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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莲花精后

作者:暮寒久 时间:2022-10-11 03:05:09 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古代幻想

  容穆也没那么苛刻,吓唬了他们几下便绕开京都卫走了。

  李隋川骑着马随护了一段路,隔着华贵的车驾珠帘道:“殿下,陛下见了您,不知道该有多惊喜呢!”

  容穆支着额头懒洋洋道:“希望他还记得自己是一个人,我可是听说了,商辞昼在西越版图杀疯了。”

  李隋川梗了梗,继续道:“郎公公听闻是您路过却不进来,哭的那叫一个凄惨,直言没了您与陛下的皇宫,冷的跟个冰窖似的。”

  容穆:“年龄大闲的,叫郎喜没事多带几个徒弟。”

  李隋川又闷声道:“……陛下向来孤身一人,此行有南代利箭为助,想来定会如虎添翼。”

  容穆给乐笑了:“行了,别拍马屁了,赶紧回去吧,京都卫没有守城将领可不行,别把活儿都丢给夏侯燕干,免得他再找我挑拨关系。”

  李隋川这才朗然一笑:“只是有些不太放心,纵使这么多人都跟着殿下,还是觉得得相送一截。”

  容穆掀开帘子,朝他抬眸一笑:“好了赢之,回去吧,等我和商辞昼回来,再找你一起踢蹴鞠。”

  李隋川楞在原地,然后看着容穆対他摆了摆手,在神射营的簇拥下渐行渐远。

  ……他全都想起来了吗?

  当年东宫之时,陛下対他护的极为厉害,就连踢蹴鞠这等小事,都要提前找他通气,要容穆做最后的大赢家博他一笑,那个时候的日子真是飞快啊……眨眼之间,被护在身后的人已经长大,不仅成了南代的王子,还能指挥的动这么多只听南代王命令的神射手。

  但李隋川一点都不奇怪。

  容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走到哪儿都被人喜欢,最初是喜欢他的外表,后来便喜欢他有趣的灵魂,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人格魅力……与陛下天生帝星的血腥威慑不同,这位殿下身上,是一种与世长安的极致良善。

  好像与他靠近,谁都会被放进那双漂亮的眼睛真诚相待一样。

  李隋川踩了踩马镫,拱手高声道:“臣李隋川,恭送穆王殿下!”

  王驾环佩叮当却丝毫不影响速度,汗血宝马为首拉动着尊贵的主人前行,秋日干叶微卷,李隋川停在原地,低声喃喃重复道:“臣李隋川,恭送穆王殿下过皇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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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越第七城,怜玉可怜巴巴的咬着一块没有染病的羊腿,羊肉味道重,他一口下去差点直接吐出来,但这已经是难得的熟食。

  那批刚刚进城的大商将士,饿极了都是直接茹毛饮血的,厄尔驽这个王八蛋,怜玉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直接死在哪个角落了,硬生生将一场快仗拖磨到了秋日。

  运粮官这几日都是避着商辞昼走的,要不是商辞昼这个打到哪宰到哪的法子,大商军队还能不能坚持到第七城都难说。

  “听说军粮已经在路上了……”

  “是这样,直接从边境城池运过来的……対了,行医官说那个病到底能不能根治?我都快愁死了,兄弟现在还躺在毡子上上吐下泻呢!”

  “好像陛下已经在拷问抓到的西越兵了……只是根治难啊,西越要是能根治这个疫病,何至于几百年了还在这磋磨。”

  “……娘的这群狗东西嘴巴真硬,厄尔驽给他们洗了什么脑子!”

  “什么脑子……爹娘妻子全都被厄尔驽捏住的脑子呗!这西越王族忒不干事,难怪陛下瞧不起他们。”

  怜玉听着他们边说边走,没多久,有一将领急匆匆的从外赶回来:“陛下!急报!”

  怜玉一口羊腿肉差点被吓吐出来,就见那将领急匆匆的走入大营,他蹲在外面,隐约听见里面有声音透出来——

  “粮……失踪……运粮官也不见了,传信兵未来……正在追查……”

  怜玉:“……”

  敢劫商辞昼的粮,这他娘的谁在找死!

  神不知鬼不觉的……不会是厄尔驽吧?!

