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真少爷他舅
而且,金董如果意识到自己得罪的是席董,纪家的宴会恐怕挤破头也要进去。
“我不清楚。”方星泉压根儿没听席亭舟提过此事。
心脏一阵憋闷,仿佛被人按头沉入水中,难以呼吸。
升学宴啊,席亭舟外甥的升学宴。
方星泉装都装不出大度,他快酸死了,明明他考得比纪鑫好,席亭舟却要参加别人的升学宴,为别人开心庆祝。
光是想想,他就忍不住开始难过了。
他的席亭舟,他一个人的席叔叔,凭什么要分给纪鑫。
心中升起一个个恶念,如果他生病发高烧或者更严重,席亭舟会不会选择留下来陪他?
纪鑫断了一条腿,还办什么升学宴,他不怕丢人吗?
方星泉有点后悔没让纪鑫伤得更重些,那样他就没机会碍自己眼了。
“星泉,你的眼神好可怕,你又想到什么了?”金唐兴致勃勃地看着他。
方星泉回神,照旧表示:“我脸臭而已。”
打了个哈欠,金唐冲他挥手告别,“累了,回去睡觉。”
送走金唐,方星泉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慢慢走回去,一个陌生电话接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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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时间回溯到宴会当晚, 方星泉借口回车上拿手机离开。
被安保人员赶出门的男人,方星泉认识,说起来他还得感谢这个男人, 上一世若非男人和骆骋洋母亲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把骆父气进医院,骆骋洋也不至于忙得焦头烂额,脚不沾地,给了方星泉可趁之机, 逃离囚禁他的地方,连夜买票离开帝都辗转多个城市躲避骆骋洋。
骆骋洋几次想把方星泉找回去,奈何方星泉过于小心谨慎, 没联系任何熟人,随机决定去往哪座城市, 加上母亲和情夫闹出的事并不简单是一桩丑闻,骆骋洋分身乏术, 方星泉终得以摆脱他的控制。
“寇先生, 我这里有个助你摆脱困境的法子。”方星泉走近,容貌如月华耀眼。
寇千钧怔愣住, 半晌回神不屑道:“滚开,小屁孩儿开什么玩笑。”
他态度恶劣, 方星泉也不恼,语气平淡地继续说:“我若是寇先生,必定死马当作活马医, 再差不过现在, 对吗?”
少年的话拨动寇千钧紧绷的神经, 他说得对, 情况再差也不过如此, 毕竟今天是最后期限, 拿不出钱自己估计得丢失性命。
寇千钧态度松动,狐疑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方星泉似有若无一笑,“寇先生恐怕不明白,是你有求于我,而非我求你办事。”
此话一出,仿若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素来狂妄自大的寇千钧醍醐灌顶,生怕眼前人后悔,当即转变态度谄媚地笑道:“抱歉抱歉,我也是被骗怕了,您怎么称呼?”
方星泉自然不信他的鬼话,“你用不着知道。”
“张雅琴这个名字你还记得吗?”
寇千钧面露诧异,“你……你怎么会知道……”
张雅琴是他初恋,两人曾是同学,从初中谈到高中,结果被张雅琴母亲发现棒打鸳鸯,给了寇千钧毕生难忘的羞辱,他那样好面子一个人被张母当众骂癞-□□想吃天鹅肉。
所以,时隔多年,即便早已模糊了初恋的面容,张母辱骂他的每一句话,他依然记忆犹新,午夜梦回发誓要出人头地狠狠打张母的脸。
“第二人民医院,现在去还来得及。”方星泉看了眼时间。
无数讯息在寇千钧脑中滚动,杂乱无章,他出神地站在原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你……你叫我去找雅琴?”
