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高甜
俞幼宁脸上的笑意落下了些:“走了?”
小朱点点头:“好像挺着急的。”
想来也是,新电影正在四处开发布会,全国热映,作为主角的傅恒之能挤出一天跑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哪有时间在这里多停留呢?
可这件事又只能和傅恒之说,让俞幼宁本来大好的心情因为无人分享而空落了,有种说不出的奇异感觉。
晴空万里,爽朗的天气叫人感到舒适。
俞幼宁站在酒店门口,等着车子来接他去剧场,竟有种如梦似幻的恍然之感。
这样紧赶紧地投入工作,总让他有种昨晚一切都并不真实的错觉。
也许傅恒之昨晚根本没有飞到这里找他,没有在路上截道把他带走,他们没有去吃同一锅酸汤鱼,也没有人在他隔壁住下过。
这种奇幻感,直到傅恒之发来消息,告诉他飞机已经降落,俞幼宁才有了种踏实之感。
不怪他会出现错乱感,实在是最近的日子过得太迷幻了。
俞幼宁留在这里学习了整整三天。
而这三天,他和傅恒之都没再进入梦境。
要不是手机里那个金色软件还在,他都要以为之前发生的事都是自己的臆想。
但不再进入梦中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于是第三天,他和傅恒之也没有再说话。
而这三天里,傅恒之的新电影票房大卖,一骑绝尘的飞到顶端,被人基于厚望冲破之前的记录。
俞幼宁从西南回到都城,一路上随处可见的都是傅恒之的电影海报,个人代言宣传,想忽略都难。
距离傅恒之上次拿奖时隔一年,热度再添一把火,成为其他艺人无法比拟的高峰。
俞幼宁出了机场,等着小朱拿行李的时候偷看头顶的巨大屏幕,心里觉得神奇,嘴上碎碎念:“还真的是气人,我花了二十年得到的成就,你用了八年就赶上了。”
虽然这样说,但现在再看到傅恒之,他好像已经不会觉得讨厌了。
像是有人曾经评价过傅恒之的话一样,真正和他相处过的人,都会发自内心地承认他的优秀。
而从西南回来,他的行程再次被跟住,玩失踪这么多天,粉丝的心简直都被他牵着走。
俞幼宁墨镜一戴,谁也不爱,又是帅帅酷酷的崽。
实际上就连裤链都是出发前精心挑选的。
其实他本来也想多学习一段时间,当做休息,但今晚的慈善晚会确定了出席,怎么也推不掉,他只能大老远地飞回来,隔天再飞到山窝窝里,去录制那个定好的慢综艺。
俞幼宁的机场造型无疑又被挤上了热搜,白浔没管,只当提前给晚上的晚会亮相造势。
而此时的他,正在发愁自己选择哪套妆造。
白浔给他推荐的是套非常亮眼的造型,延续上一次的复古王子风,结果最后他自己却选择了另一套相对来说比较成熟的西装。
配上银框眼镜,荷尔蒙爆表。
俞幼宁不太爱穿西装,因为他总觉得西装不够舒适,也有些太正式,他长相又偏幼,看起来会有种不合适的违和感。
可大概这几天看多了傅恒之的海报,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觉得,好像西装也是挺好看的。
今天这身西装倒是很衬他的脸和身材,不过俞幼宁还是规避了白衬衫,换成了另一件银色打底。
拍好了宣发照片,俞幼宁才真正被车载着去了会场后台,等待红毯环节。
而就在他等在后面的时候,却意外地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他有些惊讶,侧头问小朱:“傅恒之不是说不来了?”
小朱忙得飞起,他没经历过这种大场面,还有些紧张,生怕自己出什么错,哪里还管得上别人,于是也是满脸茫然:“这个,我不知道啊。”
俞幼宁觉得奇怪,伸手想拿手机才想起已经给小朱放进了包里,于是没再纠结。
直到他抬头,看到不远处的傅恒之对他眨了眨眼,而后转身走了出去。
什么意思?
让他跟着过去?
