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位面小卖部养家
这些对于他们都是习以为常的,都是下苦的人,手上总会受一些折磨。
“店家,来五碗浮元子。”霍许率先坐了下来,又道:“有热烧饼吗?再来五个。”
“有,这就来。”
茶水摊是一对青年夫妻经营着,这间茶水摊本是父母管着,如今天冷了,舍不得父母奔波,他们二人便管着。
茶水摊在长安和附近的几个府城的官道上,旁边还有其他的摊子,这里的租赁费可比县城里贵多了,因为其位置好,每日都会有人来坐着喝上一碗热茶,最近他们夫妻两多弄了一个浮元子和烧饼,引来的客人更多了,天寒地冻的,大家都想吃上一口热的。
喻锦淮端着浮元子喝了一口甜汤,暖了身子才对身旁的堂弟说:“明年我和你再去。”
他们这次的万花镇之行并没有收获太多的消息,都是零碎且不能用的,算是白跑了一趟,不仅花了钱还劳累他二哥和几个叔叔与他一起操劳,喻锦岳的心里很过意不去。
“嗯。”喻锦岳红着眼眶,不知是热气熏得还是没得到父亲的消息而伤心。
茶水摊的烧饼大且厚实,再加上一碗浮元子,几个汉子吃了哥半饱,他们今日的目的地是渭平府,要明日才能到家。
喻锦淮骑马望着东边,眸色软和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千字文》
第65章
骑马路过长安城时, 喻锦淮归心似箭,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夏国的京都长安, 匆匆一眼就刻在了他的心里。
长安城的城墙比渭平府的城墙还高, 也比渭平府的庄严,城墙外是一条包围着城池的护城河,河面上还有船舶在滑行, 在护城河的外围, 都是一些小摊子,也有马车行,一片热闹欣欣向荣的景象,摊贩们伸手招呼着路上的行人, 身上尽是对日子的期盼, 可以说城墙外繁荣的都和华安县有一比了。
喻锦淮深邃的双眼满是震撼, 直到离开长安城很远, 他才渐渐回过神, 等有朝一日,他定会带着阿允和阿宁一起去一趟长安,领略长安城的风采和繁华。
打头的霍许将喻锦淮和喻锦岳两兄弟的神情看在眼里, 不顾迎面而来的风爽朗的大笑几声。
说:“咱们的府城可比不上长安繁华, 有多少人这辈子最做的事就是去一趟长安, 我也不列外。”
多少人是从游商或者说书人的嘴里听到过那个盛世长安,他们即便没去,可心已经随着那些话去了一趟长安。
喻锦淮目光闪了闪,看来霍许也没去过。
性子急的喻锦岳追着问霍许, 声音渐渐在风中消失。
——
沧南村。
孟允舒望着眼前的几个小豆丁陷入了沉思, 他不明白怎么就是一转身的功夫, 家里来了这么多的小孩子, 还有一个喻锦岚。
“阿宁,这是?”孟允舒茫然不解的问站在最中间脸上带着得意的喻知宁,他记得喻知宁在村里与旁的小孩子都不怎么玩,只有一个孙茗能和他玩的来,怎么今日来了好几个,且都是他基本只见过一面的。
喻知宁听着他的话,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心虚的扣着自己的手指头,低垂着头不敢看他的小叔父。
都怪他今日和茗哥儿玩的时候恰好碰到了来找他们的喻锦岚,想起孟允舒昨日夸他聪明,把昨晚孟允舒和他说的话学了个十成十。
喻锦岚知道她的小侄子都学会了《千字文》,而自己连《千字文》也背不下来,心里即失落又懊恼,喜欢她的喻知宁当然舍不得她伤心,连忙说自己教她很简单的。
这话不知被几个小孩子听了去,都闹着要听一听他是怎么教的,人一多,喻知宁便慌了,急忙拉着人往家里跑,身后跟了好几个萝卜头。
到家后没在院子看到孟允舒,喻知宁在左一句「给你糖吃」右一句「给你点心吃」还有那「宁哥儿最聪明了」中渐渐迷失自我,内心骄傲起来,逐渐膨胀,小手一挥答应教给他们《千字文》。
答应的好好的,却在孟允舒的眼神下变回了原形,心虚的不能自已。
他不敢说话,最终还是一旁的喻锦岚说明了缘由。
引得孟允舒心里乐开了花,开心的不得了。
他没想到的是小小的阿宁还有当夫子的志向。
“阿宁,小岚说的可是真的?”孟允舒调侃的笑着问。
喻知宁感受着四面八方的视线,咬着牙点了点头。
小叔叔说了,做人要言而有信,也要敢作敢当。
孟允舒见他爽快的点头,眼睛里藏着几分讶异,循循善诱的问:“阿宁要当小夫子吗?”
