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端水失败后[穿书]
总之他就是不太理解。
“还给谁?你疼了我会舒服到吗?”
万一洛云彰再把自己的灵脉搞断,他上哪去找第一个逍遥剑阵?
还是说洛云彰想像原著里那样黑化自爆?
戚无忧心累地数落道:“灵脉是能随便动的?你知道梳理灵脉有多耗费心神吗?以你现在的修为,灵气反冲会有什么后果你不清楚?走火入魔是轻的,重则爆体身亡,你是不想活了想死一死试试吗?”
原本他还想心平气和,然而越到后面越觉得洛云彰没分寸,声音不由大了些。
他的灵气深入洛云彰的身体,明显感觉到脉中的灵气躁动起来。
戚无忧一下子收声,暗道一声糟糕。
洛云彰现在的情绪不是很稳定,应该尽量顺着他才对。
戚无忧正要看看他怎么了,手腕便被抓住,一抬头对上一双冷沉的眼眸。
只听得洛云彰一字一句地问:“师尊有什么资格说我?”
“……”
洛云彰好像对他死遁的怨念很大。
也是,怨念不大的话,“神仙眷侣”也不会从百分之三十几蹦到八十几。
一想到“神仙眷侣”结局,戚无忧便觉得气氛不对劲。
被洛云彰抓住的手腕像是被蚂蚁啃了,麻痒顺着紧绷的皮肉直接顺着胳膊攀上了侧脸,半边牙根都发起酸来。
死遁不成他不怕,和洛云彰见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怕洛云彰对他有超出师徒之间的关注。
他着实不懂,洛云彰怎么就喜欢他了?
感动的吗?
“权宜之计,”戚无忧浑身不自在地含糊过去,抽了下手没抽动,“松手。”
洛云彰手上力道纹丝未减,过了三四秒,另一只折断的手从左边护腕上一拂,花骨扇出现在他掌心。
幽冷的花香飘来,戚无忧先看到的却是洛云彰的手腕,无奈道:“你先把手腕接上。”
他都替洛云彰疼,怎么洛云彰没事人似的?
洛云彰还是不动,身体紧绷着,像是担心戚无忧不肯听,托着花骨扇道:“我不知道师尊中了禁咒,我以为师尊厌弃我,不愿见我也不屑同我解释,气急才会……"
他有些犹豫,眼睫颤了颤,说下去:“我只是想让师尊像待师兄和师妹一样待我。”
停顿片刻,他道:“师尊若是生气,便将我的逍遥剑折断。”
他说着就要抽手去拿腰间的逍遥剑。
“?”怎么就跳到那里去了?
戚无忧忙道:“不必,我断你的剑做什么?收回去!”
洛云彰握剑的手僵住,默然道:“师尊还是不愿意原谅我。”
不是,不断剑就是不原谅??
“我——”戚无忧一抬头,发现聂允不知什么时候缓过来了,正在房间里捂着脖颈看着这边,瞧他神情,方才两人对话他都听去了。
戚无忧无法,只得将花骨扇收进储物袋,吩咐一句:“你先把手腕接上,我去看看他。”
廊下气氛骤然降到了冰点。
洛云彰方才还好好的,这会儿却是急转直下。
看也不看聂允,一把扯住戚无忧,手指控制不住力道似的凝了凝,压了下腾然失控的灵气,才一字一句道:“师尊忘了我说的话了吗?”
戚无忧:“……”
听是听到了,但聂允是因他受伤,不能不管。
一来一回试探几次,他大概齐摸到了洛云彰的脾气,抱着尝试的心思,他安抚地拍拍洛云彰的手背,好声好气道:“你打伤了他,我要怎么和好友交代?你……去我房间等一等,我看看他,马上就来。”
戚无忧话中的意思明显是把洛云彰划到了自己人的范畴。
效果立竿见影,洛云彰身上的厉气果然一收。
他眼帘微垂,淡淡扫过聂允,松开手说:“师尊不要让我等太久。”
戚无忧越过他。
洛云彰在后面补上一句:“若是师尊走了,他,这间院子里的人,还有南宫礼,一个都活不了。”
戚无忧:“……”
怎么能面不改色地说这种话!
