羽毛轻轻的刷过一样,痒痒的,让人欲罢不能。
喻锦淮一直都唤他阿允,这么直白的说自己是他的夫郎少之又少,从他来到喻家也只听到过两三次,可就是着简单的几个字每每都让孟允舒失神,让他觉得自己就是喻家的一份子,从始至终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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