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退婚流男主的未婚妻
“你不错。”晏归一目光悠远,望着他似乎回忆起了曾经的自己,“比当年的我更强。”
只是牧奕更缺乏经验一些,若是给他时间,再不动用灵力的情况下,身经百战的牧奕未必没有破开他防御的一天,毕竟到了晏归一这个地步,已经许久没有一场想象的战斗了。
对此牧奕没有太多的反应。输了就是输了,就像牧家被灭门以及庆乌城那场城主宴,更强的人不在乎你是否未来可期,只在乎当前的实力。
敌人也不会等到他十几年、几十年或者数百年,等他们双方实力相等之时,再用公平的方法来杀他。
他能做的只有努力以及变强。
晏归一对他却更加欣赏:“为何如此执着?”
牧奕看向谢南衣所在的屋子:“报仇,保护想保护的人。”
晏归一点头,对他这个答案很满意。他最初练剑,同样也是为了保护七姑。
对于将牧奕谢南衣的情况与自己夫妻之间对比,晏归一并未觉得不妥。
剑与本心并无不同,想用剑守护的人,心意没有多少区别。
他丢出一枚钥匙,扔到牧奕怀中:“藏书阁,石长老,同你师弟。”
牧奕握着那枚钥匙,拱手说道:“弟子知晓。”
里面的对话比想象中还要长,晏归一示意牧奕和自己坐在凉亭下面,然后认真盯着屋中的方向。
牧奕与他相似,一坐下来便看向屋子。
晏柳爬到石凳上坐下来,盯盯左边的爹,再看看右边的新师兄,跳下来跑到晏舟身边,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哥哥,你有没有觉得,新师兄和爸爸看屋子的样子有点像啊?”
然而她的小声对于修士来说同在耳边说没有什么区别。
童言无忌,牧奕像是骤然被说中了心事,一时沉默。
晏归一如此目光,是关心屋中的妻子,他呢?
牧奕当然知晓原因,他同样也是牵挂其中的谢南衣。
第54章 同出一源
七姑讲完自己遇险的事情, 这才问出心中的疑问:“你说你见过我身上的毒气,是在哪里?”
“师母知道庆乌城内的客栈被攻击这件事吗?”
七姑点头。她虽然不怎么出门,郁管家却会将周边一些事情告知他们。这容氏下的客栈遇袭本来不算什么, 出门在外哪能没有两个仇敌,可能谁就是看容氏不顺眼,才会动手。
之所以被郁管家特意提及,便是因为那玉像特殊的传播方法,以及邪物的特殊。毕竟容山书斋的人都未能解决邪物,也足够众人警惕。
“你是说那邪物与我身上的毒有些相像?”
谢南衣点头:“确实如此。”不过中间又有些区别,像是同出本源又分了支,类似情况还有牧奕身上的毒。
如果真是这样, 那七姑、牧奕以及庆乌城的遭遇是否能连起来?可这中间跨度已经许久, 也许是他猜错了呢?
此时谢南衣又有些后悔自己没多看两眼那本书了。不然也不会到现在都毫无头绪。
“听说那邪物是被一名剑修和他的友人解决……”七姑骤然想起什么,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难道是你和阿木?”
