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生后病美人和偏执狂联姻了
“……”
叶则伊没好气地走进去,把药往他桌上一搁,说:“到点吃药,这都要人提醒?”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邵闻濯默默目送他的背影,薄唇勾起一点笑:“阿则晚安。”
——
翌日,叶家别墅。
叶尘羲听说叶则伊和邵闻濯结婚的事,一早便满身阴沉回到家,被邬蕾拽进了书房,咬牙切齿:“事情你都知道了吧?你爸现在对他态度跟以前也不一样了,你可千万别再出什么差错,让他给比下去。”
叶尘羲面色沉冷:“我现在自身都难保了,我还能怎么办?”
邬蕾心里顿时升起几丝怒气:“你自己也知道,上次度假村项目他展露了锋芒,行业里对他的态度已经大不相同了。现在他和邵闻濯结婚了,将来谁不巴结他?连你爸对他都要客气三分,到时候你还有什么出头之日?”
叶尘羲靠在办公桌上,烦躁的揉了揉额角,耐住性子低声道:“我会想办法的。”
邬蕾知道叶正初眼里只有集团,只有名誉和利益,谁都有可能随时成为被他抛弃的棋子。
她看着自己的儿子,语重心长:“你不能全部只听你爸的,也该想想别的出路了。叶则伊现在势如破竹,跟他交恶不是好事儿,你也该收敛收敛了,这次那批钢筋材料你就不该压他的清单。”
“这件事情你想个办法圆过去,赶紧把钢筋放给他,把价格往下压一压,卖他个面子。”
叶尘羲面露嫌恶:“不可能。”
“不可能也要做到,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如果这次你帮了他,他肯定记着——”
“妈。”叶尘羲打断她,“你当叶则伊是傻子还是菩萨?我们做过多少事他难道不知道?”
“……”
邬蕾哑口无言:“总之,这次的事情必须解决,别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他对着干!”
叶尘羲疲惫的直起身子,捏了捏眉心:“这事儿您就别管了,我爸呢?”
“你……”邬蕾无奈叹息一声:“书房,你爸最近又开始研究他新弄的风水盘了……这些年来他越来越痴迷了,你进去别惹他不痛快。”
叶尘羲皱眉,抬脚朝书房走去。
推门而入,叶正初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手边摆着一盏类似钟表形状的圆盘,暗金色的,盘上密密麻麻全是符文,正中央两条鲜红的子午交叉线,看起来诡异又神秘。
叶尘羲走近:“爸。”
叶正初睁眼:“你回来了。”
叶尘羲问:“怎么突然开始研究新的盘了?”
“最近诸事不顺。”叶正初揉捏眉心,“建筑大体,国运大气,风水玄学有它的道理……你找我有事儿?”
叶尘羲点头,把手里的资料递过去:“这是您让我查的子公司目前的经营流水。”
“放那儿吧。”
叶尘羲迟疑了下:“爸,小则跟邵闻濯结婚,对叶家来说本来是件好事儿,但万一大家知道邵闻濯并非情愿跟咱家联姻,恐怕对咱们来说有害无利。”
“我知道。”叶正初也正头疼,“你有想法?”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那就把消息传出去好了。”叶尘羲面无表情地说:“稍微注意下措辞,引导一下,让大家知道,邵闻濯是为了跟叶家的合作才和叶则伊联姻,舆论自己就会发酵。”
叶正初抬眼看他,思忖了片刻:“邵闻濯那边……”
叶尘羲:“他不会公开解释的,那不是彻底和叶家撕破脸了吗?小则毕竟依附着集团,他不会这么做。”
叶正初想了想:“你去办吧,别做得太明显。”
“是。”
——
上午叶则伊去了公司,刚一进办公室,就接到了江修远的电话。
“叶总,汨罗山03区块的那批项目钢筋还没收到,已经延期五天了,现在耽误了工期进度,工人们已经开始闹了。”
叶则伊皱眉:“怎么现在才说?”
