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真少爷他舅
“不。”席亭舟笃定地说:“家里没有他回来过的痕迹。”
金唐呼吸骤然发紧,眼睛彻底睁开,眸光凝聚,“我们大概七点一刻左右在观城大道分手。”
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席亭舟即刻吩咐下去,调查七点一刻左右观城大道附近的监控。
一脚油门,汽车如利箭般飞射而出。
抵达观城大道,席亭舟接起电话,跟随属下指引重走方星泉的路线。
直到经过一家蛋糕店,电话那头:“方先生在这里消失了。”
席亭舟推开蛋糕店大门,店员扬起职业化微笑,抬头看见一位浑身肃杀气息的男人,吓得浑身一哆嗦,完全忽视掉男人卓越的五官。
他几步上前,对战战兢兢的店员说:“这家店我买了。”
店员呆若木鸡:“啊?”
在她茫然地注视下,席亭舟拿出一张卡,“里面有五百万。”
店员欻地瞪大眼睛,一位三十岁上下的女人率先回神,撞开傻乎乎的店员,笑容满面接过卡,“好的先生,随时可以签合同。”
席亭舟不理会她的谄媚,面无表情道:“不着急,稍后有人过来处理,现在我要看一下监控。”
女人不明所以,态度依然恭恭敬敬,谁让人家是大老板呢,整个店面加货品一共也就值两百多万,对方随手一掏就翻倍,她简直乐意死了。
店外的监控长期损坏,所以席亭舟的下属没能调查到方星泉消失前发生的事,席亭舟进店之前仔细观察过,除去门口那个坏掉的监控,其实后门也装有监控,只是被旁边的爬藤遮挡住部分,不容易发现。
后门连接蛋糕店旁边的巷子,这条巷子往里走,弯弯绕绕,四通八达,穿过去恰好是居民区,因为是安置房,所以人员比较混杂。
与席亭舟推测的相差无几,方星泉经过蛋糕店,低头看了眼手机,席亭舟试图放大屏幕,然而监控设备过于普通,放大之后的画面太模糊了,什么也看不清,他只能放弃查看手机屏幕上的内容,继续观看视频。
方星泉径直朝巷子里走,监控清楚拍到他经过蛋糕店正后门,向着居民区走去。
席亭舟纳闷儿,方星泉准备去哪儿?为什么不提前告诉他一声?
是去办事,还是去赴某个人的约?
时间跳转到九点半,焦躁的情绪几乎要将席亭舟吞噬。
他推开椅子,阴沉着脸向外走。
“哎!你小子撞了人……”
一只手猛地伸向席亭舟肩膀,席亭舟虽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但他何其敏锐,又何其厌恶旁人的触碰,几乎本能地抬手挡住伸来的手,并试图拧断对方胳膊。
可惜,没拧动,他仿佛拧到了坚硬的钢筋。
“是你!”男人诧异道。
席亭舟掀起眼皮,一条贯穿眉骨的疤痕格外显眼,昭示着男人的身份。
“方董。”席亭舟眸光清寒,“你在这儿干什么?”
方蘅一脸无语,指了指蛋糕店牌子,“我来蛋糕店当然为了买蛋糕,我妈指定要吃这家的老蛋糕。”
席亭舟打量他片刻,似乎是信了,收回怀疑的目光。
“你这啥眼神?”方蘅挑了挑眉。
席亭舟赶着找人,没工夫和他浪费时间,“先走一步。”
“诶,你急什么?赶着约会啊?”方蘅一把抓住席亭舟肩膀,他参过军,身手自然不是席亭舟能比。
席亭舟面若寒霜,仿佛可以冻死人,“松手。”
方蘅什么穷凶恶极的歹徒没见过,不至于被席亭舟吓到,“你这一脸着急去分尸的模样,我实在不放心让你独自离开啊,要不你和我说说,发生啥事了?或许我能帮上你。”
席亭舟正欲呵斥他,理智极速回笼,轮找人,方蘅确实比他专业,在这方面的人脉也远胜于他,而且方家家风正,哪里发生灾难,哪里就有方家救助的身影,绝非落井下石之辈。
一通分析过后,席亭舟压低嗓音,“边走边说。”
方蘅瞧见他的神情,脸上笑意收敛,看来事情挺严重。
另一边,莫名失踪的方星泉昏迷一段时间后,缓缓睁开眼睛。
他的眼睛被蒙住,嘴巴用布料堵着,双手双脚反绑在后方,身体侧躺在冰冷的地面,入秋的天气令他苏醒的同时冻得一激灵。
空气中弥漫着发霉的气味,不必仔细分辨便能感知到漫天纷飞的灰尘。
“吱——”
“砰!”
