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端水失败后[穿书]
洛云彰闻言心中有些堵,隔着一面墙望向对面。
他还未曾和师尊亲近,便要离开吗?
“师尊与我也是各走各的路?”
“自然。你我之间仅靠灵线连接,本就算不上什么师徒,这半年没有我指导,你不是也过得很好吗?”
如果日日夜夜归心似箭也算过得好的话。
洛云彰道:“……若弟子,不愿离开师门呢?”
要是无事一身轻,谁不想有个小棉袄男主当徒弟?
戚无忧叹道:“那便早日独当一面,强到能左右我的想法再说吧。”
-
第二天一早,花勿携一众修士登门拜访。
“若是没有兰芳君在山洞中鼎力相助,恐怕我等今日都要葬在鹿鸣涧中,兰芳君,请受在下一拜。”
其他修士也纷纷道:“兰芳君,请受在下一拜!”
戚无忧忙将众人托起,说道:“诸位言重了,单凭我一人,一样要被困死在禁制里,我还要谢诸位道友救命之恩。”
一群修士在俗世客栈中谢来谢去,有些宗门还有事的修士打过招呼便先行离去,最后只有花勿因着花束雪还在客栈养伤,留到了最后。
戚无忧带他见过花束雪,确认她没什么大事后,对花勿比了个“外面聊”的手势,两人离开房间来到走廊上。
刚才已经客套了半晌,这会儿戚无忧便开门见山,道:“花宗主今日在鹿鸣涧清除魔修,可查出在此地设下禁制的主使者是谁了?”
谈及此事,花勿面色严肃道:“未曾。说来也怪,以往若有魔修闹事,抓住几个,便可顺藤摸瓜将他们的藏身之处挖出来,这次却全都成了硬骨头,无论如何拷问,都不肯透露幕后主使,竟还有数个自爆灵体的,多位修士险些被炸伤,便将魔修就地格杀,只能等天命君苏醒,再请天命君算上一算了。”
戚无忧心下了然:恐怕不是魔修嘴硬宁死不屈,而是和他一样,想说也说不出来吧。
云中城在此地召开游会,魔修又是从山洞幻阵里出来的,照理说嫌疑最大的该是那帮命修。
但云中城一向仰仗修仙界的供奉,与众仙门从无嫌隙,没有和魔修合作的理由。
且听洛云彰说,羲和是后来的修士从摘星塔下某一层的废墟中挖出来的,伤得很重,几乎是离死不远。
他这一伤,便将云中城的嫌疑一下子洗得干干净净。
——少有人搞事会把自己搭上。
不是谁都像抱一那样,能一刀把人杀了,偏不给这个痛快,非要用尽手段诛心,把人磨到崩溃才肯罢休。
最具决定性的是,天命君无论是对云中城还是对修仙界,都太重要了。
以羲和在修仙界的地位,想做什么拐弯抹角都可以做到,何必拿自己的命去搏?
如此一来,便成了魔修狡诈,竟然埋伏到了天命君布下幻阵的山洞里。
纵有众多修士丧命,但身为帮凶的云中城反而因为折了天命君,成了众人眼中的最大的受害者。
戚无忧换了个问法:“那可曾遇到过什么怪异之人?”
“魔修外形千奇百怪,怪异之人不少,不知所说的怪异是指哪一种?”
体内的禁咒不允许戚无忧描述抱一和鬼面少年的具体相貌,他只能笼统地概括,希望花勿能领会到他的意思,“便是……无门无派,于此地格格不入,不像是来参加游会的修士。”
敢来这里的修士最次也得是玄天宗那样的,抱一对外表现出来的模样便会很突兀。
而他身边的少年,年龄小,又带着鬼面,若在镇上出现,应当也很引人注目才对。
花勿回想了一下,道:“兰芳君是怀疑有魔修伪装成散修混入游会?”
