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女装炮灰N
他进了校门就看到一群同学围着告示板,难不成又是那地方招工了?
他仗着个子高轻而易举的就看到那里贴着一封信。
是清隽修长的一手好字。
可他看到内容的时候,才发现这是一封“求救信”!
写信上的人应该是一个男生,他写道自己打入学就受尽压迫,粮食被抢,钱票被抢,有时候连冬衣也被抢走了。
那些人不允许他告状,否则就要把他打死,奈何他上有老母,下有幼弟,作为全家的顶梁柱,他不能轻易倒下,可这些人一次比一次猖狂,竟然还上他家明目张胆拿东西。
他希望和他有同样遭遇的人,勇敢的站起来,为了自己,也为了更多无辜的同学。
最后的最后,又写道,今天他要把一切罪恶都写出来,他们其实还欺负了许多女同学,他不怕报复,不怕恶劣分子的打击,正义永远是胜利!
王军心里咯噔一下,那李梅子同学是不是因为这儿个才退的学!
他心里顿时就认准了这个想法,攥着拳头对大家道:“同学们,你们当中有谁被这群人勇敢的站出来吧,咱们一起把他们捉到公安局,我就不信,他们能把咱们所有人打败!”
“万,万一,不成呢。”一个小个子女生缩着脑袋问。
“没有不成的,你看看,他们多过分,我早就听说了这事,没想到是真的!”
“对啊,走,告老师,告校长!”
王军也热血沸腾“走,咱们去找校长去!”
“等等。”站在边缘的一个男生说,“咱们这样贸然去指定不行,这位同学被这样对待威胁,都有勇气揭露恶人,咱们何不齐心协力些,所有遭受过他们伤害的人也写一封信,不要匿名,我们把真实经历写下来,先交给校长看!”
“好,就这么办!”
“对,这样也好,实在不行,咱们投给公安局!”
隐藏在人群中被伤害的甲乙丙丁,都露出雾蒙蒙的眼睛。
人群散了,刚刚站在边缘的男生没随着大流走,反而又去了学校后门。
刘丰激动的说,“成了成了!”
阮援笑了下,“放心,不出一日,这些校园痞子都会被捉出来。”
“你可真聪明 ”刘丰叹了一声,又转过头,从布兜里掏出本书递给阮援,“这个给你。”
阮援抬眼一看,正是一本数学书。”
刘丰看到阮援的目光有点不好意思,他清清嗓子,“我感觉你这么聪明,指定是念过书的,这是高中的数学,你可以试着自学。”
阮援心里咯噔一下,这这这个略有羞涩的笑容是怎么回事?
兄弟,我可是能和你比大小的人啊!
阮援后退几步,摆摆手,“我不能要,你应该自己留着多看看,嗯,谁知道以后能不能高考呢?”
“那你呢?”刘丰急问,又咳了下,“我记得你是16岁了是吧?”
阮援干巴巴的笑了下,“我得回家种地了,毕竟我老奶还卧病在床。”
“小丫,可是……”
阮援逃似的赶紧走。
这刘丰什么眼光啊,先是一个女海王,再是个女装大佬,人生的确艰难。
不行,剪头发,一定要剪头发。
而就在下一秒,666忽然出现
【严重警告!】
【严重警告!】
【严重警告!】
【在剧情没有发展到指定位置,宿主不能随意改变原主身体,否则,任务全部失败】
阮援脑壳疼“不能剪头发?你没看到刘丰那神态,明显是以为我是个女孩,春心略有萌动。”
666【请宿主不要自作多情】
阮援气的不轻,说,“行,且看着,再不让我恢复男装,你这小说就彻底改类型了!”
