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穿成绿茶男主的死对头
林淮竹看着沈遂那截从衣领探出的修长后颈,白得仿佛冬日一捧雪的颜色。
斜阳即将沉落,天光暮暮,林淮竹眸色也深,他低声道:“一年。”
沈遂猛地转过头,不可置信地问,“多久?”
居然订了一年。
这是来度假的,还是来寻仇的?
林淮竹:“一年的赁金合适。”
沈遂:“我看你是中了消费主义陷阱。”
林淮竹不懂何为消费主义,但他听懂了陷阱两字,道:“牙侩没给我设陷,我只是觉得报仇应当也用不了多久,租下这里倒是方便日常起居。”
沈遂被林淮竹那句轻轻巧巧的‘报仇应当用不了多久’炫到了。
行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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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前沈遂舒舒服服泡了小半个时辰的温泉,擦洗干净后便回了房。
被褥果然都是新的,这些年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沈遂多少也养出些少爷习性。
虽然昨晚的破庙也能睡,但有舒服干净的居所,谁还愿意睡四处漏风的破庙?
报仇的事林淮竹都不急,沈遂自然也能稳得住。
他一头栽进柔软的被褥中,打了一个滚将自己卷起来,阖上眼眸睡下了。
一觉睡到外面天光大振,沈遂醒来就发现自己手脚被四条小拇指粗细的银链子困住了。
银链的另一头镶嵌在墙壁上的铁环中,沈遂茫然地扯了扯链子,一时竟没反应过来此刻什么情况。
能在他毫无知觉的情况下给他铐上这东西,除了林淮竹以外,不可能有第二人。
关健是林淮竹这小王八蛋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干什么了,林淮竹要关他小黑屋?
沈遂头脑风暴地捋了半天,都没有想明白林淮竹的脑回路。
这四条锁链不是什么凡品,沈遂尝试了多种办法都没有扯断。
正当他拿处暑砍链子时,房门从外面打开,一身白衣的林淮竹走进来。
看着沈遂手中的剑,以及快要拆散的床,林淮竹似有不解,温声询问,“哥,你在做什么?”
“你问我做什么?”沈遂快气笑了,哗哗地晃荡着腕间的银链,恼道:“这是不是你铐上去的?”
林淮竹一句话就让沈遂安静下来了,他说,“钥匙就在你枕边。”
沈遂先是一怔,而后飞快扫了一眼枕边,果然有一把钥匙。
虽是一把,却能打开这四个锁。
沈遂怒气未消,“夜里我怎么会睡这么沉,你是不是在我饭菜里动什么手脚了?”
林淮竹说,“没有,我只是在浴水放了两颗安神丹,这两日一路奔波,我想给你解解乏。”
看着面不改色,似乎真为他着想的林淮竹,沈遂更觉可气。
沈遂将拽起镣铐朝林淮竹扔去,“那你大晚上不睡觉,跑我房间给我铐这个干什么?”
林淮竹走上前,俯身将它捡了起来,“我昨日无意中看见的,想着套你身上肯定好看。”
沈遂从牙缝挤出两个字,“放屁!”
林淮竹唇角掠起一抹笑,将镣铐收了起来,“起来吃早饭罢。”
沈遂并不好糊弄,指着墙壁那四个铁环,“这个是什么回事?”
林淮竹倒也知无不言,沈遂问什么便如实说什么,“一套的,买回来便镶进了墙中。”
沈遂仔仔细细端详了林淮竹三遍,没从那张俊朗如玉的面上看出任何不妥。
说实话方才真是吓到了,还以为林淮竹要关他小黑屋。
要不是跟林淮竹相识十年,又知他真实秉性,他整这一出都让沈遂觉得是变态了。
沈遂眉头紧蹙,“下次不要开这种玩笑,我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看着搓双臂的沈遂,林淮竹轻轻道了一声,“好。”
—
吃了早饭,林淮竹又出门了。
沈遂问他要不要一块,林淮竹的回答仍是那句,“我出去只是打听消息。”
沈遂幽幽道:“你别不是又干什么坏事,给我买手铐脚铐。”
林淮竹黑眸沾了莹润的薄光,在日光下盈盈而动,他弯着嘴角说,“不会。”
沈遂冷哼哼两声。
林淮竹柔声嘱咐道:“哥,你若出去别忘给我留一张字条。”
沈遂不耐烦,“知道了,赶紧走罢。”
林淮竹这一走便是一上午没回来,沈遂并未出门在廊下修炼。
中午林淮竹才回来,吃过饭又走了。
沈遂怀疑林淮竹发现线索了,可能是怕危险,所以没与他说?
