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万人嫌替身O后
只要人有心,聪明的总能琢磨出门道。
黎瑜会这么说,多半是有人为了讨好他,主动把消息告诉他了。
他眨巴了一下眼睛:“那他们知道我住你家了吗?”
黎瑜瞥了他一眼,眼底有了隐约的笑意:“怎么了,住我家很丢人么?也没虐待你吧。”
“孤A寡O共处一室。”温盛然学温琰的语气,一本正经地控诉,“黎老师,你私生活不检点,需要反思。”
黎瑜:。
他站起身,要去抱温盛然,语气平淡:“这么大一个帽子扣我头上了,那不如我们真的来做点不检点的事,你看怎么样?”
温盛然:!
“我是说。”他道,“我反思。”
他眨巴眨巴眼睛,努力让自己更真诚一些:“我反思,为什么要黏着你不放。”
黎瑜嘴角勾了起来。
温盛然这才发现,他佯装起身,其实根本没动。
温盛然:“……”
他是不是太怂了。
“所以。”片刻后,他重新开了口,“温帆是因为什么被带走的?”
黎瑜顿了顿:“你觉得呢?”
温盛然想了想。
“易诚的供词?”他问。
黎瑜颔首。
这回,轮到他开口问了:“怎么知道的?”
“因为……”温盛然停顿了一下,“他付出了那么多,必然留有后路。”
黎瑜静静地听着他说话。
温盛然深吸了一口气。
温帆被带走。
那基本可以说明,他在这件事中——
至少目前的证据已经显示,他可能不是单纯的受害者。
这是符合他和黎瑜当初的猜测的。
当初他和黎瑜其实谁都没说开,因为他们谁都不愿意真的去这么揣测一个已经受到了伤害的omega,但是,现在,事实摆在了他的面前。
他深吸了一口气。
事到如今,与其说是恨温帆。
他更多的,是觉得悲哀。
“他看起来越疯,越像是破釜沉舟,恰恰证明了他不会就这么跟我鱼死网破。”他慢慢地道,“如果我被赶出了温家,而他为此付出的代价是尊严、身体伤害,还要再加上温家的厌弃,这笔买卖是很不划算的。”
“你觉得他在计算么?”黎瑜道。
“当然。”温盛然笑了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到目前为止的每一步,都在他的计算里。”
有一件事,他起初想不明白。
那就是为什么温盛然要选择让温琰和林彤盈先知道这件事——
很显然,证据是他特地“送到”温琰面前的。
后来他想明白了。
温帆了解他们每一个人。
他知道温琰和林彤盈的性格,所以他知道,出了这样的事,他们肯定会首先偏向他。
而他甚至也了解温盛然。
所以,他知道,以温盛然的骄傲,他绝对忍受不了这种情况下的偏向。
想通了这一点,他就知道。
温帆在下一盘棋。
而他们每个人,都是这盘棋上的棋子。
当然,这其中也出了点意外。
从温帆当时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原本以为黎瑜也会因为这样的话,至少不会那么快站队。
但是黎瑜直接站在了他那一边,直接跟温家断了关系。
这一点,是他没想到的。
但是这并不影响这件事的核心部分。
“首先。”温盛然道,“他想要栽赃陷害我,就必须有易诚这枚棋子要‘暴露’,只有这样,温琰才能迅速地联系到我身上。”
黎瑜跟上了他的思路:“所以,易诚的暴露是在计划当中的。”
“对。”温盛然道,“但是这里就有一个问题,别的不说,现有的证据是足够把易诚定罪的,你觉得他会那么傻么?”
黎瑜顿了顿:“除非他不知道,至少不知道这个计划的一部分。”
温盛然点了点头。
“……虽然这么说有点自恋。”然后,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但是我估计,温帆是用我来让易诚上钩的。”
现在回想起对方的那几条消息。
易诚的精神状态确实看起来非常堪忧。
温盛然知道,那应该是那本日记带给他的刺激。
这个世界上最能让人发疯的事情之一。
就是“我本可以”。
黎瑜看着他,神色意味不明。
温盛然眨了眨眼睛,讨好地捏捏他的手指,然后晃了晃:“哥哥,我喜欢你。”
黎瑜:“……”
“有点突然。”他评价。
话是这么说,他的神色明显缓了下来。
“你继续说。”他道。
“其实没了。”温盛然叹了口气,“以现有的证据,我能猜的就这么多。一个就是温帆再怎么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至少不会让自己做的事情在明面上暴露出来。另一个就是,他达成这个目标,多半是忽悠了易诚,让他背锅,具体怎么忽悠的,我就不知道了。”
-
“姓名?”
“温帆。”
“年龄?”
“二十周岁。”
“家庭住址?”
……
核对完了基础信息,温帆笑了笑:“警察叔叔,我能要一杯热水吗,现在有点发烧。”
桌子前的一男一女对视了一眼。
其中的omega女警点了点头:
“可以的。”
不多时,玻璃杯就被端到了温帆面前,他拿起来,轻轻地吹了吹,然后抿了一小口。
“好点儿了。”他道,“你们问吧。”
“今天叫你来。”女警开了口,语气温和,“是想就案件再问你一些问题,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工作,也不用太紧张。”
温帆点了点头:“好。”
女警顿了顿:“那一天,从中药再到打你哥哥的电话,这段过程,能再和我们说说么?”
“那天包厢里很多人,我有点渴,所以喝了我面前那杯酒,我以为是我的,但其实我也有点记不大清。喝完之后,我就觉得头有点晕,腺体也有点烫。”温帆道,“所以我就去了洗手间,就在我感觉不太对劲的时候,我的信息素突然爆发了。”
“那个时候,我知道我临时发情了。”温帆顿了顿,“就在我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是……”
他抿了抿唇,“是那个alpha。”
他看着虚空,那里是他自己的倒影。
恍惚间,腥臭的气息又贴近了他的腺体,他垂了眼眸。
杯沿很烫,那种发痛的烫意让他回到了现实。
回忆一闪即逝。
现实里,没有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只有室内,亮的刺目的一盏灯。
“为什么在感觉腺体烫的时候,会选择去远离熟人的洗手间?”女警问。
“因为想洗个冷水脸。”温帆道。
女警顿了顿:“是没有意识到,自己会突然进入发情么?”
“对的。”温帆颔首。
“初中的生理卫生课上应该有说过。”女警道,“腺体发烫是判断发情的最明显前兆,你的腺体完整,没有腺体疾病。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么?”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一旁的陈声开了口。
“这位警官。”他道,“我的当事人是受害者。无论是作为受害者还是omega,我认为,你的提问都会让他不舒服,请你注意提问的方式。”
女警停顿了几秒。
“好的。”她道。
她跟一旁的beta男警对视了一眼。
然后,男警开了口:“给你下药的人,是你的追求者,是么?”
温帆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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