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高甜
傅恒之想了想:“吃青菜吗?吃什么,我给你煮。”
话题转移的十分生硬。
俞幼宁哼一声撂筷子:“自己吃吧。”
傅恒之听话地认真吃。
等吃完饭,傅恒之才敢接着说:“我这边六点结束。”
俞幼宁心说:你自己的事,和我说什么。
耳朵却悄悄动了动。
傅恒之说完顿了几秒:“但晚上可能还要去聚餐,我尽量早点回来……”
俞幼宁听得糊涂,眯起眼:“回来?你回哪去?”
傅恒之故意拉长音:“当然是回来,我——住你隔壁。”
他说着把房卡塞进俞幼宁手里,黑色的保姆车停到了他们面前,陈毅放下车窗,热情冲俞幼宁打招呼,堵住了他所有的话。
傅恒之跳上车,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来的快,走的也快。
俞幼宁站在原地,突然有种恍惚感,好像从来没见过傅恒之,也没有一起吃过午饭。
好像一场错觉。
然而手心得房卡却安安静静告知,所有都是真实的。
傅恒之来找他,藏匿在所有人的视线外,找到他。
下午没有行程,本来俞幼宁今天就可以走的,留下是因为晚上还要参加个晚宴。
他才想起来自己可能也要很晚才回,于是给傅恒之发消息。
傅恒之很快回他:没关系,晚上我去接你。
俞幼宁急忙说不用,结果却没有了回音。
这人显然是只听自己想听的,不想听的就当做没看到。
俞幼宁被他气笑。
回到酒店里,俞幼宁飞速卸妆洗澡跳到床上,闲着无聊翻看社交软件,才想起今晚《山·海》的第一期就会播出。
他之前看过了预告片,当时心里其实并没有那么多,只是他成千上百个预告片里面的一个而已。
可这会儿再翻出来看,却觉得有点不一样。
预告短片里面五个人,他的大脑却自动分组,将他和傅恒之的截图出来单独播放。
于是他开始发现傅恒之看着自己的眼神是柔软的,和普通意义上的温柔有些不一样。
他开始发现傅恒之喜欢和自己站在一起,靠后的方向,是他转过头就能看见的地方。
节目组提供的衣服,明明五个人都是协调搭配的,可只有傅恒之会将绳子打与自己一样的结。
当然会一样。
他的结也是傅恒之亲手打的。
俞幼宁呼吸放轻,想要关掉的时候才看到官博发出的照片,有一张是傅恒之蹲在自己身边,一起吃冰淇淋。
他正低头揉泥巴,脏兮兮地,傅恒之额头流了汗,挖了冰淇淋却没有放进嘴里,而是等着自己回头。
为什么说是喂他的呢?
因为勺子里的冰淇淋已经化了将近过半,和拿着勺子的人一样流着汗,散着清爽甜味。
傅恒之笑得好甜,有点傻。
俞幼宁突然想不起,当时傅恒之真的有笑成这个样子吗?
他只能想到热气,冰冰甜甜的味道,以及傅恒之画给自己那个牡丹瓶子。
等发现自己竟然盯着照片十几分钟的时候,俞幼宁有点心虚地关掉,手忙脚乱,最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午觉睡到了晚饭前,睡得昏天暗地。
醒来的时候头晕脑胀,俞幼宁换了衣服出门,脸色冷得叫人不敢接近。
其实俞幼宁最讨厌这样的应酬,可成年人不论在那个圈子里,都多少要有这样的交际。
组局的是个知名大导,俞幼宁没合作过,但却认识了挺久,利益相勾,大导对他态度不错,总想着有机会能合作一下。
既然恰好到了,俞幼宁也推不掉,只能跟着来。
他不是这场子的主角,场内除了大导,还有许多大人物,俞幼宁一一打过招呼,就默默躲到一边去。
组局的名义是有位老板生日,叫来了不少小明星,有名气的没名气的都有,大家一个圈子混着,多少也眼熟。
晚宴奢靡,表演节目少不了,充斥着欢声笑语。
俞幼宁的身份摆在这里,少有人敢灌酒,但少不了也要应和着喝一点,聊聊合作的方向。
不过半场他就坐下来认真吃饭,再有人来喝酒就说自己头晕,总不会有人想得罪的。
不知道傅恒之那边结束了没。
俞幼宁酒量不好,喝了几杯真的就开始晕了,其实他原本可以一口不沾的,可想到傅恒之说来接他,血气上头就喝了下去,免去那些解释推搡的口舌。
然而等他安静坐回来的时候,又开始觉得后悔。
万一他不来呢?
