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端水失败后[穿书]
戚无忧看不见石门对面的情况,只能听到里面锁链细响,问道:“南宫道友,方才你说让在下帮你破阵,怎么个破法?需要在下将你放出来吗?”
“……不,”南宫礼背靠石门,抹去嘴边的血,转过头,强压下欲呕的念头,说道:“我被宗主关在此地十五年,已成废人,道友放我出去也无济于事,不如留着力气,去对付宗主。”
“……什么意思?”
“想要破阵,要么杀了龙宗主,要么封其灵脉。”
戚无忧蹙眉:“道友也知道,龙宗主有一宗灵气做后盾,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就没有别的办法?”
“唯此二途,别无他法,因为宗主……”
南宫礼常年被关在地宫,不见天日,身体已然虚弱至极。
方才又吐了血,说到这里便觉气短,喘了两口气。
“因为什么?”戚无忧等得着急。
南宫礼废力地吞咽了一下,盘桓在胸口的血气压下去,不至于一开口就呕血,才将最重要的后半句话道出:“因为龙宗主,便是这方白雾阵的阵眼!”
“!?”
戚无忧先是一愣,而后醍醐灌顶——难怪,难怪他找不到白雾阵的阵眼,难怪他见了龙宗主总觉得别扭。
原来“方外之眼”早就给了他提示!
如此说来,原著里阻止龙宗主的人,一定是选择封住了龙宗主的灵力,才让他活到了五年之后。
此人究竟是谁?
戚无忧毫无头绪,只能尽量从南宫礼那里挖信息:“实不相瞒,龙宗主实力远在我之上,凭我一人之力,恐难应对,道友可知,宗中还有谁能助我一臂之力?”
“没有,”南宫礼背靠石门虚弱地摇头:“没有了。龙隐宗中,凡有能力者,已被宗主杀尽。”
南宫礼顿了顿,终是悲愤难平,说道:“先杀弟子,再杀仙长,最后连长老也难逃他手,枉我……枉我自负聪明,竟被其蒙骗,设下白雾大阵闭锁宗门,阖宗上下上千条师兄妹的性命,皆丧于我手,我……”
想他十五年前,也是个修仙界皆知的天才,却因被宗主蒙骗,间接害死宗门上下千百人,沦落至此。
宗主以幸存师兄妹性命要挟,逼迫他日日熔炼聚气丹。
他将匿语阵藏在药纹之中,期盼有一天能有人识破宗主计谋,没想到一盼便是十五年。
那白雾看着纯白无瑕,其中不知融入了多少当年一同修行的师兄妹的灵气骨血,翕张之间都带着腥气。
思及此,南宫礼胸口血气再压不住,噗的一口血喷出来,眼前一黑,扑通栽在了地上。
对面说了一半突然没了声音,戚无忧唤道:“南宫道友?”
好半晌,整个地宫都被沉默笼罩。
门缝中传来的苦味中掺杂进丝丝血腥气,联想到刚才的有什么东西落到地上的闷声,戚无忧愕然——不会是……死了吧?
“南宫道友?南宫道友!南宫礼!你还活着吗?”
石门对面殊无回应。
“……”
地宫里关着的修士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他看中的种子选手在石门对面生死不知……
戚无忧懵住,难道原著中在白雾阵将成的时候,还有外人进来?
那他/她人呢?
很快,龙宗主又开始利用白雾阵收割灵气了。
禁制牢笼似乎附带特殊效果,关在里面的人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甚至不会有知觉,凝练的灵气便被剥夺。
就连早有防备之心的洛云彰也被盘剥了去。
戚无忧在地宫里焦急踱步——都到这时候了,原著里那个人还不出现,该不会是临场掉链子了吧?
那他和洛云彰岂不就是在等死?
想起禁制牢笼里的粉白人蜡,戚无忧打了个冷战。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等到白雾阵成,想跑都没机会了!
果然求人不如求己。
早知道南宫礼派不上用场,最后还得靠自己来打这一架,就不该进地宫,还白白浪费了他一个人偶!