第11章 找个活计
阮援没直接回家,而是顺着街角拐去了镇上的供销社。
靠近社里他才发现队伍已经排的老长,他踮起脚尖顺着人头往里看去,就看到一排排满是物品的原木玻璃柜,白墙正中间贴着伟人像,右侧是白纸黑字的“发展经济,保障供给。”
而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家里缺盐少油,或是什么结婚用的三转一响,都得来供销社才能买,所以这里每天都是人群聚齐最多的地方。清晨的风带来了凉爽,人流动得很慢,可就算是这样的乌龟游!行,排着队的人也没有丝毫像他那个世界人的急躁或是推搡插队的行为。
这样的生活,倒是让阮援想起一句诗。
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快排到阮援的时候,就听到其中一个牛鼻子售货员喊道,“白糖就剩一斤了啊,七毛八一斤,二两糖票。”
过了会儿,又听他提着点声音道,“等等,小伙子,你这票不是当月的,哎呀,白瞎了,作废了!”
那人没说话,后面的人顿时扑上来,“我的票是当月的,他不买,我可以买!”
牛鼻子售货员似乎是有点为难,“这……”
阮援只看见那人绷紧的下颌,和握着破旧糖票一角的手。
“等等行吗,我这就回家取。”那人又哑着嗓子对身后那人道,“您能不能让给我,我真的需要白糖。”
那妇女似乎是个急性子,听着这话当即就炸了,“你着急要糖,谁不着急,我家小孩馋这一口馋好几个月了,谁不需要啊,没钱你就走!别耽误别人行不行啊!”
牛鼻子售货员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对那人倒是和颜悦色的“要不,你先回家,下次糖来了,早点来。”
“赶紧走吧,后面这么多人呢。”
“对啊,快走吧,我还等着回家上工呢。”
阮援其实早在看到那人背影时就确认这人是邱镇,他倒也不是看人热闹,只是在想,如果邱镇真是男主的话,还是要远离这个人,虽然有系统护着,可他万一要是犯在人家手里呢?毕竟男主的主角光辉是很耀眼的。
可是看到那个一向稳重冷漠的男孩,竟然因为点白糖就红了眼睛,他实在是狠不下心,毕竟也认识一场。
于是,他推开眼前看热闹的人,像是茫然的道,“邱哥,你咋拿错票了?你票在我这儿呢。”阮援掏出一张刘丰给的票,用着刘海挡了大半的眼睛看着邱镇,笑道,“你这个马大哈,快来拿啊。”
邱镇喉结滚动了下,许是从小的经历让他见惯了难堪,倒是并不在人前扭捏,大大方方的接过票,深深地看了笑呵呵的阮援一眼,只是眼周泛着不正常的红。
刚刚想抢糖的妇女有点不甘心,可也眼睁睁的看着邱镇买走唯一的一斤白糖。
这个小插曲过去,队伍依旧龟速进行,等到阮援买了一斤硬糖块,一斤白面粉和女孩子用的红头绳和雪花膏,才花了不倒两元钱,就出了供销社。
刚走出门口,远远的就见着街角,那垂着腰,双手扶膝,气喘嘘嘘的人。
见着阮援了,他才堪堪直起腰,露出张泛着热汗的脸,走到他面前,伸出手,“谢谢你,票还你。”
阮援惊了,“你回家了?”
邱镇错开眼,点了点头。
阮援哭笑不得的间隙,又觉得,妈的,体力这么好,没准真是男主。
二里地,不费劲。
阮援接过白糖票,没说别的,只说了个,好。
对于这种骨子里不愿意亏欠别人的人,对于他们的谢意,最好坦然接受,要不然谁知道他们会再做出多些“补人情”的事来。
回程的牛车已经坐满了人,阮援和邱镇宿命般的坐在牛车两侧。
矮胖的老黄牛走的不快,慢悠悠的噶哟着,赶车大爷也不舍得抽鞭子,如果忽略车后面的“大妈团”,倒是有点像在游山玩水。
赶车大爷用方言吆喝一声,那牛似乎听懂了,竟然还快了点,他回过头问,“邱镇啊,你奶奶咋样了?”
邱镇抿直嘴角,说了句,挺好的。
赶车大爷又说,人啊,年纪大了,就是得养着,实在不行,就给她送到镇上卫生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