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万人嫌替身O后
他沉默了一瞬:“抱歉。”
“不闹你。”他道。
温盛然奋力挣扎着想要出被窝:“我不信!你昨天和前天也是这么说的!”
然而他并没有挣扎的力气。
刚一起身,他就被浑身的酸痛逼得躺了回去。
黎瑜把他往怀里揽了揽,他埋进人的胸口,委屈死了:
“骗子。”
黎瑜无奈地叹了口气,第三次道歉:“对不起。”
温盛然哼哼唧唧。
过了片刻后,才小声地、怨气冲天地开了口:
“……你怎么这么熟练。”
他还以为第一次会是他们俩一起探索,毕竟他对这种事一窍不通。
推己及人,他觉得黎瑜也是。
结果就是对方掌控了全部的节奏,他只能被动地跟着。
……还跟不上。
alpha没想到他下一句话是这个,怔了怔,随即笑了:“怕你受伤,有做过功课。”
他顿了顿:“还行么?”
温盛然耳根通红。
过了一会儿,黎瑜才听到了他不情不愿的声音:“……嗯。”
“当然我也没有比较对象。”他补充。
黎瑜:“……”
他警告性地捏了把对方的腰,然后坐起了身:“吃了好几天营养剂了,我去给你熬点粥。”
温盛然眨巴了一下眼睛,“嗯”了一声。
看着对方从床沿站起来随便套了件家居服,俯下身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然后离开了房间。
房间内重新归于安静。
他闭上眼,前几天的一幕幕又在脑海里回放。
要不是他实在动不了,他已经在床上打了无数个滚。
*
温盛然的发情期来得突然,但是结束得却很顺利。
各种反应都显示,他现在已经是一个正常的、不再受疾病困扰的omega。
按照规定,因为伴侣的生理周期而请假属于法定假日。
黎瑜请了五天假,第二天就去上了班,而温盛然因为恰好没有课,则是在家又休息了一天。
等到休息好,他也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但是,与之前不同的是。
临时标记之后,他明显地感觉到了,他和黎瑜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把他们牵连得更紧密。
对于温盛然来说,这其实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和人建立一段亲密关系。
亲密到不仅是身体上的接触,还包括信息素的交融。
这是他之前从来没有有过的经历。
但是就这么奇妙的发生了。
而且他也这么自然地接受了。
他习惯被人抱着入睡,习惯出门之前的早安吻。
习惯手牵手的散步,习惯每天的短信和视频,也习惯了,身边有一个人是属于他的这个事实。
一晃,就到了年关。
新年前,温琰、林彤盈又轮番来找了他一次。
前者是找的黎瑜,后者是直接来找的他,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想让他回家过年。
面对温琰,黎瑜一向不太客气。
“我不替你去说。”他淡淡地道,“他也不会回去。”
“阿瑜。”温琰这些日子恢复了职务,忙了不少,但焦虑却丝毫没有减轻,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我要是联系得上然然我还会来找你么?”
他咬了咬牙,“或者。”
“你不用问然然什么时候回来。”他低声道,“你问他,要怎么才能原谅哥哥,行不行?”
黎瑜顿了一顿。
这些天,温琰的所作所为他看在眼里。
温盛然不见他,他也没有真的放弃,什么都不做。
温家先是找来了媒体,把当初真假少爷的事又重新炒了一遍冷饭,采访中,温琰直接直白地说了他只有一个弟弟,就是温盛然。
这句话太不客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出了问题。
有心人一挖,就挖出了料。
温帆现在在上流圈已经声名狼藉。
而他本人则一直被关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温琰一步也不让他出去。
他沉默了片刻:“……温琰。”
“我还是那句话。”他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温琰看着他,咬了咬牙,终于忍不住了。
“黎瑜!”他猛地站起了身,“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知道你之前带他去了乌家的生日宴。”他看着自己昔日的发小,眼睛里有着血丝,“然然他从小不在我们身边长大,也没什么朋友,他不懂这些,我懂。”
他深吸了一口气,“你觉得,他不回来,就可以任你摆布了对不对?”
黎瑜:“……”
在刚刚,他确实是怜悯了温琰一瞬。
出于他们的发小情谊,也出于他知道温琰除了优柔寡断之外,真正的坏心是没有的。
当然,他不会因为这种怜悯反过来去劝温盛然。
但是他至少可以在态度上好一些。
现在他完全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很平静地站起了身:“嗯,就是你想的那样。”
“你要是有本事。”他淡淡地道,“就自己带你弟弟出火坑,不要再来找我这个始作俑者了。”
说罢,他没有再等温琰的回答,直接离开了餐厅。
温盛然听了这件事,笑了老半天。
“不是。”他道,“你们不是十几年的竹马吗?”
“这个友谊好像有些脆弱。”他评价。
黎瑜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无奈:“……可能是智商蒙蔽了他的双眼吧。”
等温盛然笑够,他道:“你呢?”
温盛然顿了顿:“还行吧。”
-
林彤盈来找他的时候,他倒并不是很意外。
客客气气地把人请进来,忽视了对方一双美丽哀婉的眼睛,他给人倒了杯茶。
然后,他抢在人前面开了口。
“我不回去。”他道。
女人一下子就握紧了手上的杯子。
片刻后,她眼眶红了。
“……可是要过年了呀。”她道,“然然你……你一个人要去哪儿呢?”
温盛然沉默了一瞬:“其实没什么的。”
“以前没回温家的时候。”他道,“我都是一个人过的年。”
霍家人是一家人。
而他不是。
过年的时候,他从来就是局外人。
“那、那你现在有爸爸妈妈了的。”林彤盈看着他,整个人出发前做好的心理建设全崩塌了,“然然,妈妈知道妈妈说了让你很伤心的话,你不原谅妈妈也没关系的……”
“过年就回来吧,好不好?”她声音有些哽咽,“你一个人呆在外面妈真的不放心。”
这些天她没有一天是睡好的。
闭上眼,反反复复做梦梦到的,就是当年的那个襁褓。
她拼尽全力生下来的孩子。
她想要照顾的那个小小的婴儿。
二十年,她好不容易有了补偿他的机会,却被她自己毁了。
她恨温帆。
先前有多疼爱,现在就有多恨。
温帆曾经在精神病院的时候私下联系过她,想要让她把自己放出来。
她专门去了一趟。
隔着玻璃门,她盯着里面的人,眼睛里都要滴出血。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救你!”她开了口,声音嘶哑,“你害了我的孩子!我最疼爱的孩子,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说!”
“他不认我了,现在他不认我了,你还要我救你?”
可是。
再多的怨恨也无济于事。
话是她自己说的。
人是她自己赶出去的。
她只能坐在沙发上,像是一个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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