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位面小卖部养家
面对着喻锦岳热情的邀请,孟允舒也好奇着村长会怎么说,想也不想的答应了。
锁上大门,带着一家大大小小往村子中央的槐树底下走,走在他身边的喻锦淮不甚同意的说道:“你应当休息。”
孟允舒笑着说:“我已经休息了,不妨事的。”
在农场里待了那么久,身体里的酸疼奇异的好了起来,现在要让他去下地干活都可以。
他的话喻锦淮明显不同意,眉头微微蹙起,视线紧张的在他的身上来回打量着,垂在身侧的手做好了随时扶着孟允舒的准备。
他的一切小动作都瞒不住孟允舒,感受着他的紧张与担心,孟允舒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起来。
——
槐树底下已经聚集了许多的人,村长正站在石碾上,一旁他的儿子手里还拿着锣鼓,看见喻家人的身影,叶重山朝他们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等人来的差不多了,叶重山伸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不要讲话安静下来。
叶重山在沧南村的威望很大,他的动作一出,哄闹的人群都安静下来。
“大家听我说。”叶重山前几日染上了风寒,近来有些咳嗽,说上一两句就要咳一声,“淮小子之前在做生意都知道吧,村子里的冬菜都卖给他家,大家也赚了些钱。”
趁着他咳嗽的时候,底下的村民与相熟的人说起话来,询问着对方赚了多少。
“淮小子家做的豆皮和腐竹在县里很受欢迎,淮小子大方,想要大家趁着过年前在赚上一笔,让大家过个好年,便把这方子啊拿出来,一共一百六十六文,再给他家和岳小子家砍上两天的柴即可。”
叶重山说完,底下更热闹了,说什么的都有,有说喻锦淮不安好心,想从他们手里搜刮钱的,也有说喻锦淮真大方,传家的方子都舍得拿出来,可见是个好的,更有人怀疑喻锦淮收了他们的钱会不会教他们?
这些话听在孟允舒的耳朵中他并不觉得奇怪,人之常情,但在里面做搅屎棍的几家他是记下了,尤其是当初那几家孩子欺负喻知宁的,是万万不可能从他的手中得到一个方子的。
叶重山自然也听见了,他又不是老眼昏花,耳朵是从,自是听得明明白白,他知道,村里人都穷怕了,现如今天上突然掉下来一个大饼,他们总会害怕这害怕那。
“大家回家商量好了就去喻家报名,话说在前头,学会了出去卖时打的可是咱们沧南村的牌子,缺斤少两、滥竽充数要不得,价格咱们也定好了,不许乱涨价,扰乱市场,要是被我抓到,就当即从沧南村离开,且要立下字句三年不得做豆皮和腐竹。”
“好了,我就说到这里,散了散了。”叶重山摆摆手,带着他的儿子离开了。
叶海跟在叶重山的身边,犹豫半晌说:“爹,我想学。”
叶重山背着手,孩子有心学一门本领是好的,他自是同意,“行,回家找你娘拿钱。”
话落,想起自己的弟弟,多问了一嘴,“你叔呢?他怎么想?”