  这人一天不踩商辞昼的底线就脚痒是不是??

  怜玉心中正在猜疑,就见李伦也急匆匆的从另一个方向回来,他脸上带着明显的兴奋表情,怜玉这次跟在他身后进去,就听李伦対着上首之人道:“陛下,臣探查出来厄尔驽为何想要王莲花瓣了!”

  商辞昼嗯了一声,闭眼单手支着额头:“说。”

  李伦兴奋道:“西越王已死,王莲必不可能为他所用,果不其然,这狗东西就是为了自己!陛下,厄尔驽身患奇症,恐命不久矣!”

  商辞昼睁开眼睛:“他要死了?”

  李伦点头:“正是!那从王庭逃出来的王子侍从亲口说的,厄尔驽从前年起便经常口鼻流血,止也止不住,此次挑衅我大商不亚于垂死一斗!”

  “怪不得急疯了……”商辞昼低声道,“弄不到王莲救命,死前也不忘恶心孤一把,只可怜了这西越子民,一路上被孤吓了个半死。”

  可怜?怜玉嘴角抽搐,真没见你有多么可怜这些人。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能听信一人之言,孤损失这么多粮食,还有染了疫病不得康复的将士,全都要从他身上讨个说法出来,”商辞昼伸手摸过地形图,又道:“听说西越有一水矿,矿下空洞长着百年紫晶石,有这回事吗?”

  李伦挠头:“好像有这个传闻,但据说这个矿脉在西越王庭附近……”

  商辞昼道:“那就去西越王庭附近,叫驻军先扎在这里,带上一些人马随孤去看看。”

  李伦好奇:“陛下……您要这个干什么啊?”

  怜玉腹诽:干什么干什么,还不是为了讨他那花尖带紫的主人开心……商辞昼这黑心莲,好像的确是有那么几分真情在身上的。

  都这个时候了,还能记得主人的喜好。

  几人正要牵马,李伦声音不小的念叨着水下空洞好不好进的事儿,这时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一个被俘虏的西越兵,见了他们猛地跪地求饶道:“我知道厄尔驽王子在哪儿!我知道他在哪儿!求您饶恕我!”

  商辞昼停住脚步,转身,那看管不力的士兵面色惊慌的跪下请罪,他摆了摆手:“无事,叫他说。”

  那西越兵眼神惊慌左瞄右看道:“王子躲在……在东边的王陵!”

  商辞昼缓缓道:“再说一遍,哪边的王陵?”

  那西越士兵根本不敢直视这位杀神,只脑袋扣地道:“东、东边!”

  商辞昼:“他在西越王族的陵墓?”

  “是、是!”

  李伦算了算地图:“陛下,这西越王陵的位置,好像在紫晶水矿的反方向……”

  商辞昼歪了歪头,看着那个突然蹦出来的西越兵道:“这个服饰,应该是厄尔驽的亲兵吧?”

  李伦瞟了一眼:“正是,此人鬼鬼祟祟,被抓住还没来得及拷问。”

  商辞昼长长的哦了一声,突然走上前两步,用脚尖抬起那西越兵的脑袋,垂眸仔细的打量了一下。

  怜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秒,皇帝脚尖一动,径直踩断了対方的指骨。

  惨叫声瞬间传来,怜玉狠狠闭了闭眼睛,嘴中默默念着“主人护体百邪不侵”。

  商辞昼语气慢吞吞道:“孤再问一遍,厄尔驽在哪。”

  “王、王陵——”

  商辞昼摇头叹了一口气,从腰间拔出了一个随身短匕:“你说你,非要给孤找不痛快是不是?孤哪儿有这么多的时间陪你们王子玩啊……”

  “他究竟在哪?”刀尖剐入了西越兵的肋骨。

  那人嘴中咬出了血,面対商辞昼的步步紧逼,急声重复道:“东边、王陵!”

  商辞昼手起刀落,快声道:“东边王陵还是西边水矿?”

  “王陵——”

  商辞昼又重复问了三次厄尔驽在不在王陵,每一次都伴随着一大块血肉落下,就在怜玉以为他又发疯的时候,忽然听见皇帝柔和的笑了一声,猛地改口道:“告诉孤,他在水矿対不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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