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端水失败后[穿书]
三代的“仙长”们住东厢房,四代的三个弟子住西厢房,褚宗主住正当中的主屋。
戚无忧一到,西厢房的两扇门便被推开,鱼梓还有一个一身浅绿的少女从房中迎出,见他便喊:“见过吴仙长!”
戚无忧每次来都带些礼物,笑着从储物袋中取出剑穗。
一枚橘红的送给鱼梓,一枚浅绿的送给少女,手中还剩一个深蓝色的,环顾一周没看见人,于是问:“你们大师兄哪里去了?”
鱼梓美滋滋地把剑穗绑到剑柄上,说道:“大师兄?他还在房中修行吧。”
他转头朝西厢那边一间关着的房门喊:“大师兄!吴仙长来了!”
厢房了好一会儿没有动静。鱼梓便要去叫门,戚无忧拦住他道:“算了,还是莫要打扰你师兄修行了,这剑穗——”
戚无忧刚想把手中剑穗交给鱼梓,让他转交给房里的人,便见那间厢房的门被推开,一个黑衣少年板着脸从房中出来,走到戚无忧面前,欠身道:“吴仙长。”
戚无忧感受了一下浮于他身周的灵气,赞赏地点点头,说:“快要筑基了?”
“大师兄要筑基了?”鱼梓倒吸一口凉气。
绿衣少女也露出钦羡神色。
黑衣少年年纪虽小,却不爱显摆自己,被师弟师妹恭维夸赞,面不改色,一本正经道:“你与师妹也可以。”
“哎,我不行,”鱼梓拨泄气道,“我这辈子可能都筑不了基了。”
少女倒是元气十足,双手在胸前握拳,道:“我可能一时半会儿都不能筑基,但我会努力修行,争取有朝一日能追上师兄!
“说得好。”戚无忧一手一个,在这两人头上拍了拍,以示鼓励。
黑衣少年往这边瞟了一下,转身就要走。
戚无忧冲他招手道:“聂允,你过来。”
黑衣少年停住,站在原地诧异地回头,戚无忧上前把那枚深蓝色的剑穗递到他手上,然后也在他头上拍了拍,夸道:“很不错。”
聂允:“……”
戚无忧第一次同褚宗主来永成宗,见到这三名弟子时,恍然间似是看到了少年时期洛云彰、花束雪和颜如鹿。
鱼梓心直口快,单纯跳脱,与颜如鹿颇为相似。
绿袖——那名少女,外柔内刚,与花束雪性子相合。
聂允简直就是洛云彰的翻版,沉默寡言,年少老成——不过他的童年要比洛云彰幸福太多,能看得出他是在故作沉稳,像个急于长大的孩子,想要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成熟的一面,但偶尔还是会泄露出几分少年气来。
比如现在,得到长辈的夸奖后,聂允抿了下嘴唇,有点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戚无忧一见到他便想到洛云彰,洛云彰这个年岁时,他刚穿书不久,正打算走表面师徒的路子,是以对洛云彰很是冷淡,鲜少亲近夸奖。
这会儿见到和洛云彰差不多的聂允,便生出一种补偿心理。
因此,永成宗这三名弟子中,他最中意聂允,对这小家伙的指点和鼓励也更多一些。
他正要指点聂允几句,褚宗主御剑风风火火地飞来,一落到院中,便迎上来道:“让小友久等了,快,里面请!”
戚无忧便冲聂允点了下头,转身同褚宗主一起进入正堂。
聂允的视线跟随戚无忧移动,眼前忽然被一个橘红的剑穗挡住,鱼梓的脸从后面露出来,拿着剑穗在聂允面前晃了晃,道:“大师兄,看看吴仙长送我的剑穗,好看吗?”
