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太子他只想咸鱼[快穿]
甚至还有极个别在之前的战斗力突然解放了天性的师兄/师姐觉得前面没打尽兴, 热切地希望尉迟琰能赶紧带几个能打的回来。
他们以战练道的就缺这种好对手啊喂!
只是很可惜, 天极宗没有再回来。
之后的几天里纪城他们也大大小小碰到了一些和其他宗门或者修行者的争执, 但估计是和天极宗打的那一架让无定宗弟子们开窍了, 所有人都表现出了一种相当流氓强势的态度:让?凭什么让?
该是我的就是我的,我那么强难道不该得到更好的吗?!
只是很可惜,像天极宗那么不长眼睛的宗门或者修行者实在不多见——他们基本上在见到无定宗弟子亮出招牌,或者那带队的数名金丹弟子后,就果断选择了退却。
于是整场历练就在这种遗憾(并不)的氛围里结束了。
金丹的师兄师姐们遗憾架没有打得尽兴,而筑基弟子们则是遗憾还是没有看到那传说中的魔孽——也有可能梁宵晨说的从头到尾就是吹牛也说不定。
而从云宁山启程返回时, 纪城的修为也正式突破到元婴后期。
当然,这对他展现出来的实力影响并不大, 在返程的飞舟上纪城又悄悄测试了一番, 测灵石上显示出来他的修为仍然是筑基中期。或许实战的时候能稍微多输出一些灵力吧——不过也不会高到筑基后期那个界限就是了。
这样搞得纪城都有点好奇了:他的实际实力其他人看不出来,那这个世界的天道呢?
他要是实力进展到渡劫期,会有雷劫降临吗?
*
算上在路上的时间, 这次的历练一共花费小半个月。
这是新弟子们第一次外出历练, 按照惯例,他们是要向任务堂那边的长老们汇报历练情况的。而等纪城他们返回宗内, 正准备往任务堂那边去的时候, 却发现宗内气氛不是特别的对劲。
大家都刚刚回来, 还有些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时候多亏了明畅的一个还在练气期的小弟,他见明畅回来,急急忙忙跑过来:“老大!”
明畅:“?”
小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老、老大,你们、你们在外面历练的时候,是不是……碰到了天极宗的弟子?”
明畅一惊:“天极宗脸都丢这么远了?”
“什么丢脸?”那小弟总算缓过气来,“前两天有天极宗的长老来无定宗拜访,找任务堂的长老们告状了!!”
明畅:“???”
其他返程的筑基弟子:“???”
江想想第一个气愤道:“我们还没去找他们算账呢,他们还敢上门来告状?!”
那小弟和其他在场但没去历练的弟子们也懵了:“什、什么?”所以到底是谁欺负了谁??
正巧在任务堂值班的弟子这时也过来了:“诸位师弟师妹,卿长老召你们去任务堂议事厅一趟。”
历练归来的弟子们当即便一阵骚动。
江想想喝了一声道:“我们走!咱们倒是要看看,那天极宗是不是真的这么不要脸!”
一百多名筑基弟子浩浩荡荡来到任务堂的议事大厅,先前领队的那三十名金丹弟子已经在大厅之中候着,个个神情中带着无奈。
而在议事大厅最前方的座位上,坐着一左一右两名男女,其中那名女子便是无定宗的卿芷长老,兼管任务堂弟子之事,而那名男子样貌却陌生,他气息强悍并不弱于旁边的卿芷,估计就是天极宗来告状的那名长老了。
而在那男子的身后还立着一个纪城他们熟悉的脸孔——尉迟琰。
尉迟琰的目光落在进来的明畅、江想想几人身上,当即冲着前面的长老道:“就是他们!”
那名天极宗长老闻言微微点头,又轻啜一口手中香茗,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本长老便开门见山了。”
“老夫名为蓝绍,乃天极宗长老,”蓝绍道,“此番前来无定宗,一是友好拜访,二则是想问问,半个月前,本长老的爱徒尉迟琰带领我天极宗的筑基弟子前往云宁山历练,中途遇见贵宗的历练队伍,却被贵宗弟子无故打伤,可是事实?”