根据开关门的声音,方星泉判断那是一扇大大的铁门。
“大少爷醒了?”
方星泉默不作声,对方却感到了轻视,脚步急躁地靠近,一把抓住方星泉的发头把人提起来,“你为什么不理我?!”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你个婊子!臭婊子!嘴上拒绝我,转头就攀上了高枝儿,席亭舟那个性冷淡究竟有什么好?他能满足你吗?他除了比我有钱,哪一点比得上我?我才是真心实意爱你的人,你为什么不懂呢?”
骆骋洋撕心裂肺地谩骂,激动地宣泄情绪。
他凭借自己的思维,妄自揣测方星泉与席亭舟的感情,笃定他们之间没有真感情,方星泉贪图席亭舟的钱财,席亭舟贪图方星泉的美貌。
从前被他奉为神明的心上人,此时此刻成了他口中最不堪的婊子,仿佛娼妓都比方星泉有良知。
狠狠发泄一通,骆骋洋大口大口喘气,他的身体状况似乎不太好,开始剧烈咳嗽,方星泉听到他咕咚咕咚喝完水,状态方才得以好转。
骆骋洋似乎刚意识到,方星泉被他堵住了嘴巴,蒙上了眼睛,少年看不见自己,也无法回答自己的问题。
他并不担心方星泉大吼大叫,扯掉两块布,眼睛突然见光,刺得方星泉下意识闭眼,渐渐习惯后,慢慢睁开。
如他所料,这是个空旷的废弃仓库,一旁堆积着些许生活垃圾和燃料,方星泉推测骆骋洋在此住了一段时间,难怪不担心自己求救,估计周围根本无人。
骆氏完蛋,骆骋洋有手有脚,不至于沦落到此,而且骆骋洋的亲朋好友呢?
下巴突然被捏住,疼得方星泉皱眉,“看什么?想跑?没门儿。”
骆骋洋眼神阴鸷,宛如许久未进食的毒蛇,“你说,我要是碰了你,再把视频发给席亭舟,他还会不会要你?”
出乎他意料,方星泉并未用仇恨的眼神瞪他,而是剧烈咳嗽起来,吓得骆骋洋赶忙松手。
方星泉难受地说:“有……有水吗?”
骆骋洋手忙脚乱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递到他嘴边,方星泉瞄了眼,确定是新开的才放心喝。
“谢谢。”方星泉喝完水,顺嘴跟骆骋洋道谢。
骆骋洋动作一顿,心中涌起希望的火苗,莫非方星泉愿意接受他了?
不,不对,无论他如何联系方星泉,方星泉都不愿意搭理他,直到他以那台相机作为诱饵,方星泉才答应和他见一面。
骆骋洋从相机底部发现一个字母,X,结合相机的年代,答案呼之欲出,相机不是方星泉的东西,而是席亭舟的,即便他不愿意承认,但方星泉的行为一次次向他证明,席亭舟于方星泉而言是特殊的。
能用相机钓到方星泉,骆骋洋既高兴又痛苦,他恨极了方星泉的绝情,明明先来的人是他,明明陪方星泉长大的人是他,明明先爱上方星泉的人是他,为什么最后方星泉却成了别人的男朋友。
“可以绑松一点吗?我的手腕,脚踝好疼。”方星泉神情可怜,恍如风中瑟瑟发抖的小白花,尤为惹人怜惜。
骆骋洋呼吸一窒,神志恍惚,险些着了方星泉的道,伸出手的瞬间连连往后退,“你休想!你肯定会逃走,别以为我会相信你!”
方星泉没再继续请求,蜷缩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抖,手腕和脚踝被绳子磨得通红,隐隐渗出一点血痕,他咬牙忍住疼痛,倔强地不吭一声。
情感与理智相互拉扯,骆骋洋精神恍惚地注视着眼前人,弯曲收拢的手微微松开又重新攥紧,如此反复多次,仍得不到答案。
上一篇:万人嫌摆烂后剧情崩了
下一篇:重生之权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