万一傅恒之也醉了呢?
俞幼宁心说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新人了,怎么脑子一热就这样不谨慎起来。
白浔也不在,陵城又不是他的主场。
他素颜出门,脸上的红很快透出,洗过的头发吹干软软垂下来,一身运动装让他看起来像个乖乖软软的高中生。
头发有点长了,但为了做造型也没剪掉,醉晕晕的时候就觉得挡眼睛,很不舒服。
俞幼宁揉揉眼,心里有点后悔。
他开始下意识扫看小朱的方向,找了半天没找到,就有点着急了,想要离开。
宴会的灯昏暗,他努力不晃地往外走,中途又碰上几个拦路虎,只能摆手推拒递过来的酒杯。
找到大导的时候,俞幼宁说明自己还有些事,要先走了,大导点点头,问要不要找人送他回去。
俞幼宁反应了几秒,摇摇头:“不用,有人来接我。”
出了宴会厅,他才知道外面下了雨。
夏天最烦的就是多雨多水,俞幼宁盯着窗口半天,才想起来要给小朱打电话,却被人伸手按掉了。
太晕了,俞幼宁抬起头好半天,才看清眼前的人。
傅恒之伸手拍拍他热乎乎的脸,笑了。
“找别人都不知道找我?”
俞幼宁眨眼睛。
傅恒之知道他醉傻了,伸过手去牵着他:“傻,说了会来接你。”
第79章 饲魔
雨刷扫走无根水。
陈毅出现一下, 又神奇消失不见了,司机是个没见过的陌生人。
俞幼宁坐在后排,皱着眉毛盯着前面的路, 傅恒之抓他的手, 不冷, 喝了酒的人总是觉得燥热。
香槟后劲大, 他这表情一看就是醉了,看起来严肃实际上傻兮兮的, 说不出的可爱,傅恒之伸手去捏他耳朵:“不是说了不能喝酒,不听话。”
俞幼宁好半天才甩头不让他碰耳朵, 依然一言不发地看前方。
傅恒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是看他这幅样子觉得心窝柔软,靠近了些问:“在看什么?”
俞幼宁捂他的嘴:“嘘,不要说话。”
傅恒之配合地小小声问:“为什么?”
俞幼宁说:“有坏人。”
他手还放在傅恒之嘴上,傅恒之忍不住亲了亲他手心,做了坏事后就心虚地耳朵通红, 生怕被发现地拉下他的手, 握着不放。
“有我在,不怕坏人。”
俞幼宁眨眨眼回头,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夸张地松口气:“你没……”
后面说什么听不清了,傅恒之凑近了去听:“什么?”
俞幼宁却摇头不说了, 拉着他往后靠靠, 直接躺在他腿上。
“晕,我头晕。”
傅恒之将外套搭在他身上, 看着他闭眼竟然安心的睡了, 伸手将他抱紧。
回到酒店的时候其实还很早, 俞幼宁车上睡够了,却还是醉得起不来,躺在床上软乎乎地使唤傅恒之给自己洗脸。
其实如果傅恒之不来,这酒劲儿总会被理智压下去,保留清醒的。
可人就是很奇怪,亲近的人到了身边,身体就会不自觉的放松,酒精也开始侵袭,很快就让他变成了一条醉鱼。
傅恒之有一点不高兴,他总是想得多,会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看到他醉得厉害,自然而然地开始想如果自己不在,俞幼宁整个样子该怎么办。
或是以前,他都是醉在别人面前,撒着娇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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