从洛云彰体内灵气逆流的情况来看,一旦失控,确实能做得出来这样的事。
戚无忧喉结滑了一下,没说什么,与他擦肩而过,进入聂允房中,把人扶了起来。
聂允着实倒霉,糟了这无妄之灾。
戚无忧检查了下他的灵脉,发现他身体没受什么损伤,唯有脖颈外的青紫淤痕格外骇人——洛云彰当时没打算用灵气,是想直接凭力气把聂允的脖子扭断。
“……”
戚无忧从储物袋中拿出药膏,帮聂允涂在脖子上。
聂允不躲不避,好半天,垂下眼睑看他的手,嗓音嘶哑地问:“他就是洛云彰?”
洛云彰没到过红樱镇,聂允此前不认识他。
但过几天仙门大会开始,就会有无数修士从旁佐证,他这时骗聂允也没意义,“嗯”了一声。
聂允顺着他的指尖往上,望着他的脸,问道:“洛云彰的师尊,不是兰芳君吗?”
气氛很冷,戚无忧开玩笑道:“不止,他还认了个野生的师尊。”
聂允:“……”
其实他早该发现,戚无忧的指尖、腕骨、身型无一处不完美,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长一张如此平庸的脸?
“我该叫你吴仙长,还是该叫你兰芳君?”
戚无忧的手指一顿。
聂允不像鱼梓和绿袖那么好蒙。
他嘴角弯起的弧度落回去,想了想,又重新勾起,直面聂允,笑道:“此事除了你,也就只有两人知道,我还想过些清静日子,你能帮我保密吗?”
果然。
聂允的牙关一点点咬紧。
与洛云彰之间有如云泥的差距压弯了他的后颈。
“我不会与任何人说的。”他低下头说:“我还要打坐修炼,吴——兰芳君请回吧。”
戚无忧面上闪过讶异,他能感觉到聂允状态不对,多半是在因为实力不如洛云彰而自卑。
若真这么想,可就走岔路了。
洛云彰是主角,实力注定全书最强。
但他的“最强”不是没有代价的,是他用旁人未必撑得下去的童年和少年时期换来的,或许以后抱一也不会放过他。
戚无忧还挺欣赏聂允的,不希望他因此生出心魔。
直起身,少有地拿出仙长的姿态,说道:“你与他各有各的缘法,无需放在一同比较。你年岁尚小,根骨天赋都很不错,未来可期,我与你的师尊还有褚宗主都很中意你,修行路远,万不可自弃,明白吗?”
聂允:“……”
有一瞬间,他几乎有些恨面前的人了。
过去有多想得到这人的夸赞,现在就有多想避开他,不让他看到自己如此狼狈没用的一面。
强烈的落差让他无法控制地羞恼,然而羞恼过后,他又庆幸戚无忧是直接同他说明,而不是讳莫如深地隐瞒他、哄着他。
起了脓疱的伤口需被挑开,放尽了脓血才能康复。
聂允能清晰地看到自己与洛云彰之间的差距,也明白想要填补差距需要多少年月的苦修。
但这是他的必经之路。
从前他的仙途前方是一团迷雾,如今那团雾渐渐化出了一道俯视着他的人影。
发烫的额头和耳根都冷却下来,聂允道:“我明白了。”
戚无忧越瞧聂允越觉得他与洛云彰相像,都是天资聪颖心思敏锐,这样的少年不需要他说太多,自己便能想通。
见他是真的明白了,戚无忧放下心来,抬手照旧在聂允头上拍了拍,欣慰道:“明白就好,往后修行上若有任何疑惑,都可以来问我,我虽不是你师尊,却也把你当弟子看待……今日之事,我代他向你道歉,往后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
聂允点点头,戚无忧把药膏放在桌上,退出房门。
上一篇:穿书后我靠种药爆红全星际
下一篇:娇气包在炮灰事业继续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