“物资偶尔延误是很常见的,负责人催了很多次了,结果钢筋厂那边一拖再拖,现在是实在等不下去了才上报的,目前工地现场情绪都不太好。”
工人们按天数算工资,无缘无故空闲了五天,全勤没了,工人们当然有情绪了。
江修远说:“工人们现场闹事的视频被人传到了网上,不少网友都在骂,再这么下去恐怕影响不太好。”
叶则伊穿上大衣往外走:“我知道了,你告诉工地负责人,物资明天就能到。”
“是。”
子公司的物资采购权在集团,钢筋厂是叶尘羲负责的,他没给理由就扣下了物资清单。
叶则伊直接开车去了集团,江修远就等在楼下:“打听过了,叶尘羲现在就在公司。”
他带着江修远和巴鲁大步往里走,好几个接待员都没拦住他,三个人风风火火地杀到叶尘羲办公室,叶则伊直接在叶尘羲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大马金刀地审视叶尘羲。
叶尘羲手里还拿着文件,半晌,他放下文件推了推眼镜,语气不善:“不通报就进来,这就是你们小公司的作风?”
叶则伊双手抱胸,冷笑:“随意扣押小公司的物资清单,这就是你们大公司的作风?”
叶尘羲面色沉冷:“清单里有几个规格的钢筋价格要重新调整,暂时不能发放。”
叶则伊语气冷下来:“叶大少爷,你知不知道工人们是按上工天数算工资的?他们空闲了五天,这个月就少了五天工资,我让他们找你要?”
叶尘羲置若罔闻,指着桌上的文件:“你跟我说这些没用,自己看看新调整的物资价格。”
叶则伊扯过来一看,气笑了:“集团同意你这么定价?你存心的吧。”
叶尘羲嗤笑:“现在是你急用物资,跟我嚷嚷什么?你要是不满意,自己到外边市面上采购去,我们都皆大欢喜。”
叶则伊咬紧牙,冷笑着冲叶尘羲点点头,回头朝江修远说:“让严之城重新计算清单,尽快把新的单子交给叶总。”
江修远面露难色,还是点头说:“是。”
叶则伊深深地睨了叶尘羲一眼,转身离开办公室下楼。
江修远跟在身侧低声说:“叶总,这样一来,钢筋成本就超出预算了。”
“工人们闹得太凶,按全勤给工人发工资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无论走私账还是公账都不合规矩,只能先这么办了。”
叶则伊说着,眼底渐渐浮现狡黠的笑意:“不过集团物资厂家那么多,叶尘羲的钢筋场私自涨价并达成了交易,这件事情让其他厂家知道了,你猜他们什么反应?”
江修远立马明白过来,笑说:“下次集团大会,他估计不好受了。”
“对了,上次让你查的天鹅湖那事怎么样了?”
“正在查,钢筋厂有很多细小的账目对不上,但是都不致命。但我相信顺着这些账目往下查,肯定能钓出大鱼。”
叶则伊想起昨天邵闻濯说的话,思忖片刻,压低声音道:“去调查钢筋厂那几个主要负责人的背景信息,人际往来,有过什么把柄,哪怕翻出他们祖宗十八代,我也要一个结果。”
这不像叶则伊平时的作风,江修远愣了下,忙点头应答:“明白了。”
叶则伊走出大门,回头看向集团大厦,缓缓说:“钢筋厂的管理权,叶尘羲占了太久了,也该换人了。”
——
猝不及防的,钢筋送到汨罗山的第三天,叶尘羲私自抬高材料价格的消息就传到了集团,董事会很多人都忿忿不平,要求叶尘羲给个交代。
叶尘羲这事本来只是针对叶则伊,只是临时进行了加价,没想到的是,钢筋厂居然在这两天内忽然售出了一批数额极大的钢筋,直接坐实了他违反物价规定并达成了大额交易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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