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乡村小夫子
黄乐松看着眼前这个无耻的人,很想说,他不认识这个人。刚刚说出的话,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方睿轩仿佛没有察觉到黄乐松的想法,继续旁若无人的说道,“要不,您明天给他们试讲一节课,随便讲讲什么都好。这样您可以感受一下我们学堂的氛围,也能满足学生们想要见您一面的想法,这两全齐美的事情,您应该不会拒绝吧。”
这两全齐美的事情 ,对他有什么好处,有什么美。黄乐松已经对方睿轩的脸皮已经不抱有什么期望了。
第二天下午,黄乐松在方家大院里举办了第一场讲座。
其他几个并入方家的秀才手里的学生,也被方睿轩召唤到了柳家村。
难得的机会,他这个院长不能厚此薄彼,只想着主院的,不念及分院的。不然,合院的时候,出现的第一件矛盾就应该是主分院学生之间的矛盾。
黄乐松一声专注于研究历史,这次讲得也是历史。
“提到历史,我想问一下在做的学子是否思考过这样一个问题,我们今人为何要辛辛苦苦地学习过去发生的事情,前人呕心沥血记录下的事件于后世又有何益处。”
“知道了这个问题,我们就能明白,为什么要学习历史,了解历史了。”
“学习历史仅仅是为了写文章的时候能够引经据典,以期增加文章内涵,博人眼球吗?”
“不,这仅仅只是末流。我们的老祖宗,没有历史可以查找追寻的时候,照样写出流传千古的文字。”
“或者仅仅是为了,学习其中的权谋斗争,兵法谋略,总结其中的经验教训,确保自己不会犯与前人相同的错误?”
“这是其一,但却不是其二。”
“历史是什么?它不仅仅是几卷的书册,不仅仅是几个故事,它是一种传承,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根儿。”
“树有了根,才能扎根泥土,成长为一片栋梁。花了有根,才能开出美丽的花朵。”
“而人了有了根儿,并且不忘自己的根儿,才能恪守本心,无论身处顺境逆境,无论是正在人生的顶点还是谷底,都不会行差踏错,做出让自己遗恨终身的人。”
“不同的人看历史,看那些王侯将相,能臣官吏,英雄美人,都有自己的见解。你从那名为历史的耀眼的长河中解读出的是什么,那你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历史需要有人教你阅读吗”
“不,不需要,他只需要一个分享者,和你共同分享这些阅读的心声。”
方睿轩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好好的一个历史导读课,教出了现代诗的问道,这老头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唐彦不在这里还真是可惜,这两位一定有话谈。
自从自荐那天后,方睿轩一直没有见过唐彦。不知道那位少爷,又去那个温柔乡呆着了。方睿轩越发肯定了唐彦想要教书就是来玩票的。
第94章 书院
三个月后,九月初一的时候, 筹备了一年多, 方睿轩的学堂终于要正式开学了。
方睿轩为此还专门弄了一个开学典礼,请了县令大人来主持。席县令明年秋天就要离任了, 他的书院能赶在县令大人的任期内建成,着实不容易。
甚至于书院修建的最后几个月都是县衙派人来做的监工,就怕这些工人偷奸耍滑, 将事情拖到明年去,影响县令大人的考核,
席县令在听说方睿轩请了黄乐松到书院讲座的时候, 悔得肠子都青了。
非常后悔当时没有在方睿轩的书院中掺上一股。
他当初只想着自己在这里待不久,要一个书院的份子也没有什么大的用处, 又不结党营私的, 没必要有那么多的门生。现在这方家书院,怕是要青史留名, 结果没有他的份儿, 怎么能不让他眼红懊悔。
方睿轩送来的开学典礼的帖子, 才稍稍冲淡了席县令心中的那一股不平。
他虽然不是个清官,但也是个好官,不屑去做为难方睿轩的事情。
在书院开幕的前三天, 唐彦又突然出现在了方睿轩的眼前。
他前些日子回京城看望父母去了,还是为了方家书院的开幕式紧赶慢赶赶回来的。
没错,为了防止别人觊觎书院,方睿轩无耻地决定书院的名字就叫做方家书院, 自己做第一任的山长。
开学典礼的当天,白水县的名流不管有没有帖子的都来了,和方睿轩不对头的王举人也打着知己知彼的旗号蹭了一张请帖跟了过来。
方睿轩请席县令致辞勉励学生。
并且将这一天的盛况写作了一篇开学记,刻录在那块伫立在书院的门口的巨石上。
这篇开学记和后世的岳阳楼记、醉翁亭记一同名传千古。
方睿轩到底还是送了席县令一场虚名,来感谢席县令对他的照顾与尊重。否则,席县令一个县太爷对付他一个小小的举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山长,黄老先生和姚先生又打起来了。”书院的下人捧砚来找方睿轩报告道。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一晃六年过去了,方睿轩的胡须已经有好几寸长了,每次和柳生接吻的时候,柳生都嫌弃他的胡子扎人。
但是方睿轩还是固执的将胡子留了下来,毕竟上点年纪而没有胡子的人,很容易被认为是那种人的。
“两位老先生在争论项羽是不是英雄。”捧砚道。
“哦?”
“姚老先生认为项羽是个英雄,对其垓下歌十分赞赏,日日都要吟诵。黄老先生知道后说他崇拜错了人,说项羽优柔寡断、妇人之仁、胸无点墨、没有一点识人之才,不配称为英雄。”
“姚老先生说,项羽打过无数的杖,一生只有一败,建立的功勋无人能及。”
“黄老先生说,就那么一败,就压死了他。一点承受挫折的能力都没有,毫无名将气质,又如何担当的起英雄之名。”
“姚老先生又说,太史公都十分崇拜项羽,将他写进了帝王本纪里,可见项羽是个英雄。”
“黄老先生却说,太史公这样安排,是因为汉武帝对他动了宫刑,让他当不成男人 ,他为了报复汉家天下,故意丑化高祖,美化项羽。”
“姚老先生说黄老先生妄自揣摩先贤。”
“黄老先生说姚老先生强词夺理。”
“姚老先生气急,将手中的笔扔向黄老先生,笔上沾着墨,将黄老夫人给黄老先生做的衣袍给污了,黄老先生用手边的书本扔向姚老先生,不小心打中了姚老先生的头。”
“两位老人家一来二去的,就打起了起来,还动起了手脚。”
“没事吧,请大夫了没有。”方睿轩平静地问道,这讨论学问上升到人身攻击的已经不少见了,每个月都要上演这么一出。
不过难怪这此黄乐松气急了,黄夫人上了年纪后眼神不好,那件衣袍花了三个月多的时间才做出来的,他穿在身上十分珍惜。
方睿轩觉得他这个山长当的真心累。
“请了,两位老先生打起来的时候,书房中的夫子赶紧将他们拉开了。谷粒大哥急忙将柳田大夫扛了来给两个老先生看了诊,说是没有大碍,休息几天就好。”
书院的夫子们,平常读书无聊了,就喜欢看热闹。在两个人最初互相投掷东西的时候,根本没有人出面劝阻,真的打起来后,才一个个假惺惺地上前将两位老先生给分开了。
“那就好,闻助教呢?”方睿轩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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