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端水失败后[穿书]
“!”
那一刻的疼痛无法形容,椅子翻倒,桌上的茶杯滚到地上摔碎,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就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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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之后,戚无忧从疼痛中醒来。
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甚至有好长一段时间都处在空茫之中,唯有一根神经在脑子里狂跳。
直到听到“吱呀”一声,他才有些机械地扭过头,视野聚焦,从朦胧变得清晰。
只见一个店小一打扮的人从门外进来,被他吓了一跳,“您您您、您醒了?!”
戚无忧扫量起周围,发现自己身在客栈房间里,抱一和鬼面青年却不见了踪影。
记忆慢慢复苏,光是回想,他便应激地捂住胸口,痛苦地“唔”了一声。
“仙人!”店小一见状,忙上前扶他。
戚无忧抬手一挡,哆嗦着从腰带中翻出丹药,捂进嘴里,丹药化开,变作涓涓的灵气细流流入灵脉当中,运转起来。
足足过去十分钟,戚无忧才攒出力气,坐起来打坐。
店小一从旁一眼一眼地瞄,很有眼力见地退出房间,带上了房门。
从早到晚,戚无忧打坐一整天,恢复了五成力气,才睁眼起身,踏出房门。
客栈里正是热闹的时候,楼下堂客坐满,吵吵嚷嚷。
店小一从过道中穿梭而过,将碗碟放到一张桌子上,一回头看到戚无忧,忙凑过来招呼:“仙人,您吃点什么吗?”
戚无忧摇了摇头,问道:“我昏睡了几天?”
店小一道:“您睡了整整半个月!可把我吓坏了!得亏我们掌柜的见识广,知道仙人闭关动辄就是几年,不然我都要去报官了!”
半个月?!
戚无忧连忙展开系统界面查看结局进度,发现“身死道消”的进度变成了95%!
名场面中的“剧情杀”不知什么时候升级成了“剧情杀+”。
“?!”
他昏迷的半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除了洛云彰进逍遥剑阵,《反派》中还有别的剧情杀?
这里是俗世客栈,打听不出什么。
他从腰带中掏出银两付上房钱,转身匆匆往客栈外走。
店小一接过银两,掂量了两下,眉开眼笑,刚要扭身,忽然间想起什么,一拍脑袋,忙追出去喊道:“仙人留步!之前那位与您同来的仙人给您留了句话!”
戚无忧正要御扇而起,闻言停住:“什么?”
“那位仙人让我转告您,说是‘兰芳君要输了’。”店小一摸不着头脑地将那位仙人吩咐的话背出来。
戚无忧:“……”
还用说吗?
“身死道消”到了95%,可不是要输了吗!
他不敢再拖,当即御扇前往清溪城。
抵达清溪城后,他收起花骨扇,在脸覆了张幻阵面具,进入半月前打探消息的酒楼,然而刚一踏进大堂,便察觉此处气氛与半月前有所不同。
清溪城在逍遥仙宗的地界上,除了仙宗修士,平日里少有其他宗门的修士前来,顶多是散修路过歇歇脚,今日酒楼里却坐了不少陌生修士,且各个正襟危坐,神情严肃,有几个交谈的也很小声,氛围压抑极了。
他一进门,大堂中修士的视线刷地聚到他身上,上下扫量他一番,才把视线收回去。
戚无忧在门口顿了顿,环视一圈,瞧着角落里有两个修士正在谈话,言语间似乎提到了“洛云彰”,快步到他们旁边的空位坐下。
只听其中一个修士道:“……我就说他心术不正,年前的仙门大会就看出来了!谁知道他这年去了哪里?是不是修了邪魔外道?”
另一人接道:“还有他那个师尊,还敢自称什么兰芳君?我看他们师徒一人分明是臭味相投!”
戚无忧听出不对劲来,现在该被声讨的不是他吗?关洛云彰什么事?
他起身来到两人面前拱手施礼,道:“两位道友方才说的,可是逍遥仙宗的戚无忧和洛云彰师徒?在下刚刚出关,还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可否请道友指教一番?”