方星泉手揣进裤兜,落拓不羁往回走,“我仅为你提供一个消息,接下来要如何做,全凭你自己决定。”
寇千钧罚站似的僵在原地两分钟,捏紧外套猛然转身向大路跑去。
——
“小先生,谢谢您,我已经联系上雅琴了,您看有空吗?我请您吃个饭。”寇千钧难掩激动之情,毕恭毕敬地询问。
方星泉心情不佳,声音比往常更为冷漠,“吃饭就不必了,看来寇先生已经得偿所愿。”
寇千钧喜不自胜,“哈哈哈,托您的福,托您的福。”
“既如此,寇先生以后不必再联系我,你和张女士再续前缘应当好好珍惜。”方星泉饶有深意地说。
寇千钧闻言一怔,旋即明白过来方星泉的意思,点头哈腰道:“一定,一定。”
“小先生您高风亮节做好事不留名,但真让我什么都不做,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也不知您爱听不爱听。”
“我听雅琴抱怨骆家二房贪心不足,经常借用公司事宜吃回扣,最近骆天茂摔断腿入院,二房趁机签下好些合作项目,骆骋洋年纪轻还在念书,在公司话语权比不上二房,即使想做点什么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又说骆天茂老糊涂,居然相信二房的鬼话决定扩大生产线,有那钱不如多买几套房,至少看得见摸得着,扩大生产线就是个无底洞,投得多见效慢。”
“要我说,她一个女人懂什么,目光短浅,骆氏走狗屎运搭上念远这艘大船,趁机扩大生产线多捞点才是正道。”寇千钧说着说着情不自禁开始抱怨要不是他手里没钱投资,他看中的几个项目早就一飞冲天了。
方星泉没打断他,语气寻常道:“据我所知,骆天茂虽然大男子主义,但观念非常传统,坚持男主外女主内,他手里很大一部分钱交给妻子保管,用于家用子女教育等方面。”
寇千钧清晰感觉心脏砰砰直跳,血液沸腾冲上面颊,“真……真的?”
“我也只是听说。”方星泉含糊其辞。
他的态度却令寇千钧更为确定,张雅琴手里有巨款。
若他能从张雅琴手中借点做投资,岂不是很快就能东山再起,飞黄腾达?别说债务,到时候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通通得跪舔他的脚!
寇千钧并不认为这种做法有问题,他只说借又不是不还,他笃定自己看中的项目会赚大钱,大不了分一部分给张雅琴,张雅琴何乐而不为?
越想越激动,寇千钧心潮澎湃,千恩万谢,急匆匆和方星泉道别挂断电话。
结束通话,方星泉垂下眼帘,凝视手机屏幕上那串陌生的数字,嗤笑:“蠢货。”
寇千钧此人,自以为是,妄自尊大,且迷之自信自己会发大财,实际上投什么亏什么,早些年寇千钧其实家境不错,父母开了几家公司,虽然比不得真正的豪门望族,但寇千钧也称得上富二代,否则怎么有机会和张雅琴念同一所学校。
奈何寇家出了寇千钧这个败家子,愣是把他爸妈半辈子心血霍霍光了,即便如此,他仍不承认自己没做生意的天赋,反而怪他父母不努力,如果寇家似张家那般富裕,他便可以做大生意赚大钱,不必抠抠搜搜做小生意,做小生意的人何其多,市场早被人瓜分完了,自己哪有肉吃,但大生意不同,看看张家,骆家,哪个不是上千万投资,赚得盆满钵满。
上辈子,直到方星泉去世,寇千钧仍没做成飞黄腾达的梦,反而带着一对银镯子唱铁窗泪。
方星泉不过帮把手,加快进程而已。
——
眼瞧着距离开学时间所剩无几,方星泉准备抽空回趟S市,一则他许诺梁叔会去施工现场,二则想去看看他给方家撒的网如何了。
不过在此之前,方星泉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
明天是纪鑫的升学宴,他不想让席亭舟参加。
凭什么呢,若非他会骑马,御马技术高超,纪鑫想方设法指使金卓对他的马下手,极有可能导致他落下终身残疾,甚至丧命。
心肠如此歹毒的一个人,根本不配席亭舟为之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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