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端水失败后[穿书]
红线前后反复断腾挪着,花瓣落在身下被水泉水浸湿,碾成花泥,阵阵暗香,涌动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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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聚齐,逍遥仙宗在落霞台摆开宴席,修士入座,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戚无忧也在其列,不过他精神不济,全程单手支颐,才不至于形象全无地伏在案上,静静听旁人谈笑,有人敬酒时才双手举杯,应酬几句。
——不累才怪。
哪个修士未经双修共济,被折腾一整夜,都不会太舒坦。
思及昨夜情状,他便刻意无视了下首来自洛云彰的视线——这黑心小棉袄不知节制,不给些教训是不行了。
宴席摆在落霞台,极容易让仙门修
士联想到五年前的事,来敬戚无忧的酒,赔罪的修士络绎不绝。
戚无忧起初还惦记着冷一冷洛云彰,后面却是想要理他都没空,一杯接一杯,十来杯灵酒下肚,顿觉熏熏然。
洛云彰自打入席,面前吃食灵酒一概不动,时时刻刻望着师尊动向,见师尊连个余光都不曾给他,心中懊悔——早知师尊要生气,昨晚师尊喊停时,他停下来就好了。
然而想起昨夜在冷泉种种,他又低头抿唇,自认重来一次,也未必能控制得住自己。
不由对自己生出不满,皱起眉来。
洛云彰气场悍利,过往几年所作所为早在修仙界传遍,一袭黑衣往案边一坐,像个冷酷无情的杀神。
不少想要趁此机会与洛云彰结交的修士端着酒杯过来,却连一个正眼都没得到,又见他皱眉,越发显得不好接近,讪然退开,不再上去自讨没趣。
戚无忧身上酸软,脑中迷蒙,几乎是见到酒杯递过来便接过饮下,不知喝到第几杯时晃了一下。
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洛云彰腾然而起,不顾众人视线,大步过来,吓了周围修士一跳,连主位的仇三仙也扫了这边一眼。
众人只见对外疯魔狠戾的洛云彰单膝在戚无忧身边跪下,面色柔和地捋开戚无忧的手,取走他掌心的酒杯,低声道:“师尊,你喝醉了。”
戚无忧面前的光被洛云彰挡住,便生出些唯有两人的私密感。
洛云彰长得俊朗,他看着甚为舒心,眼中起了雾,之前的打算被他抛在脑后,说悄悄话似的小声回道:“我……知道,但是此番仙宗坐东,就是为了一聚抿恩仇,我若不奉陪,难免叫人觉得心意不诚。”
洛云彰一方面被戚无忧全然信任的模样撩得心动,一方面又对他此时还不忘为仙宗筹谋不满。
权衡片刻,说了声“我知道了”,起身在戚无忧身边坐下。
他扶住戚无忧,让戚无忧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扫过前方意欲敬酒的修士,冷冰冰道:“师尊不胜酒力,恐怠慢远客,从现在起,便由我来替师尊招待诸位。”
仇三仙:“……”
众修士:“……”
话是这么说,但洛云彰脸上就差写上“滚远一点少来打扰我师尊”了,语气又这么冷,还有哪个没长眼的敢去敬酒?
但他这话实在不妥。
他修为再高,也只是戚无忧的弟子,与在场的不少修士都差着辈分,怎能由他代戚无忧招待众人?
众修士也都喝了灵酒,有几个被扫了颜面,嘴快的暗下嘀咕——
“洛云彰区区弟子,怎能如此僭越,代兰芳君行事?”
“也太没形状了些,兰芳君谦方得体,怎么教出个没规矩的?”
“恃才傲物,天才的通病。”
……
洛云彰滴酒未沾,众人议论他听得清清楚楚,却不为所动,冷铁似的杵在戚无忧身边。
谁知洛云彰不在意,戚无忧倒不爱听了。
心里翻来覆去过那几句闲话,不悦地想:什么叫“区区弟子”?什么叫“没形状”?怎么就“恃才傲物”了?
