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端水失败后[穿书]
羲和下坠的嘴角动了动,说道:“老朽已在此恭候兰芳君多时了。”
等他?
讶异之上更添惊奇,戚无忧捕捉到他话语中别样的意味,“天命君知道会是晚辈来登塔?”
羲和笑了笑,肌肉抽动时,像是有人想要单手揉皱一块纸壳,僵硬又不自然,“若是连这点都算不到,老朽这天命君的位子,便要让出去了。”
命修真有这么神奇?
戚无忧道:“天命君算法高深,晚辈敬服,既然天命君早知晚辈要来,能否算出晚辈的来意是什么吗?”
他话里话外多少有些试探的意思。
羲和却不以为忤,和善道:“老朽功夫还不到家,须得兰芳君亲至投掷星珏,但有人——”
有人什么?
戚无忧还想听下去,却见羲和突然眉心颤抖,扶在椅子把手上的手蓦地收紧,手背青筋暴起,声音戛然而止。
“天命君?”戚无忧不明就里。
羲和眉心攒聚,没有出声,静了足有两三分钟,攥住扶手的手才松开。
缓了一会,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道:“‘此行来意’,这便是兰芳君想让老朽占算的?”
“?”
几息之后,戚无忧反应过来,忙道:“自然不是。”
开玩笑,他又没病,通过那个诡异的幻阵来见羲和,怎么可能问这种问题?
他来鹿鸣涧,一为找出幕后黑手,为解开禁咒。
若羲和就是给他下咒的人,他一踏进鹿鸣涧,就相当于是在裸奔。
事已至此,只能寄希望于羲和与此事无关了。
或许是每个前来求卦的人都要历经一番思索,羲和静静看着窗外,没有催促他。
戚无忧考虑许久,绕开禁咒的限制,拐弯抹角地问:“天命君可否为晚辈占算出,当下与晚辈联系最紧密的人是谁?”
都神魂交融了,与他联系最紧密的人只能是下咒者。
羲和从腰间拿下一串乳白色的玉制月牙板,每一枚都是桃核大小,一串共有四枚,以灵线相连。
“请兰芳君投掷星珏。”
戚无忧双手接过月牙板,翻转观察。
月牙板的正反面都刻有无数银点,银点有大有小,如同天上的星子。
原来命修用来算卦的星珏就长这个样子。
就戚无忧所知,命修的算力是以能解读的星珏数量来判定的。
云中城有史以来算力最强的命修就是羲和的师尊拂垢,他用的是五星珏,也就是五块这样的月牙板。
区区几块月牙板便能定三界?
作为一个在书外世界生活了十多年的人,戚无忧对此存疑。
但他仍是忐忑地合拢手心晃了晃,一松手,哗啦一声,四枚星珏掉在了太师椅旁边的茶桌上。
羲和扭过头看了一眼,扬手一扫,四枚星珏被打乱。
戚无忧忙问:“如何?”
羲和摇摇头,说道:“请兰芳君另寻他事,老朽重新为你占算。”
戚无忧眉梢微动:“这是为何?”
羲和道:“与兰芳君联系最紧密的人,非同寻常,不是云中城能招惹得起的,老朽并非无牵无挂,不想惹祸上身。”
“……”
这是算不出来,还是真的不敢招惹?
若是后者,戚无忧心中打鼓——以云中城在修仙界的地位,都不敢招惹那人……
原主到底上了一条什么船?
羲和补上一句:“与此人相关,皆不能算,还请兰芳君不要为难老朽。”
戚无忧语塞。
他想知道的无非就是幕后黑手和禁咒,结果一个算了不能说,一个根本就说不出口。
他有一瞬间的泄气:“除此之外,晚辈没有想占算的事……”
“阿盏”的话在耳边回荡,他忽然福至心灵,说道:“不知晚辈能否将这一卦,换成三个问题?”
羲和:“……”
戚无忧以退为进:“除方才之事,晚辈别无所求,若有不妥,前辈无需忍让,晚辈可以马上离去。”
“无妨,是老朽失言在先,”羲和道:“你问吧。”
羲和不肯为他占算,戚无忧只能自己去缩小范围。
酝酿了一会儿,道:“第一个问题,晚辈来鹿鸣涧之前,一直以为魔头贺兰是死于洛九江洛前辈之手,近日却听说杀死的魔头的,是一位名叫抱一的修士,不知此事是否为杜撰?”
“非是杜撰。”
“阿盏”说的是真的。
魔头贺兰还真不是洛九江杀的!
戚无忧忙问下一个问题:“晚辈听说,十五年前,洛前辈与阮前辈遭到修仙界追杀,其实是因为一本绝世秘法,这说法是真是假?”
“……”羲和默了默,才道:“假作真时真亦假。”
什么意思?
什么“假”做了“真”,哪个“真”又“假”了?
这怎么还带谜语人的?
“前辈所言何解?”
羲和动了动,往身后瞥了一眼,说道:“这是第三个问题?”
“……”
第三个问题他要留给“阿盏”。
戚无忧摇头,说道:“前辈在山洞中设下的幻境中,有一个与魔头贺兰对弈的人,此人晚辈几天前还见过,他对十年前的秘辛了如指掌,晚辈的第三个问题是:此人是谁?”
“兰芳君说错了。”羲和道。
“什么?”
“山洞中的幻阵,并非老朽所设。”
“?”
那命修分明说是……
就在这时,门外台阶上传来声响,有人正步履平稳地朝这边走来。
戚无忧霍然转身。
“阿盏”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话中带笑:“兰芳君想知道我是谁,怎么不亲自来问我呢?”!
第45章 魔气禁制
门被推开,只见“阿盏”大摇大摆地从外面进来。
他视房中的戚无忧和羲和为无物,直接走到窗前,往下看了一眼,感叹道:“这里果然没怎么变。”
太师椅上的羲和嘴唇紧闭,与戚无忧说话时脸上硬挤出来的僵硬表情都没了,此刻就像是个中空的泥塑,一动不动,死了一样。
“你们怎么不说了?哦,不用管我,继续聊你们的。”
“阿盏”从窗边回头,贴心道。
戚无忧瞥了眼羲和,灵气从掌心溢出,流到了花骨扇上。
“阿盏”恍如未觉,勾头打量羲和:“天命君是乏了吗?”
他直起身,拍拍手,笑道:“那便请天命君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些事想与兰芳君谈一谈。”
门外之前守在塔中的修士进门,分列在门口两边:“天命君,请随我们下去休息。”
羲和抬眼,从“阿盏”身上扫过,挪到戚无忧身上,然后移回来,半晌,起身,缓慢地走向门口,两名修士在他出门后将门关上了。
摘星塔塔顶的屋子里就只剩下戚无忧和“阿盏”。
“阿盏”心大地坐在窗沿上,双脚离地,转身往外看。
他此刻浑身上下都是破绽,甚至无需动用灵力,稍微一推,他就会从高塔跌落。
但戚无忧没有动——“阿盏”敢露空门,说明有恃无恐,那么他的处境就更糟糕了。
“阿盏”吸了一口山涧空气,颇享受地说:“我今日发现了一桩趣事,心情很好,兰芳君有何疑问,尽可问出来,说不定我会回答你。”
“……”
窗前是阿盏,门外是十二名修士,屋子里唯二两个出口都被堵住了。
发现无处可逃后,戚无忧冷静下来——“阿盏”大费周章地骗他,说明他还有,短时间内应当不会有生命危险——索性借机解一解心中疑惑。
“你究竟是谁?”他单刀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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