今日喻锦平和喻锦岳来家里时,叶重水也在一旁,他是知道这个消息的,弟弟眼看着二十又二还没成亲,自己独自一人还住在老房子里,长兄如父,他也是糟心弟弟的事。
“叔说他也做,到时和我一起卖,护着我,怕我被骗。”提到这里,叶海不由得撇了撇嘴,他都十三了,是个成熟的汉子了,怎么会被骗。
叶重山听着他的话,说:“是要你叔盯着你。”
他老爹的话叶海不敢不听,只得心里不断的腹诽着他的爹和叔。
喻家几个在村长走后也离开了,同行的还有孙婶子。
孙婶子年纪大了,身体却利索着,闲着待在家里总想着给儿子孙子挣些银钱存下来,还想着给自己多存一些棺材本,是以一得到这个消息,她立刻拉着孙茗跟了上来。
“锦淮,舒哥儿。”孙婶子叫住他们,笑着说:“我想问问豆皮和腐竹的事。”
她在喻家一直是收菜的,见得多了听得多了,自是知晓豆皮和腐竹有多受欢迎。
孟允舒一眼瞧出她的意思,与喻锦淮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喻锦岳他们,说:“婶子,到家再说。”
“哎,行。”孙婶子闻言扬起大大的笑脸。
——
喻家。
院子里坐满了人,孟允舒把喻锦淮倒的水递给孙婶子,目光跟随着和孙茗一直玩的喻知宁,见他们蹲在一旁不知说什么悄悄话,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自己也不由得扬起了唇。
“婶子。”喻锦岳看着她说:“我和锦平想请你给我们做面条,一天十文。”
“当真?”孙婶子又惊又喜,忙不迭的追问了一遍。
喻锦岳拍着自己的胸膛道:“自是真的,你看着我长大,我怎会骗你。”
孙婶子闻言笑的合不拢嘴,是咧,这些孩子都是她老婆子看的长大的,又怎么会骗老婆子呢。
有了他的保证,再加上喻锦淮也说做豆皮和腐竹辛苦,比不上她做自己熟悉的面条来的轻松,孙婶子当场和喻锦岳说定了,来给他们做工,不仅如此,就连村长的妻子叶婶子也没拉下。
经过上次收菜的事情,不管是孟允舒还是喻锦淮都觉得要有一个震得住场子的人在才好。
说定后,孙婶子便带着孙茗离开了。
吃过晚食,孟允舒端着凳子和喻知宁一道坐在院子里,双眼望着打开的大门,思及今日在槐树底下听到的话,忧心不会有人来买方子。
没曾想叶海竟然带着他的叔叔叶重水来了,两人来的时候还肩着柴,木柴规整的整齐,见他们进来,孟允舒登时不慌了。
“叶叔。”孟允舒认得叶重水的,率先开口叫了人,叶海也跟着叫了他。
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在灶房里的洗完最后一个碗的喻锦淮把碗放好,擦干净手上的水走了出来。
叫了人之后,又询问了他们的来意,确定是为了豆皮和腐竹的方子,他们当即签了字,叶重水是认得字的,他接过看了之后确定没问题才带着侄子签了。
“这些柴送来了。”叶重水指着他们放在院子里的柴,道:“明后两日我和小海还会送。”
说完,动作强硬的带着与喻锦岳凑在一起说闲话的叶海离开了,有了他和叶海打头,来的人更多了。
在接收了十五人以后,喻家宣布暂时不收人了,等把这批人教会了再收。
得到消息没赶上的村民都叹着气,责怪自己慢了一步,让旁人抢了先,被家里人一提点,更是心疼了,早早的学会不就能早早出去赚钱了。
一家欢喜一家愁。
夜里,孟允舒和喻锦淮坐在炕上,喻知宁坐在他们的身边,三人围成一个圈数着今日收上来的铜板,他们并没有让村里人一次性付清,只是叫了多一半的钱,剩下的等学会之后再交清。
即便如此,这十七个人的铜板加起来也有一两银子了。
还有前几日喻锦岳给的八两,孟允舒觉得他们家总算是暂时富裕起来了。
但这些不够,他想要的是新的房子,满足他心意的房子,这样一来,想要的盖房子的钱还差的远,更别提喻知宁快要到开蒙的年龄了,私塾的学费又是一笔钱,能供哥儿读书的学堂还在县里,如此花的钱更多了。
孟允舒望着对面一大一小衣服上的补丁,忽觉得这些银子也没多少。
“淮哥,我想等两天去一趟镇上,买些布和棉花回来,给你和阿宁一人做一身新衣裳,不,做两身,一身留着过年穿。”
喻锦淮望着他眼里满是笑意,自己的夫郎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和侄儿,自己还能有什么不同意的。
“还有你的衣服。”
孟允舒听着他的话道:“我记着了。”
今天晚上,一家人睡得很是香甜,喻知宁梦里都是自己的新衣服。
——
翌日早晨,当公鸡开始打鸣时,孟允舒又被迫体会了一把早起的辛苦,从今日起,他和喻锦淮就要教村里人做豆皮和腐竹了,万万是不能睡过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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