现在的剧情跟原著差个十万八千里,沈遂‘未卜先知’的能力跟着消失,这让他多少有些没底,不知林淮竹在做什么危险的事。
等林淮竹晚上回来,沈遂坐在庭院的正中,正襟危坐,面上不苟言笑。
“关上门。”沈遂调子拉长,声音威严,“然后站好。”
林淮竹依言合上门扉,站在门后长身玉立,朝沈遂凝望而来,他眉长目深,一身雪衣干净的不染尘埃。
他一贯会装相,沈遂并不吃他这套。
沈遂板起脸,手持竹板敲敲一旁,厉声问,“说,这两日你早出晚归干什么去了?”
面对沈遂的拷问,林淮竹不疾不徐,“一是打听凤翎主人的消息,二是在学一样东西。”
沈遂:“学什么东西?”
林淮竹:“房中之术。”
沈遂怀疑自己听到的,但看林淮竹一脸正经,他觉得自己可能误会了‘房中之术’。
但林淮竹下一句,险些没让沈遂被口水呛到。
他说,“哥,你要与我双修么?”
第76章
晚间的风劲疾起来,沈遂的心神就如满院落梅一样乱飞。
他看着面前俊美的青年,唇蠕动了好几下,但最后也只发出一个,“啊?”
这声‘啊’,再配上侧耳的动作,仿佛一个听觉退化的八旬老人。
林淮竹望着沈遂疏朗的眉目说,“虽然我没与你说过,但你应当听过云家那个炉鼎的传说罢?”
沈遂没否认,迟疑着点了点头。
林淮竹继续道:“这并不是传闻,而是真事,云家确实是这世间难寻的炉鼎。”
沈遂喉咙滚了一下,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所以你想与我双修提高修为?”
林淮竹凝视着那双快要瞪成圆眼的精致凤眸,头摇了一摇说,“我若只是为了提高修为,那早该跟你提出双修之法。”
沈遂再次无话可说。
林淮竹似乎在暗示他什么,沈遂不傻,他听出来了,只是不愿往那方面想,因为他不知林淮竹要做什么。
沈遂沉默间,林淮竹走了过来。
华贵的白衣随风荡起轻微褶皱,衣料轻若月纱柔似云锦,林淮竹如一方美玉堆叠其中。
沈遂看着林淮竹摆动的衣袂,心乱如麻,索性别过头不再看他。
直到林淮竹走近,投下的阴影如一张蛛网将沈遂困住,他这才抬头去看林淮竹,眉心紧拢。
不等沈遂问他到底想做什么,林淮竹轻轻唤了他一声。
“哥。”林淮竹嗓音如烟似雾,眸色却深邃幽暗,“我想与你双修,是因为我心悦于你。”
随着林淮竹口吐爱意,沈遂大脑一道道提醒声疯了似的不断响起——
好感值+100.
好感值+200
好感值+300
数字不断攀升,沈遂还来不及接收旧的,又被新的数字刷新。
他现在是懵逼他妈给懵逼开门,懵逼到家了。
在沈遂的大脑持续被这个声音轰炸时,林淮竹俯下身,那双眸仿佛一片深不见底的碧波,倒影着沈遂。
沈遂在那双眸里的影子越清晰,对方的脸压得越低,直至他的唇上贴来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
好感值+1000.
好感值+2000
好感值+3000
受那道那声音影响,等沈遂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时,林淮竹已经擒住他的双手,举起压到身后的廊壁上,更深一步地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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