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端水失败后[穿书]
逍遥剑也收了起来,这会儿洛云彰看着就是个普通修士。
戚无忧道:“这位是我的友人,你们叫他洛仙长即可。”
绿袖和鱼梓齐齐向洛云彰行礼:“见过洛仙长。”
戚无忧道:“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绿袖道:“大师兄灵气运转出了岔子,脖子上留下了青印,我与小师弟说让他来请吴仙长瞧瞧,但是……”
聂允目光直落在洛云彰的脸上,与昨晚相比,此人完全变了个模样,想来吴仙长也未以真面目示人。
两人同住一间,如今又站在一起,亲疏远近一目了然。
聂允握着佩剑转身就朝外面的竹林走去。鱼梓和绿袖不解——以往大师兄不是最喜欢同吴仙长一起修行吗?
“你们在这里好好修炼,我去看看。”戚无忧步出廊下,来到院外竹林,洛云彰不声不响地与他同往。
这会儿聂允已到了竹林里,手执佩剑练习剑术。
听到脚步声动作顿住,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才转身拱手道:“吴仙长。”
戚无忧先看了眼他的脖子,见痕迹浅了不少,点点头道:“近来赶路,我有一阵子没考校你的剑术了,来同我试上一试?”
聂允:“……”
聂允的目光从戚无忧身上移到洛云彰身上。
洛云彰察觉到聂允的视线,睨了他一眼,连半秒都不到,就收回视线,单手负在身后,安静地站在戚无忧身边。
聂允目光一闪,说道:“吴仙长,今日我可否向洛仙长讨教?”
戚无忧讶然地回头瞥了眼洛云彰,说道:“云彰的剑术确实登峰造极,只是……”
只是与他比,万一一个不小心把命搞丢了怎么办?
聂允见戚无忧不应,干脆转向洛云彰,说道:“永成宗聂允,请洛仙长赐教。”
洛云彰连一丝表情都没有,无可无不可地请示戚无忧:“师尊?”
聂允很有主见,眼神坚定,一幅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戚无忧为难道:“你当真要向他讨教?”
聂允:“望吴仙长与洛仙长成全!”
他须得看清自己和洛云彰之间的鸿沟到底有多宽。
“那好吧。”戚无忧应道,侧身低声对洛云彰道:“你出手要有分寸些,绝对不能伤了他。”
“师尊放心。”
戚无忧退后些,将场地让出来。
洛云彰上前两步,与聂允一同一步林中空地,选了一处站定,连姿势都未变,便淡声说:“出招吧。”
他在戚无忧面前温和恭顺,在外人面前,便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
聂允扫过他的手,问道:“洛仙长不出剑?”
洛云彰道:“你要有让我出剑的本事。”
无需法器加持,光是他那冷到快要结冰的气场和恐怖的灵压,便足矣让绝大部分修士望而却步。
聂允:“……”
他知道自己与洛云彰之间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便不执着于虚无缥缈的态度与尊重,抽出佩剑,一踏地面,率先攻去。
聂允的剑术在同龄人中能排到中上,在洛云彰面前却远远不够看。
洛云彰手无寸刃,并起两指作剑,脚踏地面一步未挪,见招拆招。
及至聂允一套剑招用过,中间的空档时,抬手一推,聂允便似受到巨力,倒飞出去,一路撞断了数根修竹,一只脚撤后,剑尖杵地,后滑了十几米才停住,一咬牙,又攻上去。
砰、砰、砰、砰……
修士间的修为压制就是这般没有道理。
洛云彰不费吹灰之力,几次三番将聂允掀翻出去。
林中竹子一片片地倒折。
鱼梓和绿袖在院中惊叹:“吴仙长在和大师兄干什么?这是要把竹林砍空吗?”
