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重生之后
而对于其余八只鹰来说,如来溺爱幼鹰,如今受其反噬,便是自己所种因果。
恶因结恶果。
最后如来化成舍利子转生,在佛法上写下来了名句。
凡嗔一念起,坐别化此身。
怨别因缘起,憎恶矣慈悲。
……
千阙宫。
念桥醒了过来,自从那日嵇灵玉发现地图和令牌之后,就将他关在了这里。
这里是嵇灵玉的密室,他手腕和脚踝都被锁链铐住,一动锁链便会发出沉闷的响声。
沉重的锁链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念桥没有办法行动,他如今失去了和外界的联系。
嵇灵玉每天过来为他做需要做的事情,每天亲自帮他穿衣服,给他送他喜欢吃的食物,他每天只能见到嵇灵玉一个人。
原先他一个人在自己院子里待着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被关起来,只能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待着,他有些崩溃。
念桥没有去成如来寺,不知道嵇雪容那边怎么样了。
没有见到他,太子哥哥会不会担心他?
他靠着墙壁只能看到一间阴暗的穹顶,外面黑漆漆的,往外有一条非常长的走廊,这里透不进光,什么都没有。
外面传来细微的动静,嵇灵玉端着食物过来,是他平日里喜欢吃的点心。
念桥如今没有吃点心的心情,他看着嵇灵玉,心中恐惧和担忧交织,最后沉默地没有说话。
点心和茶水放到桌子上,桌子就在念桥旁边,是念桥能够碰到的距离。
“今日我去看了父皇,长姐也在,她说三哥给她写信,过几日便要回京。”
念桥不说话,嵇灵玉将人关起来,现在他能够放心了。
不用再担心念桥逃跑,也不用担心有人会和念桥说什么他不愿意听的话。
他想让念桥听什么,念桥便只能听什么。
几天见不到太阳,念桥的皮肤似乎更白了,白腻腻的在床榻上晃人眼,像是冬日里的雪,略微碰两下,便能留下浅浅的印子。
嵇灵玉视线落在念桥身上,他伸手捏住念桥的脸,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念桥,眸中情绪不再遮掩。
“没有几日了,父皇等不到三哥回来。”
“等他回来了,便是他的死期。”
嵇灵玉略微凑近念桥,对念桥道:“到时候三哥死了,我们便成亲,请萧将军做见证人。没有父皇……没有人能干扰我。”
他要把这座皇宫打造成金丝笼,把念桥关在里面,到时候念桥只能尽心尽力地讨好他,眼中只能装他一个人。
这里没有其他人,念桥看着嵇灵玉仿佛在看疯子。兴许将他关了起来便放心了,嵇灵玉越发的肆无忌惮,说的都是一些大逆不道的话。
“七殿下,圣上只是风寒,并不是时日无多,你不要说这般不吉利的话。”
他希望景和帝好好的,不然若是嵇灵玉登上了皇位,他和嵇雪容第一个遭殃。
“还有……你原先不是说,同我成亲只是为了让太子回京。”
念桥每日一个人在密室里待着,他有些东西依旧不懂得,但是在嵇灵玉身边待了一段时间,他大概懂了。
嵇灵玉似乎喜欢他。
他以前没有看出来,所以也不懂嵇灵玉的喜欢。
他接受不了这般的喜欢。
在他的认知里,嵇雪容喜欢他,喜欢的方式是在自己能力范围里宠着他,也只对他一个人这般。
方定戎喜欢他,虽然方定戎没有说过,但是方定戎很照顾他,尽所能的答应他提出的要求。
而嵇灵玉的喜欢和其他人不一样。
嵇灵玉喜欢他,所以担心他逃跑,要把他关起来。
哪怕每天给他吃最好的喝最好的,但是他想,没人会愿意被关着,每天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等对方过来。
“七殿下……你是不是喜欢我?”念桥问了出来。
他对上嵇灵玉的眼底,嵇灵玉眼底一瞬间变得晦暗不明,念桥知道自己猜中了。
手腕上的锁链沉重,念桥戴着锁链都没有拿点心的力气,他手腕有些痛,上面勒出来了很浅的痕迹。
“我是不会和你成亲的,七殿下不要强人所难……原先七殿下不是和奴才说过,强求之下不得善终。”
