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莲花精后
商辞昼竟然点头应和,又用手指勾掉容穆碍事的衣带子,“钟灵方才与孤说,叫孤收敛收敛脾性,孤来回想了想,找回亭枝之后,孤的脾性属实是收敛了不少,亭枝觉得呢?”
容穆按住他作怪的手道:“是是是!水里不方便聊天,我们睡床上再聊——”
商辞昼好笑:“孤又不是没穿衣服,你怕什么?”
容穆瞄了一眼水池底下,见商辞昼果真没有浪过头,规规矩矩的穿着中衣裤子。
“亭枝在瞧什么?”
容穆抬眼:“啊我——喂!”
商辞昼骤然捏住容穆的脸颊,叫他的嘴巴微微嘟起了一点,沾了水鲜嫩欲滴的模样。
他俯身亲了一口,强调道:“孤的。”
又亲了一口:“还是孤的。”
早在二人第一次在西越帐篷中接吻的时候,容穆就觉得这人在这事儿上稍微有一种平日里看不见的强硬。
商辞昼很少对他强硬,但在标明领地和占有欲上却不容逃脱。
容穆深知顺毛薅的法则,于是道:“……你看我叫谁这么亲过,还不是你?阿昼,回来的迟是我不对,咱们有话好好说……”
商辞昼看了他一眼,放开了容穆的手腕:“你从没有亲口说过喜爱孤,只偶尔才会给孤一点点甜头。”
容穆微微一愣,不知道自己太过含蓄,竟然叫商辞昼这么耿耿于怀。
商辞昼:“你当真喜爱孤吗?容穆。”
容穆:“……自然,要不我能叫你这样那样?”
“你看,你又不说。”
容穆从没有对谁说过深沉的喜爱二字,小时候颠沛流离,在现代那些年又一直都是一个人,曲折的环境叫他的性格稍有些内敛,轻易不会对人说出什么爱与不爱的诺言。
比起如何说,容穆更倾向于如何做,他暗地里搜集花灵,最终目的就是解决后患,想好好和商辞昼长长久久在一起,而不是如镜花水月一般,蜜糖果子外皮裹着苦杏仁儿的馅儿。
但是商辞昼好像很不满足他这样,容穆不知道,他竟然对两人的关系这么不安……或许南代的事情多少叫商辞昼有些受刺激,虽然他几乎不将这事情拿在他面前说。
容穆心内叹了一声,这谈情说爱也是个技术活儿啊。
两人呼吸交缠几息,容穆眸光温润下来,他胆大包天的按了按皇帝的肩膀,又整个人跳到他身上去。
水波荡漾,商辞昼稳稳的接住他,就见容穆双手按住他的肩膀,主动凑下来亲了他一口。
“你的。”
又亲了一口。
“还是你的。”
容穆脸颊微红道:“若不是极喜爱一个人,你以为我会这样?肯定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但咱们俩之间早就纠缠不清了,哪里还能清如水,和那黏糊糊的藕粉一样还差不多……不是我说,你坏心眼也多得很,这一路叫了多少人拦我的马车,巴不得我戍时之后回来呢对不对?坏的要死,还在这里和我卖惨。”
商辞昼抿了抿嘴唇似在回味:“生气了?”
容穆:“又坏心眼又多,谁能爱你这种人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商辞昼眼眸一动,就听容穆拐口道:“当然是我爱了,因为别人喜欢你下场很惨,我喜欢你不一样,死了都能叫你救活了。”
商辞昼看着容穆,眼神深黑的如同一滩松墨,又夹带着几不可查的一抹帝王柔情。
“亭枝这么会说,以前怎么那样苛待孤?可是今日不想履行迟到家的承诺,便想着巧言蜜语迷惑孤?”
容穆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你心眼怎么这么多啊,我就是单纯觉得对你这种人来说,爱要大声说出来罢了!”
商辞昼:“可是你说这么多,孤还是不会放你走,亭枝……你难道不想舒舒服服的吗?”