鱼梓想出去偷看,被绿袖拉住。
“吴仙长让我们在这里修行,还是莫要出去打扰大师兄了。”
鱼梓想起聂允早上没来由的火气,缩了下脖子,讪讪说:“也是,大师兄都如此努力修行了,我们也不能落下。”
外面响声不断,鱼梓和绿袖备受鼓舞,也在院中寻了个地方专心修炼起来。
聂允数不清自己是第多少次被掀飞,这一下摔得有些狠,砰地砸在了竹林尽头的山壁上,再忍不住,一缕血迹从嘴角流出来。
他眼神雪亮地锁着洛云彰,一抹嘴边血迹,起身还要再战,戚无忧上前一挡,将他挡了回去,说道:“好了,今天的考校就到这里。”
聂允受了不少伤,一边肩膀脱臼,便把剑换到了另一只手上,此时用剑支住地面,不服输道:“我还可以——”
可以个屁。
戚无忧皱眉道:“我说结束,就是结束了。”
他一露出严厉的样子,洛云彰指尖的灵气霎时散去,聂允也低下头不说话了。
戚无忧有些后悔顺着聂允了,轻叹一声抬起他的手腕检查他的灵脉。
说洛云彰有分寸也可,说他没分寸也无不可——聂允着实吃了不少苦头,看着狼狈极了,但除了灵气几乎耗空之外,还真没受什么实质性的伤。
戚无忧帮聂允把脱臼的肩膀接上,板着脸从储物袋中拿出凝气丹,正要递给他,忽然一双手从身后伸来。
洛云彰如今要比戚无忧高出大半个头,身型挺括,从后面贴上来,将戚无忧的半边身子都罩住了,手指在他指尖一挑,便攫走了凝气丹,推进聂允口中。
戚无忧吓了一跳,一转头,险些蹭到洛云彰的鼻子,连忙往后撤了下身。
顾不得洛云彰,回身对聂允说道:“你的剑术比在永成宗时进步了不少,只不过对战的对手太强,瞧着不甚明显。
“云彰比你年长,修为也比你高,有所差距很正常,你无需放在心上。便以现在的进度继续修行,届时仙门大会,至少可以走过五轮。”
聂允被迫咽下丹药,喉间清凉,心间却是一片酸涩。
余光瞥过洛云彰,硬挺着道:“多谢两位仙长,我还要修行,还请两位仙长移步别处。”
聂允到底是少年人,戚无忧昨晚开导过他,想大概是想开了,但对洛云彰敌意一点没减。
戚无忧也不勉强他,与洛云彰一同离开,将竹林留给他。
往回走的时候,戚无忧确定聂允听不见,才道:“我让你留心不要伤着他,你怎么还下手那么重?”
聂允是没受内伤,但零零碎碎外伤加起来,也绝不好受。
“修士修行,受伤在所难免。”洛云彰反问:“师尊心疼他?”
“……”怕是他前脚说心疼,后脚洛云彰就敢让聂允受更重的伤,只好道:“我都说了是受友人所托照顾他们。”
“但是师尊格外看重他。”
“……”
总让洛云彰针对聂允也不是办法。
戚无忧道:“你有没想过,我为何看重他?”
戚无忧承认看重聂允,洛云彰眉心微隆,过了一会儿,才道:“弟子不知。”
“因为他是我见过的所有修士中,最像你的。”
戚无忧停下,转向洛云彰,耐心道:“你若仔细留意,便会发现他与十年前的你性情天赋都很相近,见到他,我便想起你,于是忍不住想对他好些,你明白了吗?”
“……”洛云彰凝了少顷,“师尊对他好,是因为我?”
“不然你当我那般好为人师?”
离开逍遥仙宗时,他做好了再也不见洛云彰的打算。
只是始终觉得刚穿书那几年对洛云彰有所亏欠,遇到聂允,才会触景生情。
若换做旁的,与洛云彰没什么相似之处的少年,他顶多点拨两句,未必会像对待聂允那么上心,更不会为了让聂允有个好前程,放着好好的悠闲日子不做,再来趟这趟浑水。
——虽然来之前,他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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