喻知宁闻言抬起头,一双眼睛睁的溜圆,头微微歪着,倒向一边,睫毛颤了颤,眼底的茫然不解逐渐被取代,眼睛里的光越来越亮。
只见他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紧紧的握成拳头,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起来,小脸上的神情坚定。
大声的肯定:“是,阿宁要做小夫子,阿宁要教他们《千字文》。”
得到他的答案,孟允舒满意的笑了笑,伸手将他抱在怀里,手指点着他的鼻尖,对上他略有些迷茫的眼神。
“阿宁要努力做好一个小夫子。”
“好。”喻知宁猛地反应过来,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阿宁会努力的。”
让一个三岁的小哥儿给比他大的孩子当夫子外人听了是笑话,会嘲笑他的自不量力,可在孟允舒看来这是一个锻炼喻知宁的机会,也是让他在村里的小孩子堆里立足的机会。
之前发生的事他不想再发生第二次,不想让那个「荒诞的童言」伤害到喻知宁,可光有大人在背后给他出气是远远不够,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才是最好的办法。
而现在有一个最好的办法摆在他们的面前,孟允舒愿意让喻知宁自己去试一试。
他相信喻知宁。
——
到了下午,吃过午食,喻知宁的小私塾开课了,不知那些孩子是怎么和家里的父母说的,等到了时辰都过来了,有些更甚之还拎着一个小篮子,美其名曰是他的书箱,不知他们来了,身后也还跟着父母。
孟允舒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家里还会那么的热闹,幸好有孙婶子和村长的妻子叶婶子在,不然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担心这么多的人会让喻知宁紧张,孟允舒坐在一旁提心吊胆着,就连村里人的闲话都顾不上理会。
“宁哥儿小小的,能教什么?”
“我也是这样说的,可架不住儿子偏要来,说要跟着宁哥儿学识字。”
“要我说啊,小哥儿就应该待在家里学学刺绣做衣服,学认字有什么好处。”
“是啊是啊,我看宁哥儿都被喻家夫郎教坏了,要是淮小子回来,看到他的侄子抛头露面,跟小汉子聚在一起,指不定要闹呢。”
孙婶子听见他们挑破离间的话,不等说话,叶婶子都忍不住了,骂了他们几句。
耳边哄哄闹闹的,孟允舒看到喻知宁几次欲言又止的看向后面的大人,自己也烦躁起来,眉头紧皱的看过去,面无表情的直直的盯着他们。
再加上有两位婶子从旁协作,他们的声音逐渐变小,虽然还会偷摸的说话,可比方才要清静许多。
“你看到没?喻家夫郎那眼神像是要吃人似的。”一位夫郎拉着身边的另一位夫郎阴阳怪气的说,等了半晌没得到回应,一回头对上长了拇指大小红色胎记的半张脸,默默的往旁边移了移,脸上的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怎么会是他呢?晦气。”
被骂晦气的夫郎闻言偏过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见他吓得打了个哆嗦,心满意足的抱着自己的胳膊看着院子里的喻知宁教书。
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学来的,右手背在身后,左手拿着翻开的《千字文》,一边领着底下的小豆丁读,一边摇着头,背在身后的手里还攥着一根小孩子拇指粗的棍子,是孟允舒为他准备的,小脸严肃,不苟言笑,活脱脱一个小夫子的模样。
“方才领着你们读了前四句,现在听着怎么唱。”说着,他还用自己的小棍子敲了敲身边的地面以作警示,看的孟允舒当场怔愣在了原地,这都是谁教给他的,他可从来没这样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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