这个终指的是事情的结果,到最后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七殿下不要勉强奴才,若是这么下去……奴才会恨七殿下。”念桥略微垂着眼,他抿着唇,嗓音很低。
他可以接受作为阶下囚被关起来,只要让他能和嵇雪容待在一起就好。
而不是如今被迫待在这里,只能任嵇灵玉处置。
“恨?”嵇灵玉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面前的是东宫的另类千金枝,却也不是。
只是在东宫待过一段时间,便自己把自己归属在富贵乡里。
“我不爱你,你恨我又如何。”
嵇灵玉捏住了念桥的两腮,眼底不知名的情绪在涌动,嗓音森寒冰冷。
“你想我放了你,我偏偏不如你的意。你想和别人死在一起……我偏不允,你只能死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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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念桥:我是甜文主角,虐文攻打咩
诗都是作者瞎编的,不要考究,拴Q
第96章
景和帝薨逝的消息是在三日之后。
念桥得到消息时是因为嵇灵玉两日没有过来,侍从过来给他送了东西。
前来的侍从有些脸生,念桥主动地问了情况,原先侍从不愿意搭理他。
他一口一个七皇子,表面问的是嵇灵玉,实则关心的是外面的情况。
“贵人不可胡言乱语,日后不能再唤七殿下,应当叫圣上才是。”
“先帝前几日便去了……留下的圣旨是让七殿下及位。”
念桥闻言怔愣了好一会,才明白侍从的意思。
景和帝去了,嵇灵玉要当皇帝了。
“太子不是在回京的路上?为何皇位会传给七殿下?”
念桥没忍住问。
侍从却缄默不言,深宫里的是不得随意议论。如今阖宫都在嵇灵玉的掌控之中,嵇雪容回来怕只会是死路一条。
“这是圣上为贵人准备的新衣,请贵人换上。”
那是一件红色的婚服,上面绣着他生辰时的老虎,婚服是男子的款式,外面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红纱,布料是极好的料子。
旁边的托盘还有紫鎏金的玉冠。
念桥不大愿意穿,他不换,侍从便跪在地上求他。
“贵人还是尽早把衣裳换上,若是圣上回来了发现奴才没有办成事,兴许奴才要掉脑袋。”
侍从跪在地上向他磕头,嵇灵玉回来了,兴许他还是要被强迫换上。
念桥于是换上了衣裳,他头一次束玉冠,镜中他肤色泛出阴郁的白,像是和这片暗室融在一起。
清澈的眉眼略微敛着,由着侍从为他整理头发,这衣裳是按照他的尺寸做的,他穿上很合身,腰肢显出极细的一段。
念桥嘴巴略微抿着,镜中的他也跟着一并抿唇,他眼尾上了珠粉,眼角闪着细微的光芒,衬得媚眼如丝。
侍从为他点完妆之后,密室的门从外面打开,念桥从铜镜之中和嵇灵玉对上视线。
嵇灵玉身后跟着掌印太监,命太监在外面等着,让侍从一并下去了。
“在此处待着这般安静,倒是不像你。”嵇灵玉到了他身后,指尖碰着他的发丝,帮他把剩余的发丝挽起来。
念桥手腕上还戴着镣铐,嵇灵玉在他身后站着,从他身后揽着他,略微俯身在他脖颈处嗅了嗅。
鼻尖碰到他颈边的皮肤,念桥只觉得毛骨悚然,他被触碰的皮肤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明日三哥入城,我带你一同去迎接他如何。”
嵇灵玉碰着他鬓边的发丝,眼神中晦暗不明,指尖摩挲着他脖颈处,侧颈的血管连着心脉,正在指尖下不断地跳动。
念桥略微避开嵇灵玉的手指,他怕自己说出口便是一些难听的话,惹得嵇灵玉生气,最后自己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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