谢南衣点头,然后说道:“不过解决您身上的问题可不像杀死邪物那么简单。杀容易,救难。”尤其是七姑这种病情耽搁许久的,那就更难了。甚至比牧奕的情况还要麻烦一些。
没有见到那伤了七姑的源头, 谢南衣也不一定有信心解决七姑身上的病。可是秘境出世时间并不稳定,七姑也说在那以后再没听过西境那秘境出现,所以他也不能承诺能治好七姑。
七姑本就没有抱希望,对此也并未失望, 见他为难说道:“没什么,我就知晓了,只是这事你先瞒着你师父, 不然他又要着急了。他这个人就是容易焦虑。”
谢南衣点头, 忽然想到什么, 从怀中掏出一个花盆说道:“师母,这是我之前偶然得到的一个小玩意,您将它养在这里看看。”
他之前就有猜测邪物是否成为灵兽蛋和藤蔓的养料,如今正好试探一下。哪知他这决定却让灵兽蛋也不满起来。
凭什么那个蠢蛋能吃东西,它就不能?于是谢南衣袖中被缩小的灵兽蛋也翻滚起来抗议。
谢南衣唇角微勾,掩住眸中的冷光。他就说这两东西有问题,这会终于忍不住露馅了。
不过还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东西,有没有危害,谢南衣不会将两个都送到七姑这里。正好也让它们轮班,今天这个草,明天那个蛋,刚刚好。
不过在这之前还得提醒七姑注意安全:“师娘,这花具体来历并不明朗,所以它若是有危险,你也不要心疼,拿给我,或者烧了也没事。”
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谢南衣的话,藤蔓摇摆的动作一顿,翘起的弧度隐隐有萎靡垂下的趋势。
“好,我都记下了。”七姑轻笑,把他的话记在心里。
谢南衣还记得自己的目的,同七姑说道:“昨天我已经探查过晏柳的病情,大概也有了一些思路,只是他们怕苦,我得想办法弄得能够入口一些。至于师娘的病,我每七天便会给我和牧奕熬一次药膳。届时也为您做一份,虽说用处可能不大,却能让你舒服一些。”
他如此有心,七姑又怎么会拒绝。
也因着谢南衣这份心,七姑之前犹豫是否要说的提议也终于开了口:“其实在这之前,有个提议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如今倒也没那么担心了。待会我若说了,你不愿意便直接告诉我,不要勉强自己。”
这话听起来实在让人有些糊涂,于是谢南衣好奇地看着她,等待她给自己解惑。
“我听说你在与容七子做生意,便想着若是你愿意,与他们交涉的事情可以暂且交给郁森处理,也好余出你的时间用来修行。”七姑之前犹豫,是觉得双方相处较少,她说出来,若是被怀疑了目的倒是不美。不过两人刚才这场谈话已然让七姑明白了一些谢南衣的性格,早就没有了之前的担忧。
“原来是这样。”谢南衣没想到她是因这事才一直犹豫,有些啼笑皆非,却还是认真解释,“实际上郁叔今日已经让谢安跟着他学习,说是帮我处理此事了。”
“原来如此,那就好。”七姑点头,心想到底还是郁森想得更周全,既能免了谢南衣在俗世上纷扰,又能让谢南衣手边的人参与到此事之中。
两人聊了许久,谢南衣看天色不早了,便说道:“既然没什么事,弟子就先离开了,师母也要注意休息。那藤蔓先留在这里,过两天再换个小玩意给您解闷。”
解决了一桩大事,七姑脸上都添了不少的神采,听到此话笑着应了下来。
等谢南衣离开,晏归一带着孩子进门的时候,便看到她笑盈盈地看着手边的花盆,心情似乎格外得好。
她高兴,晏归一当然也高兴。
以为她是因为手边的花,于是问道:“这花?”
“是南衣留下来的,说让我养一养,心情好,也许能对病情好上一些。”七姑伸手摸了一下藤蔓。
藤蔓立即抓住机会,卷住她的手指,狠狠吸了一大口食物,整只藤都愉悦地摇摆起来。
“有点傻。”晏归一默默评价。
“我倒是觉得这小草挺可爱的。”七姑说道。不过她也知晓,晏归一就是大多数剑修的性格,没多少艺术细胞,也不同他多争辩,而是将话题引到了两个孩子的病情上。
见晏柳和晏舟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七姑传音道:“治病这事我问了南衣,他说有办法解决。”
饶是晏归一感情并不外露之人,眸中依然绽放巨大的喜悦:“当真?”
七姑立即点头,将谢南衣和自己对话说给他听,却略过了自己病情这一事。
同时,谢南衣也与的牧奕谈论那场对话。
“你、师母还有那天的玉像,上面的邪气都有些相似,也许有我猜错的可能,可若是没有猜错,那么这东西是自然生成还是人为就耐人寻味。若是人为,是否早在很久之前,便有人意图用此物害人,又或者西境的东西被谁发现,所以加以利用。”第二点还好,若是第一点,那么说明这邪物的事情肯定还有更深的源头,就是不知道那背后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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