戚无忧随褚宗主进了屋,聂允收回视线,说:“好看。”在院子里停留了一会儿,转身回房。
正堂摆着一张大桌,桌上放着灵酒灵食,规格一看就超出了永成宗的承受范围,想来摆这一桌,褚宗主是废了些力气的。
戚无忧打眼一扫,就知道褚宗主是有事要找他帮忙。
褚宗主见他有所觉,热络地招呼他道:“吴小友,快坐下,坐下。”
戚无忧心说:坐下了,褚宗主再开口,他可就不好拒绝了。
转念一想,褚宗主之前帮了他不少,按道理他该投桃报李。
褚宗主是个有分寸的人,想来不会提他能力之外的要求。
好容易对他开一次口,灵酒灵食摆在这里,他若不给面子,也说不过去。
思及此,戚无忧痛快坐下。
褚宗主面色一松,撩起袖摆就要给他倒酒。
戚无忧抬手一挡,说道:“褚宗主摆下这一桌,总不能是真要请我来宴饮,有什么要吩咐的还是说在前头吧,只要是我能帮的,定不推辞。”
戚无忧开门见山,褚宗主反倒窘迫起来,放下酒壶,搓着手坐回去,瞟着戚无忧的神色,说道:“果然瞒不过吴小友,我是……是有些事想请吴小友帮忙。”
“褚宗主但讲无妨。”
褚宗主:“……”
搓了半天手,他也没说出什么来,担心戚无忧等急了,他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把杯子往桌上一按,这才有了开口的底气。
“吴小友可知,还有三个月便是仙门大会?”
戚无忧点头:“修仙界盛事,我自然知道。”
褚宗主道:“说出来不怕吴小友笑话,往年仙门大会,我们永成宗也会参加。”
戚无忧倒是没注意上次仙门大会有没有永成宗。
不过,“既是‘仙门’大会,永成宗作为仙门一支,自然也能参加,有什么好笑话的?”
褚宗主勉强一笑,说道:“恐怕也只有吴小友肯承认永成宗是仙门一支了。往年永成宗弟子前往仙门大会,仙门修士从不拿正眼瞧我们,还总是将我们笑作修仙界乞丐……宗门弟子被人这般瞧不起,实乃我这宗主之过。”
褚宗主苦闷地又饮一杯。
戚无忧没接茬。
不是他不想安慰,实在是无从开口。
修仙界实力为尊,永成宗规模小弟子少,被瞧不起的原因明摆在那里,褚宗主心里也是门儿清,硬要开解,便显得太假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他没言语,给褚宗主满上一杯。
褚宗主道:“我知道,我们永成宗弟子到了仙门大会,第一轮都挨不过,只能当别宗修士的进阶梯,但是吴小友知道为什么我们届届被嘲笑,却每一次却还要参加吗?”
戚无忧好奇道:“为何?”
“因为能举办仙门大会的宗门大多灵气充裕,利于修士修行。且仙门大会期间,东道主还会给各宗修士提供丹药符箓,这些东西于大宗门的弟子来说不算什么,于我们永成宗而言,却是难得的好东西,四年才得这么一次,怎么能错过?
“是以每一次,永成宗弟子都在第一轮止步,却要赖在人家宗门待到仙门大会结束才走,蹭着人家的灵气丹药,无怪乎旁人叫我们乞丐。”
戚无忧讶然。
还有这种操作?
他穿过来就在逍遥仙宗。
虽然那时候仙宗已现颓势,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至少仙宗弟子从没担忧过丹药、灵气方面的问题。
他早就听说小宗门度日艰难,却是第一次如此具体地了解到其中的艰辛。
不由敬佩,宽慰道:“褚宗主也是为了宗门弟子好,英雄不论出身,修仙界只认实力,只要没走邪魔外道,无人在乎修为是怎么修来的。”
这话说到了褚宗主的心坎里,他眉头舒展了不少,说道:“……是这么个理。”
褚宗主三句不离仙门大会,戚无忧有所察觉,索性主动问起:“褚宗主今日所托,可是与三个月后的大会有关?”
“吴小友妙算。”褚宗主心思被点破,眼皮一跳。
戚无忧轻笑摇头。
说到正题,褚宗主又局促起来,兀自酝酿了一会儿,才道:“说来惭愧,我自筑基以来,修为十数年无所进。近日与吴小友交流修行所得,竟有了突破的迹象。”
“这是好事啊,恭喜褚宗主修为更进一步!”戚无忧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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