戚无忧懊恼地从腰间一掠,花骨扇在他掌心转了几圈,牢牢被握在五指之间。
快步来到关着洛云彰的牢笼前,收紧五指,扬手狠狠一劈。
禁制牢笼上立刻出现了一道裂纹。
没等裂纹蔓延之势停止,又两道扇风交叠而来,禁制牢笼咔嚓一声崩碎。
戚无忧拉住洛云彰便往地宫入口飞去,急声说:“护住灵气,跟着我!”
危机之下,他已经没心思分神扮演师尊。
静室中的龙宗主察觉到禁制被破,腾地站起来,想到大概率是刚关进去的两人弄出的动静,面上笼上一层阴霾,一甩袖,轰开静室的门。
地宫入口石墙上的禁制与下方的禁制相比,要坚固得多。
劈了七八下,都没能撼动分毫,龙宗主不时将至,须得分秒必争,戚无忧默念一声:会心一击!
第37章 一体两魂
地宫里塌了一大半,通往关押南宫礼的石门的路都被落石挡住了。
戚无忧一路将拦路的巨石挑开,不小心过力,抻到胸口和手背的伤口,难忍地嘶了一声。
尘土飞扬,他受不了地布开一个结界,把呛人的尘埃屏在外面,来到石门之前。
石门承受过两次会心一击的反冲,上面有几道窗花般的裂纹,戚无忧补上几下,将石门砸开,小心地让碎石落在外面。
此时天边破晓,地宫屋顶陷落,外面的光直落进来,穿过石门的缝隙,投入到终年不见天光的囚牢。
借着这点光亮,便可将囚牢一眼望尽。
里面除了角落散发着浓浓药味的丹炉和从墙上延伸出来的四道锁链,什么都没有。
锁链从四个方位延伸出来,分别捆在南宫礼的手腕和脚腕上,锁链长度堪堪够他在门口和丹炉之间移动。
而身穿一身青色衣袍的南宫礼就倒伏在石门后面,身上盖着一层戚无忧破门时,落下来的尘土和小块碎石,背部几乎没有起伏,宛如一块破布。
戚无忧踏进囚牢,先去探南宫礼的脖颈,搏动感几近于无,但还活着。
幸好。
他立即从储物腰带里摸出一粒吊命的丹药塞进南宫礼嘴里,然后用花骨扇切断了锁住他的四条锁链,将他拎起,离开地宫。
赶回弟子卧的时候,洛云彰已经把龙隐宗发生的事告诉了其余七人,与花束雪分别放了传讯符回逍遥仙宗和归元宗。
此时他正与众人安置被抽空灵力的龙隐宗弟子。
见到戚无忧,八人都放下手中的事围上来:
“师尊!”
“兰芳君!”
戚无忧颔首,说道:“仇宗主或樊仙长来之前,我等要留在此处善后,若有人醒了,便好生看顾,暂时莫要让他们离开这里。”
他不久前才识破青芜君幻阵,后又挽龙隐宗于将倾,在仙宗弟子眼中的形象直线拔高。
这帮人见了他都两眼放光,齐声道:
“是,师尊!”
“是,兰芳君!”
弟子们领了差事便散去,只剩洛云彰还站在原处。
刚才他见师尊离开本想跟上去,却被师兄妹们围住。
终于得空与师尊独处——如果忽略师尊手中拎着的人的话——他目光闪烁地望着戚无忧道:“师尊,您的伤……”
“无事了。”
戚无忧下意识地抬手,想摸洛云彰的头安抚他一下,蓦地想起刚才的系统播报——
怎么“神仙眷侣”比“闲云野鹤”的进度涨幅大?
这合理吗?
——伸出去的手一蜷,收了回来。
还是谨言慎行得好。
戚无忧淡淡道:“你做得很好,剩下的事便交给其他人,你眼疾还未痊愈,去将剩下的丹药一并炼化,免得留下病根。”
洛云彰见他伸手,便等着他的手落下来,却见师尊突然收手,神色一黯,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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