摇头道:“此番散修伤亡不少,余下的,都在修仙界小有名气,未曾发现兰芳君所说的可疑之人。”
“……”得,想借旁人的手去查抱一,也没希望了。
戚无忧只好笑道:“这样,那应当是我想岔了,让花宗主见笑。”
“无妨无妨,兰芳君也是想尽快找到幕后主使。”
花勿道:“兰芳君放心,此事归元宗会继续调查,仙门大会在即,若再让他们出来搅合闹事,仙门百家的面子便要成了路边的石子,谁都能来踩上一脚了。”
“那便要劳花宗主费心了。”
花勿还要回去调遣归元宗修士追查此事,没有多留。
戚无忧目送他离开,心中祈祷:归元宗千万要在五个半月内抓到抱一和鬼面少年。
否则仙门大会召开,他就不得不走原著的剧情——让洛云彰身败名裂、再将他逼入剑阵……
依抱一对洛云彰的恶意,这些关键剧情恐怕一个都少不了。
到那时,他和男主的性命都要难保了!!
第48章 风雨前夕
戚无忧和洛云彰等人在客栈中停留了三天,待花束雪养好伤,一行人便返回了逍遥仙宗。
紧赶慢赶,路上仍是消耗了半个月。
抵达仙宗时,距离仙门大会还剩五个月不到。
逍遥仙宗作为本次大会的东道主,已经开始洒扫客房,为即将来访的各宗修士准备住处了。
鹿鸣涧一战,戚无忧师徒的名声再上一层楼。
戚无忧不必说,自是因为在山洞中破阵,力挽狂澜。
洛云彰则是因为那逍遥一剑——当时戚无忧头晕目眩没看清楚,却有旁的修士将洛云彰那一剑看得真真切切——光凭逍遥一剑的威势,他便将如今修仙界中的所有同辈、乃至许多老一辈的修士遥遥甩在了后面。
仙门大会将近,有此事推波助澜,洛云彰的声势一举超过了归元宗的柳应澜,成为了本次大会的夺魁热门。
人一旦成名,免不了要经历一波考古挖掘。
洛云彰的过往经历随着这些讨论被挖出。
他并非出身仙门,十岁才入逍遥仙宗,至今满打满算也才修行六年。
六年于修士不过弹指一挥间,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使出惊鸿一剑,说他是“天才”都有些屈就,非得用“鬼才”方能勉强定义他惊人的天赋与才能。
十六岁少年才刚开始的仙途之路成为了各大仙宗同辈修士修行之余的谈资。
甚至,连一向对这些不敏感,或者说不感兴趣的樊一祯,都亲自来琼花屿见了洛云彰一次。
彼时戚无忧察觉到琼花屿结界被触动,许久不见有人来花林小院,想来是有人去了弟子卧,便动身前往。
未及院中,远远望见樊一祯在与洛云彰说话,便驻足聆听。
只听樊一祯道:“你与洛九江之间,可有什么关系?”
也不知道前面两人聊了多久,戚无忧刚来乍听这一句,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樊一祯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要知道,原著里,樊一祯是在洛云彰被赶入剑阵之后,才从原主嘴里得知洛云彰的身世的。
那时原主为了诱杀樊一祯,与魔修里应外合,劫走了花束雪和颜如鹿等一众外出历练的弟子。
魔修送信上逍遥仙宗,要求樊一祯三日内独自前往距离仙宗几百里外的青溪城矿山,晚一日便杀一名弟子。
原主与魔修将众弟子藏于矿山之内,在矿山四周布下埋伏,只等樊一祯入阵,便将其击杀。
但没想到樊一祯修为远超原主估量,纵使有魔修助阵,他仍不是樊一祯对手。
眼看情势要被逆转,便以洛云彰的身世动摇樊一祯的心神。
那一段原主太过气人,所以戚无忧记得格外清楚:
【戚无忧退无可退,额头冒汗,眼见“不语”剑尖就要逼至身前,心思电转,计上心来。
他强压下慌张,哂笑一声,说道:“此情此景好生熟悉,樊仙长可知,你那挚友之子,便是这般死在我的剑下的?”
樊一祯眉头微不可查地动了动,但没有受他的干扰,持剑便要将其斩杀。
戚无忧见他不上当,急中生智,扬声道:“樊仙长真以为当年在云中城被斩杀的婴儿,便是洛九江和阮秋霜的儿子吗?”
上一篇:穿书后我靠种药爆红全星际
下一篇:娇气包在炮灰事业继续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