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炸天的长官突然变甜
脑海里,校长室外陈瑾辞转身离开的画面闪过。
这人当时说什么?
『那还真是抱歉了,我就是这样的性格,如果你介意,不妨分个手?』
那时的他也是这样。
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全身上下都是戒备的状态。
这样口是心非的他让他有些无奈,可是想到眼前这人才19,内心叹了口气。
想到进门前近卫的建议:大皇子,男朋友是要哄的,不管有错没错,总是得先耐下心来认个错才是。
伽利略走上前在陈瑾辞身边落座,他将杯子放到一旁的茶几上,又将陈瑾辞手里的杯子拿走放好。
碧绿色的眸子直视着浅淡的琉璃,内敛的声音带出几分和软。
“阿辞,这件事是我的错,没有提前告诉你艾薇儿的事,也没有及时处理好那些,是我自以为是的以为这些不过是小事,对不起。”
这倒不是说谎。
没有及时针对网上的动静,是因为他正叫人调查当时教室门口艾薇儿找陈瑾辞麻烦时,欺辱陈瑾辞的那些人。
调监控花了些时间,查证又花了些时间。
等到他知道这些人竟然把这件事断章取义的发到网上,又被人利用着大肆渲染时,已经是第二天。
不可否认,在听到这件事时他确实没有第一时间想去阻止。
甚至在那一瞬间,又一个计划在脑海里成型。
他知道推动这些的人是谁,只消稍稍想一下这件事既得利益者,就不难猜出。
一个是想给他破脏水,最好连带着恶了其他贵族对他的观感,这样就能在联姻的事上给他添些堵,而且还能破坏他在民众心里的好印象。
特别是对同性相恋的人。
如果他和艾薇儿是真的,那陈瑾辞就变成了插足的人,侧面的也能理解为他对陈瑾辞只是玩玩。
皇子可以有三个伴侣,但不代表是这样的方式。
到时民意选票上他肯定要失去很多。
而另一个就更不难猜了。
竟然妄想将艾薇儿嫁给他?
真是可笑。
只是他没想到兰理斯家会这么蠢,竟然敢和他的好四弟合作,也不怕到最后骨头渣子都被啃完。
想到这些,他压下了立马让人处理这事的冲动。
他想再等等,当这件事的热度上来后,他再将事情压下,并且正式宣告他和陈瑾辞的恋人。
到时舆论的反噬会替他解决了兰理斯家,至于他的好弟弟,他会让他明白,玩阴损的手段永远只能在阴沟洞里徘徊,一不小心还会伤了自己。
一切如计划进行,只差最后一步。
可眼下面对陈瑾辞,他突然就有些后悔了。
他确实错了。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哪怕他和他的关系来源于他的算计,可他想和他谈恋爱是真的。
伸手握住陈瑾辞的手,无视他的抗拒,修长的指骨插。入陈瑾辞的指缝间,他低头亲了亲他的手背。
见他低垂了眸子不看他,伽利略心里微微一沉。
余光无意间扫到黑色发丝下微红的耳骨,转念间明白了些什么。
指尖挑着Alpha的下颚微抬,迫使着陈瑾辞看向自己,另一只手抚过细长的眼尾,湿漉漉的触感更是肯定了他的猜测。
想到这人刚刚一个人在房间红了眼眶的画面,只是想象,就已是牵扯住了心头,那种无法名状的感觉再次出现,惹得他动作间更是轻柔。
“当年我母亲确实和艾薇儿的母亲约定过,如果两人的小孩是一A一O,那就亲上加亲。”
解释着当年的事,伽利略注意着陈瑾辞的表情,见他静静的听着,没有表示出不快,他继续说道。
“可是我不喜欢艾薇儿,在我五岁那年就和母妃说了,我可以把艾薇儿当做妹妹,但是再多的,绝不可能。”
“我不清楚后面母亲是怎么处理的,但直到她去世,都没有再提过这件事。”
“这件事只是兰理斯单方面的想将艾薇儿嫁入皇室,至于原因,大概是想再振兰理斯的辉煌吧。”
至于如何再振,不用说明,两人也都清楚。
伽利略一旦登位,艾薇儿就是皇后。
当初兰理斯真正发展起来时是公主下嫁的时候,而这次,如果将女儿嫁入皇室成为皇后,那么兰理斯一族不仅能重振当年的辉煌,甚至还可能更近一步。
至于伽利略会失败这一项,他们自然也考虑过。
但任何事都是有风险的,博前程的决定更不用说。
如果大皇子最终落败于四皇子,那艾薇儿也是皇子妃,以后会是王妃。
即便四皇子登位后追究,他们大不了舍了一个女儿。
为了家族,没什么是不能舍弃的。
这些大家族的想法,不说伽利略,就是陈瑾辞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实在是这样的例子在过往的历史长流里屡见不鲜。
而且他们敢断定,这些事艾薇儿自己必然是知道的。
“所以你不要生气了,可以吗?”
“我没有生气。”
抿了抿唇,陈瑾辞说道。
他不知道伽利略都脑补了些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不适应他的亲近。
除了那晚酒店里亲昵过,之后最亲密的也不过是牵手。
可刚才的那些亲密,他知道对情侣而言很正常,可是第一次被捏着下颚,第一次被人抚摸过眼尾,第一次被亲在手背,第一次…有人靠得这么近,只是说着话,气息却交织在一起。
这些都让他觉得无措,恨不得赶紧的拉开些距离。
可是考虑到一个男朋友该有的义务,他终究还是没有动。
而这些的第一次,不可否认,虽然不适应,但要说讨厌,却也没有。
只不过…
“大皇子,你的道歉我接受,但我是个任性的人,你现在也知道了,而且看得出你并不喜欢这种任性,那我们不如好聚好散,结束这段意外,你觉得如何?”
灯光下,浅色的琉璃映照出点点星辰,好看得叫人移不开眼。
可这话出口,却是捅心窝子的疼。
“不如何。”
明明都哭了,还这么犟,也不知道像谁。
倾身向前,有靠近了些。
感觉到陈瑾辞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些,他揽住了他的后腰往前一扣,带进怀里。
“你想任性便任性吧,我会哄你,哄到你开心为止,好不好?”
所以不要哭,也不要随便说分手。
后面的话,伽利略难得聪明的没有说出口。
只是如果近卫在旁,恐怕也要白眼翻出天际去。
搞了半天没明白重点在哪儿也是绝了。
而被哄着的陈瑾辞,听这话脸上一顿,眼里立时就冷了下来,看着伽利略,眼神犀利。
“你为什么会觉得是我任性?她艾薇儿堵到教室门口,口口声声说我的男朋友是他的未婚夫,说我抢了他的男朋友,我看在她是Omega的份上没有深究,也没有听信一面之词就信了她的话,而是立马打了通讯给你,我怎么就任性了?”
说到最后,陈瑾辞站起身。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有了想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的欲望。
从小到大,被寄予的厚望,让陈瑾辞习惯了掩饰自己真实的想法,开心的不开心的一并藏在心底。
哪怕是委屈了,失望了,也只是淡然一笑,彷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除了对最喜欢的哥哥程梓安外,他几乎没有对谁如此表达过内心的委屈和不满。
只是听到那句“哄到你开心为止”,就脑子一热的什么都说了出来。
等说完了,又觉得自己矫情。
别过脸去不看伽利略。
“我…”
原以为已经哄好了,怎么就忽然又生气了?
从未有过经验的伽利略有些懵了。
但听着这话他也隐约明白了自己错在了哪。
“对不起。”
“算了。”闭上眼,心里叹了口气,陈瑾辞稳了稳心绪说道,“时间不早了,你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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