那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道友是在哪个山旮旯里闭的关?连洛云彰勾结魔修,连屠了仙门十一宗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
第59章 有仇报仇
“连屠仙门十二宗?”戚无忧道:“这、这其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多少修士亲眼看见的!若水宗上下几千弟子,只跑出来几百个,就连归元宗的花宗主都险些死在那洛云彰手里!连他的师妹也被他掳走,要不是仇三仙和樊一祯及时赶到,归元宗怕是也要尸横遍野流血漂橹了!”
这两人越到后面调门越高,满堂修士原本还压着嗓子小声议论,被这么一勾,索性放开了声音。
“以花宗主修为,怎么可能为他所伤?”
“听闻他这三年修了什么邪法,修为暴涨不说,还能肆意操纵别人心神,听说若水宗的周宗主,便是被他座下大弟子偷袭才身死的!说不定花宗主也是着了他的道呢?”
“操纵心神?那还了得?日后我们岂不是连身边人也要防了?”
“这是说防就能防得住的?区区一个后辈,竟将整个修仙界搅得天翻地覆,连花宗主都遭难,我等又能如何?”
此言一出,酒楼大堂里的修士坐立难安,望向彼此的眼神中都带着防备与考量。
“我说,又是一个姓洛的,同是逍遥仙宗弟子,习的是逍遥剑,修为也是出奇地高,诸位不觉得太巧了吗?”
“道友何意?”
“来时我听了个有趣的消息,听闻十九年前死在云中城的婴儿,不过是个替死鬼,那真正的祸患早被送到一户农家寄养,九年前拜入了逍遥仙宗,便是现在的洛云彰!”
“什么?”
众人哗然。
忽有一人说道:“诸位可还记得二十多年前,天命君那个预言?”
“可是说‘洛九江夫妇的孩子必将颠覆整个修仙界,掀起腥风血雨’的那个?”
“正是,莫非是天命君的谶言成真了?”
提起天命君,有一个留着长须的修士捋了捋下巴,说道:“如此说来,短短三年,他的修为便高到这等地步,太古怪了,当年洛九江杀了魔头贺兰,便修为大涨,如今洛云彰又是如此……”
“不止他吧,我瞧着仇三仙救花宗主的时候,身手可不像是命不久矣的,怎么病了这么多年,洛云彰一出现就好了?”
“道友的意思是,仇三仙也和他有牵扯?”
“仇三仙脾气是难伺候些,但他不至于与魔修勾结吧?”
“二十年前,他自然不会,诸位难道忘了起凤崖围剿了吗?”
起初不少修士不解为何会把仇三仙扯进来,但等他们品味出其中意味,安静便如瘟疫一般,从某个人开始,逐渐传遍了整个酒楼大堂。
戚无忧能感觉到周围修士的眼神明显变了,有惊疑,有狂热,有防备……环绕在他们身周的灵气无声地躁动着。
无一人提及那本秘法,但秘法的存在已然渗进了在场修士的灵脉之中,血液与灵气同时沸腾,涌到了头顶。
有修士打破沉寂:“依我看,洛云彰行此悖逆之事,合该天诛地灭,仙门十二宗的修士身死,这事不能就这么了了,总得为他们讨个说法,否则明天这事便要落到我们头上!”
“道友说得是,逍遥仙宗先出一个戚无忧,又出一个洛云彰,他仇三仙也有窝藏包庇之嫌,逃不了干系!”“怎么偏他逍遥仙宗的修士那么爱勾结魔修?谁又知道他们还会不会栽培出第二个第三个兰芳君和洛云彰?”
“当年起凤崖围剿,仇三仙便与樊一祯百般阻挠,如今洛云彰作乱,至今下落不明,他们仍不肯出来与其割席,我看,逍遥仙宗是不打算同我们一道了!”
有修士猛地把酒杯砸在桌上,起身拱手道:“不瞒诸位道友,在下今日来此,便是想上逍遥仙宗讨个说法,只是在下一人势单力薄,可有道友愿与我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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