蓝绍说话速度并不快,但说话时浑身的修为气势却丝毫不加掩饰,能在天极宗中坐稳长老之位,那也至少是元婴巅峰的修为——还不说看蓝绍这架势,应该还不止如此了。
下面那一百多个筑基弟子们被蓝绍这一身威压压得冷汗涔涔、脸色发白。本来像江想想他们还想驳斥一番尉迟琰的不要脸行径,但像现在这样,别说是说话,就算是想要站稳都十分困难。
不止是他们,站在稍前方一些的金丹弟子们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看得出来也在全力抵抗蓝绍的威压。
坐在蓝绍对面的卿芷见状暗暗皱眉,而后不着痕迹地拂手,才将蓝绍的那股气势威压给抵消了去:“在场的都是些小辈,本就仰慕蓝长老修为,蓝长老也不必惊吓他们。”
在场弟子们神情不由一松,金丹弟子们还好,筑基弟子中有人已经是站立不稳,差点一噗通摔倒在地上。
蓝绍的神情不变,淡笑道:“忘了在场的都是些小辈了。”
卿芷长老只转过头,望向堂下弟子们:“天极宗蓝长老所说一事可是事实?”
筑基弟子们个个脸色不佳,还没有缓过神来,最后是一名金丹弟子站了出来,朝卿芷长老拱手道:“回长老,我们在历练的途中确实是碰到了天极宗的历练队伍……呃,也确实打了一架,但……”
他正要说下去,蓝绍长老便猛地将茶盏磕在桌上,冷哼一声:“那么老夫问的便是都发生了!”
蓝绍的目光霍然转向卿芷长老:“卿长老,那么这事便要由我来问问你了。”
“你们无定宗实力强大,我天极宗承认,但难道这就可以是你们无定宗的弟子出门不分青红皂白欺压他宗弟子的理由吗?”
“我天极宗虽然实力不如人,但也不是可以随便让你们欺负的!”
“自我徒儿尉迟琰起,我天极宗筑基、金丹弟子共三十二人,被你们无定宗的弟子打成重伤,这事你们无定宗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蓝绍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配合上他那一身化神期的修为气势,无定宗的弟子们几乎个个被镇住,就连卿芷长老的神情中也跟着出现了犹疑:“无重大仇恨下,我无定宗弟子随意伤人,确实是于理不合……”
“——笑死,尉迟琰重伤,我怎么没看见?”
一道不大但十分清晰的声音突然响起,一下子止住了卿芷长老的话头。
所有人顺着声音方向霍然望去,却见纪城站在筑基弟子阵列中,神色如常开口道。
“他不是好端端站在蓝绍长老后面吗?哪里重伤了?”
尉迟琰也终于在人群中认出了纪城,神色瞬间扭曲:“是你——”
他立刻扭头朝蓝绍告状道:“师尊!就是这个小子最先动的手!!”
蓝绍的目光一凝,威压凝聚成线便朝纪城压去——他控制得很好,保证是能将一个普通的筑基修士压趴,但又不至于对人造成损伤的那种威压。
并且在同时他也开口道:“小子无知,不得在老夫面前放肆——琰儿他之前被你们无定宗的金丹弟子伤得不轻,幸而他随身带着疗伤之物,才最终没有酿成大恨。”
“不然你当老夫说的重伤是诓人不成?”
铺天盖地的威压朝纪城袭去,在蓝绍的估计中,当他最后一个字说出,纪城必然会因为承受不住这压力而当场跪倒在地上——或者直接趴在地上也说不定。
然而纪城除了脸庞微微发白,整个人神情与常人皆无异。
他轻笑:“我当然不会以为您说的重伤是诓人了。”
蓝绍的脸色讶异的同时又稍霁,但下一秒纪城便继续道:“蓝长老您刚刚说的那一大段不都是在诓人呢吗,怎么可能只有一句呢?”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