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万人嫌替身O后
黎瑜失笑。
他揉了揉温盛然的头发。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他道,“先考虑你自己。”
温盛然讪讪的:“可是我们在一起了。”
黎瑜顿了顿。
“一样。”他道,“因为我会先考虑你。”
所以,结果是一样的。
从前他没谈恋爱的时候,黎瑾问他理想型。
他当时对于这件事情基本没什么兴趣,高矮胖瘦一概没说,只提了一件事。
“独立点的。”他道。
潜台词是,这样就不会麻烦他。
那个时候,黎瑜从没想过自己会对某一个人这么费心。
费心到,他发现温盛然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时候,他就立刻突破了原则。
极度的偏袒和纵容会把一个意志不坚定的人养废,但是他知道,温盛然需要的,恰恰就是这些。
温盛然看着他,眼睫颤了颤。
他的耳根有些红,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因为害羞而故意岔开话题。
只是在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开口,回答了黎瑜的问题。
“我不想见他们了。”他道。
轻声的,坚定的。
他本来就不是温家的孩子。
之前,也只是想了却原主受的一桩心愿。
事实证明,更聪明、更乖巧、更听话只能改变一些表面现状,却无法改变撕裂的、血淋淋的现实。
温盛然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他觉得。
他尽力了。
“好。”黎瑜点了点头。
温盛然想了想:“但是在此之前,我想见一下温帆。”
*
温帆在前几日回到了温家。
易诚的供述指出两人串通,侦查过程中,警方也确实发现了一些疑点,比如事发前的两次会面,再比如事情发生时的一些时间点上的巧合。
但是这些都没有强有力的证据来辅助证明。
会面缺失录音,而事发时两人也并无交流,这其中,最有力的证明是易诚的供述。
但是显然不能据此就这么定案。
而在办案期间,温家的顾问把他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
在合法合规的流程之内,他最大程度地恶心了所有参与案件的人,并且给予了温帆极度的安全感,有他参与期间,温帆始终不急不徐,看上去淡定而无辜。
最终,案件依旧以□□定了案。
除了已经被看管医疗、精神失常的易诚,其余两人都被移送检察院。
最后一次笔录结束,温帆走出警局。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而温和的下午,他看了眼不远处的天,然后收回了目光。
“小少爷。”陈声道,“温总不来接您么?”
温帆笑了笑:“哥哥比较忙。”
陈声恍然。
“我还以为……”他话说了一半,自知失言,又把后半截咽了回去。
温帆知道他要说什么,眼睛弯了弯,没跟他计较。
他看向远方。
其实陈声猜得没错。
温琰没来接他,就是因为心存芥蒂。
林彤盈大概率不会知道他为什么进来,但是温琰不可能不清楚。
就算之前迟钝没反应过来,这么些日子了,也不可能没有疑虑,尤其是在知道了易诚的供词和监控之后。
但是……
温帆垂了眼眸,面容冷漠。
不要紧。
他想。
一时的疑虑,是可控的。
哪怕温琰真的对他有了怀疑,他也没有证据。
他可不是温盛然,温琰和林彤盈对他的基础信任太高了,只要他三言两语,就基本能把人哄好了。
退一万步说,哪怕温琰真的对他心存芥蒂。
那又怎么样呢?
温盛然已经回不来了。
除非他们真的把他像温盛然那样赶出去……
温帆嗤笑了一声。
以温琰和林彤盈软弱而优柔寡断的性子,如果能做得出为了温盛然把他赶出去这样的事,当初就根本不会让他回来,更不用说让他跟温盛然进总公司实习。
也就是温盛然脾气好,一步步地忍让了。
换做是他。
他进温家的第一天,就会利用他们俩的性子,卖惨让那个假货彻底滚出去。
只要他不被赶出去。
让这两人心软,也就是拖几天的事情。
所以,他根本不担心。
他收回了目光,打算先请陈声吃个饭。
对方为了他的案子劳心劳力。
虽然大概率是为了讨好温家,但是面子上总要过去的。
他正打算开口,目光就突然顿了顿。
片刻后,他道:“陈叔,麻烦您在旁边等我一下可以么,一会儿我们一起吃个午饭。”
“当然。”陈声不明所以,但是很快点了点头,“我在旁边等你。”
温帆笑了笑,朝着不远处的人影走去。
-
温帆看到温盛然的时候,温盛然也看到了他。
他倚着门开了罐汽水,抬眼打招呼:
“早啊。”
温帆神色不变:“你来看我笑话的么?”
“你有笑话可看吗?”温盛然笑了笑,姿态依旧散漫而随意,“我觉得你挺自在的啊。”
温帆扯了扯嘴角。
过了一会儿,他道:
“还回来么?”
温盛然顿了顿。
“你想听什么样的回答?”他问。
“我想听的。”温帆道,“未必听得到。”
“那可不一定。”温盛然道,“我不回来了,恭喜你,从今以后,你可以继续做温家独一无二的小少爷了。”
温帆敛了笑意。
他观察着温盛然的神情,判断对方是不是认真的。
令他意外的是,对方虽然嘴角勾着,但是眼神里的轻松不似作伪。
他意识到,温盛然说的是真的。
片刻后,他开了口:“为什么?”
他思忖了一瞬,冷笑:“就因为你和黎瑜在一起了?温盛然,你不会以为死皮赖脸倒贴进了黎家的门,你就可以一辈子无忧了吧?”
这话难听,换做往常,温盛然会反驳。
但是此时此刻,温盛然点了点头,竟然赞同了他的话。
“对。”他道,“你喜欢的人乐意养我一辈子,有吃有穿还有人陪着,我为什么还要回家?”
温帆:“……”
他被气得变了脸色:“你要不要脸!”
“消消气。”温盛然看着他,“好不容易扳回一城,胜利的果实还没享受呢,别把自己气死了。”
温帆转身就要走。
他确实后悔了过来找温盛然。
他才是赢了的那个人,何必跟一个失败者在这打无用的嘴炮。
“当初警方勘察现场的时候,在现场发现了很多反抗和搏斗的痕迹。”温盛然在他身后开了口,“你的检查报告也显示,你的身上全是殴打和压制时过于暴力造成的伤口,而你的腺体,现在还没愈合完全。”
温帆停住了脚步。
他转过身,死死地盯着温盛然: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温盛然道,“只是在陈述,警方最终定案的关键证据而已。”
“这的确是一场□□,对吗?”他看着温帆,慢慢地道,“哪怕你无数次地说服自己,这只是把我赶出去的必要手段,他碰你的时候,你还是恶心得想吐,你想让他滚,想剁掉他在你身上乱摸的手,但是因为alpha对omega绝对的压制,你的反抗还是失败了。”
“他还是侵犯了你。”温盛然看着他,“那个瞬间,温帆,你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温帆看着他,冷冷地道。
他转过了身。
就在那个刹那,一股呕吐感涌上心头。
就像无数个噩梦醒来时那样,他死死地抿紧了唇,将掌心掐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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