时间倒是还早,他和傅恒之是压轴,还要很久才要出去,但众所周知他和傅恒之没交集,这里人多眼杂的……
最后想来想去,他还是跟了过去,直到走到人少的转角处,被人忽然拽进了侧边的小储物间里。
俞幼宁眼神一厉,抬手就要赏他个过肩摔,忽然被人伸手圈紧了手。
“是我。”
傅恒之放开手,楼梯下的储物间空间狭小,堆积的东西又多,俞幼宁避无可避,想要说话却被他的食指堵住嘴,贴近低声说:“有人。”
这下俞幼宁不敢乱说话了。
果然外面响起许多杂乱的声响,久久没有消散,俞幼宁在这里只能弯腰,捱不住地蹲下身。
结果两人距离太近,一抬头视角就不太好,他瞪着眼伸手抓着傅恒之的衣服拽他,示意他也蹲下身。
站着还好,两个人一起蹲在这里就显得更加拥挤了,俞幼宁想躲开些,却差点摔在地上,撞倒盛满水的水桶。
傅恒之眼疾手快地把他拉回来,伸手扶住他肩膀,灼热的气息融合,俞幼宁动了动手臂,却听外面的声音更近了。
本来只是想偷偷说句话,结果现在搞得好像他们在偷/情一样,俞幼宁甚至能想象到如果他们这样被人拍下来,十分钟后就会被顶到热搜前排。
他只能张口贴在傅恒之的耳边小小声说:“怎么回事?”
傅恒之拍拍他手臂,示意他再等等,足足沉默了五六分钟,他们身上的香水都融成了一个味道,外面的声音才彻底消失。
俞幼宁赶紧和他拉开距离:“到底怎么了?”
傅恒之表情凝重,严肃得有点可怕:“你,记得之前的事吗?”
俞幼宁觉得他神经兮兮的:“记得啊,你去找我的事吗?”
傅恒之摇头:“我的意思是,我来参加这个晚会的事。”
话落,他们头顶的白炽灯忽然闪了闪,俞幼宁下意识抓紧了他的手臂,又拍拍心口才说:“记得啊,你不是发公告说不来了,所以怎么又来了呢?”
他这样说,傅恒之看起来像是松了一口气,而后翻出手机给他看:“这是我工作室所有公告,那天的公告不见了。”
俞幼宁侧头去看界面,果然之前他前些天看到的那条公告消失了。
他没太明白傅恒之的意思,问:“是故障了?”
让他想不到的是,傅恒之竟然摇了摇头:“不是故障,是消失了,而且现在除了你,没有人记得我曾经发过那个公告。”
白炽灯非常应景地再次闪了闪,诡异的气氛让俞幼宁感到指尖发冷,他一向是不信邪的,张了张口想要试图狡辩。
可傅恒之也猜到了他想问什么,于是继续说:“不仅是我身边的人,我在网络上也看过了,除了你和我,所有人都不记得这件事。”
俞幼宁脸色有些难看:“为什么?”
傅恒之不想吓到他,缓和了神情说:“我只是想确认这件事不是我的幻想,不用怕,不管是怎么回事,我猜应该它只是想让我来这里。”
可是谁能做到删除所有人的记忆?
俞幼宁觉得毛骨悚然,他隐约知道傅恒之口中的‘它’是代指谁。
而现在这样的情况比起进入梦境更加可怕,因为这件事情竟然发生在现实中,这让他发自内心地感到荒谬。
傅恒之缓慢地拍他手臂,这样的安抚行为让俞幼宁感到有一丝安慰感,好半天才说:“傅恒之,我是疯了吗……”
他拉着傅恒之的手放在额头,认真地问:“有没有发烧?”
傅恒之的脸上终于缓和出笑意,配合的试探温度:“很好,没有发烧,也没有烧傻。”
俞幼宁丢掉他的手,傅恒之安慰道:“既来之则安之,不要紧张。”
他身上永远有一种俞幼宁无法理解的淡然,两个人趁着没人溜出去,幸好没有被其他人撞见。
等了很久才轮到俞幼宁走红毯,他心情不大好,表情比起以前更冷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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