容穆糊弄道:“我现在就挺舒服的,你把我的衣服都脱了,咱俩泡个澡回去接着聊呗。”
商辞昼却不说话了,他将湿淋淋的衣服扔到汤池边的地上,又按着容穆亲了一阵才低声道:“孤一直不解,那日台山沐浴,你为何要躲到窗户后面去,难不成还有什么见不得孤的地方?还有什么瞒着孤的事情?”
容穆:“……”
容穆没来得及说话,就又被商辞昼咬住了颈侧,含糊话语从旁边传来:“孤今日一定要搞清楚了,你是不是还瞒着孤做了什么坏事……不说实话的人要被惩戒一番……”
容穆被那暧昧微痒的感觉激的一颤,待再回过神来,就感觉腰下被牵扯,整个人都沉入了深深的汤峪池中。
衣带递次掉落,他心下一紧呼吸停顿,拉都没来得及拉住,就被商辞昼连人带残留的衣物都嵌入了怀中。
……
……
东宫夜色深沉如水,刘东经过主殿的时候瞧见郎喜正站在门外看星星。
“你怎么在这儿?陛下不在亭枝阙吗?”
郎喜老神在在:“今夜陛下在此处沐浴,方才容主子也进去了。”
刘东:“哦——”
郎喜:“你说咱们要不要多准备点东西……免得两位主子一会用上?”
刘东:“我一把年纪,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郎喜:“咱家是没根儿的人,也着实不太懂啊。”
两人因着自家主子从小禁欲,竟然从未接触过这方面的事儿,一时间两人大眼瞪小眼,都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咳了咳。
“陛下不在京都的时候,咱家可真是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将陛下盼回来了,又想着怎么将容主子伺候好叫他也留下,你说,这大商和南代,什么时候才能结亲啊?”郎喜忧愁道。
刘东:“快了快了,瞧陛下的焦急样儿,明年的这个时候两国定然会同心修好。”
郎喜:“可千万不能再出什么岔子。”
两人正悄悄说着话,背后的门就被一脚踢开了。
郎喜回头,就见自家陛下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上身穿着一个没有系带的袍子,怀中抱着一人,那人裹着长长的中衣,似是着了一身过大的不属于自己的衣物。
郎喜:“——!”
刘东:“——!”
商辞昼面上并没有什么特殊表情,但浑身上下还是有些许愉悦,他开口道:“都杵在这里做什么?点灯,开路。”
两个老奴大梦初醒:“哎哎!”
商辞昼怀中抱着容穆,走在二人前头,郎喜小心瞧了一眼,就见那位小主子的手正狠劲儿的扭在陛下的背上,陛下却半点反应都没有,对怀中的人宽容宠爱到了极致。
“亭枝别掐着孤了,手不难受?”
容穆气恼道:“你给我闭嘴啊!”
身后两人下意识抿紧了嘴巴,听到皇帝沉沉的笑了一声。
容穆深吸了一口气,下限已经被商辞昼拉低到了极致,待走进亭枝阙的大门,所有外人都被关在门外,他才兔子一样从皇帝怀中跳下来,踉跄了几步跑上了楼。
商辞昼后脚跟上,就见容穆已经裹着被子缩进了床铺里面,连半点被角都没有给他留。
“亭枝,给孤一点被子嘛。”
容穆:“不!”
商辞昼:“孤好可怜,又被你凶。”
容穆伸手一指外面:“去院子里对着老天爷卖惨去,说不定老天爷看你太惨,叫你命数能多吉利几分!”
商辞昼坐上床,连被子带人都拥进怀中,低低道:“孤才不找它呢,孤有了你,就什么都不缺了。”
容穆将脑袋也埋进了被子中,心道幸亏他这几日钻碧绛雪钻的勤快,不至于一时半会体虚精弱被吸进去,但那种全然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也不太好受,叫人神魂颠倒不知自我。
冬日里本就难搞,容穆此刻心底倒是有些感激江蕴行的那碗药,不至于叫他撑不过商辞昼的作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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