自酒杯被洛云彰夺去,戚无忧便一直以手肘杵在桌案上,手捏着额角休息,此时不甚爽快放开额角,把手伸到桌案下摸到洛云彰的手,抬起来砰地往桌案上一压。
这声动静不小,引来众人注意。
洛云彰转头:“师尊?”
主位的仇三仙眉头一跳:“……”
众人起初疑惑,以为戚无忧是要说什么,视线往下一撇,瞧见他与洛云彰十指紧扣的手,渐渐觉出不对味来。
未等他们深想,便见一向笑意盈盈的兰芳君神色肃然,慢吞吞地扫过在场众人,质问道:“云彰乃
我道侣,他即是我,我即是他,由他代我待客,有何不可?”
这一声犹如惊雷掷地,直将在场所有人都轰了个倒仰。
洛云彰愣住,僵硬地转过头。
众修士:“???”
仇三仙扶额摇摇头:“……”就非得现在说吗?
戚无忧一见洛云彰的样子,显然是没想过自己会在大庭广众下承认与他的关系,一时更觉心疼,心说:凭什么让小棉袄在这里受你们的气?
当即起身拉起洛云彰,自打穿书过来,头一次疾言厉色:“我与云彰还有些事,诸位慢用,恕不奉陪。”说罢拉着洛云彰大步离席。
等他们飞远,众人还没从冲击中缓过神来,震惊地看向他们离去的方向。
不知哪个最先喃喃出声,转头一幅见鬼似的样子问身边的人:“兰……兰芳君和自己的弟子结成道侣了?什么时候的事?”
他身边修士同样转头问别人,一个传一个,落霞台上嗡地吵闹起来。
仇三仙干咳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干笑道:“兰芳君醉了,若有唐突之处,诸位道友莫要放在心上。”
花勿回神,忙帮腔道:“自然,兰芳君着实喝了不少,便让他回去休息,我等继续在此宴饮。”
东道主和仙首都这样说,其余修士也不好继续议论,心里无声咆哮着,面上却笑盈盈地推杯换盏,没一会儿,这事便被揭了过去——表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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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无忧被送回琼花屿的半路上,就困倦得差点睡着。
直到被放到床上,解开衣衫,意识才缓慢回笼,连忙抵住洛云彰的肩膀,拦道:“我现在累得很,你莫要太过分。”
洛云彰轻而易举地把他的手抬起环到自己的脖颈上,低声哄道:“我便是来替师尊解乏的。”
早些时候,他见那帮修士灌戚无忧的酒,心中一直愤郁,此刻愤郁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止不住的欢喜,与将他的心脏涨得发痛的浓情蜜意。
他不知该如何说,只能身体力行地做,期望戚无忧能从纠缠之中感受到。
戚无忧:“……”
解乏?
有这么解乏的吗?
要是没这码事,他至于这么乏吗?
戚无忧在灵酒和残留在体内的酸软的双重折磨下,很快就被洛云彰控住,坚实的身体压了过来。
“师尊,同我一起念法诀。”情到浓时,洛云彰低低说道。
灵酒正上着头,戚无忧脑子里一团浆糊,根本不想念法诀。
但他架不住洛云彰连番厮磨,被迫引动体内灵气暗合双修功法。
某一时刻,有充沛灵气漫入他的灵脉,摧枯拉朽般将他的醉意与酸软驱出了体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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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仙宗的兰芳君与弟子洛云彰结为道侣的消息,飞速传遍整个修仙界。
修仙界后知后觉——原来当初洛云彰为了兰芳君之死,将百家搅得不得安宁,魔窟夜夜鬼哭,不仅仅是因为师徒之情。
戚无忧是在第二天酒醒之后,才想起自己说了什么。
短暂呆滞之后,便觉得自己酒醉时办的事还挺靠谱——他当众宣布了洛云彰是他道侣,便是与洛云彰绑死,整个修仙界共同见证,此后洛云彰再没理由患得患失了。
起初还有人觉得此事匪夷所思,想起被洛云彰支配的那四年,众人立即倒戈。
谁也不想再过那般水深火热的日子,若兰芳君能制住洛云彰——显然可以——让他不再找其他仙门麻烦,别说是好姻缘了,甚至能算上功德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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