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穿成绿茶男主的死对头
看他这样,林淮竹亦跟着弯弯唇,开口说,“很好。”
沈遂终于挽出九花,剑诀已成,他心满意足,“那这一招就叫探淮竹。”
林淮竹眸中笑意更甚,“好。”
沈遂看到他手中的吃食,这才感觉到饥肠辘辘,洗手准备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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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淮竹外出办事,沈遂留在家中精进自己的剑招。
剑式是他自己独创的,招式肯定有漏洞,等回到灵霄峰见了道晏,他得让对方指教指教。
沈遂正在房中写剑诀,听到房檐传来轻微的动静,他眸色一敛慢慢放下笔,“尊驾何人,我这有好酒好茶,不如下来一叙?”
话音刚落,一物事从窗户探下。
沈遂抬头便看见一头蓬乱的毛发,心口静了一瞬。
毛发之中有一双浑浊不清的双眸直勾勾盯着沈遂,半晌他哑涩道:“酒,酒。”
看到云阶,沈遂放下戒备,试图与他沟通,“你要喝酒?正巧我这里有很多酒,你先下来,乖乖坐在这里我就给你拿酒。”
说着他指了一处让云阶坐。
这个时候云阶意识不清,思维如三岁稚子,好哄好骗。
听到沈遂要给他酒喝,云阶还真乖乖钻窗坐了下来。
沈遂依言给了他一壶酒,然后尝试慢慢走近他。
见云阶没有戒备心,沈遂坐到他旁边,温声道:“你放心,我不抢你酒,我还有很多,你乖乖坐着别动,喝完我再给你。”
云阶咕噜咕噜大口咽着壶中的酒,对沈遂的话没有半分反应。
沈遂一边观察他的神色,一边扣住他左手脉搏。
的确是走火入魔的脉象,而且观他的眼白也能看出。
沈遂抽回自己的手,然后狠狠地拧起眉头,以手挡鼻。
云阶身上太臭了,不知多久没有洗过澡,衣服脏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沈遂将剩下那几瓶酒都拿了出来。
一看是酒,云阶抬手就要拿,沈遂拦住他道:“这些都可以给你,但你要乖乖听我的话。”
失智的云阶嗜酒如命,沈遂为了使他听话,先给了他一壶。
得了酒的云阶倒是乖顺,沈遂捆住他一只手他也毫无反应。
“走,跟我来。”沈遂牵着云阶走出了房间。
这一折腾便折腾到晌午,今日林淮竹没传音给沈遂说不回来,沈遂便没有先吃。
午时三刻林淮竹才带着热乎乎的吃食回来,他这人向来敏锐,一进家门便察觉到不对。
沈遂从屋中走出,面上带笑,“你回来了,快进来看看这是谁。”
听意思来人与他俩都熟。
林淮竹没有半分喜色,脸上却不显分毫,随着沈遂进了书房。
房中空荡荡的不见人影,沈遂找了一圈,最后停在大开的窗户旁,含恨道:“白给他洗了半天的澡。”
林淮竹眸色深深,“你给谁洗了澡?”
沈遂没意识到自己话中有歧义,仍旧张望着窗外,口上应道:“就是那日在破庙我们遇到的那个老者。”
其实他只是打了好几桶水,以酒哄骗云阶让他泡了两遍澡才终于洗干净。
之后又是给他刮胡子,又是给他束发,忙乎一通糟老头终于变帅大爷,眉宇间也能看出昔日的风采。
结果人跑了,他白忙乎一场。
想到隔几天他再脏兮兮找过来,沈遂血压飙升。
沈遂关上窗,对林淮竹说,“我今日给他把过脉,他脉象奇乱,有走火入魔的迹象,而且他右手有六根手指,最重要的是他洗干净后,眉眼跟你有几分相似。”
这话就差明说那人是云阶,林淮竹的外祖。
林淮竹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在破庙你要我召出霜降,那日你就怀疑他是我外祖,所以要拿剑来试他?”
没想到林淮竹这么敏锐,沈遂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事自然不能承认,否则他没办法解释怀疑那疯老头是云阶的缘由。
总不能将他是穿越而来的事告诉林淮竹吧?
要是林淮竹知道一切,包括攻略的事,沈遂真想不出他会是什么反应。
沈遂打哈哈,“我哪有这么神机妙算?今日他找过来,我是看他没有恶意,所以请他进来套了几句话,又看到他右手有六根手指,便想起我外祖说的话,这才开始怀疑。”
林淮竹没有说话。
在他心中,沈遂很多时候就是神机妙算,而且时不时会蹦出一些他听不懂的词。
明明他们一块长大,读的书一样,见识过的人也一样,按理说不该如此的。
第81章
怕林淮竹深究下去,沈遂不露声色地转开话题,“买了什么吃食?”
方才他一门心思想着促成他们祖孙相认,没注意到林淮竹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沈遂离林淮竹越近,那种味道越明显。
他鼻翼动了动,目光在林淮竹身上扫视,“你受伤了?”
林淮竹身上没有沾血,但他这件衣服不是凡品,水火不侵,还自带修补跟清洁功能。
所以沈遂不确定林淮竹是自己受伤了,还是今日杀太多人沾到了血味。
林淮竹没答这话,只是拿出一样东西递给沈遂。
沈遂接过来展开一看,居然是招阴旗,他愕然看向林淮竹,“你遇到姬溟阴了?”
林淮竹含笑点了点头,“你不是一直想拿旗子?”
沈遂不是真的想要它,只是貔貅属性作祟罢了,十年都过去他早把招阴旗忘了一边,没想到林淮竹记得这件事。
当年为了不被姬溟阴追踪,林淮竹将旗扔到了海中,但姬溟阴还是找了过来。
在姬溟阴洞府那一月日子过得很苦,不过仔细想起来,那也是他们关系真正和解的开始。
如今林淮竹虽实力大涨,但姬溟阴毕竟是千年鬼王,与她交手就算林淮竹能讨到便宜,也不会全身而退。
沈遂问他,“哪儿受伤了?”
林淮竹倒也没隐瞒,“手臂。”
沈遂:“上药没?”
林淮竹:“还没。”
沈遂没再说话,上前解开林淮竹的衣袍褪到腰间。
他的手臂被姬溟阴的鬼火灼伤了一大片,伤口露出猩红的皮肉,边缘已经是焦黑。
沈遂心口一紧,从荷包拿出一瓶藏青色瓷瓶,他倒出清液为林淮竹洗伤口。
看着眼睫半敛,朗目疏眉的沈遂,林淮竹眸色专注。
其实这些药他也有,但他喜欢沈遂将目光放在他身上,所以没有处理伤口直接回来了。
沈遂净过手,将药膏抹在掌心搓开,问他,“你是怎么遇到姬溟阴的?”
林淮竹说,“我让千机阁的人帮我查的。”
沈遂闻言抬眸看了林淮竹一眼,他动了一下唇,但最终还是没告诉林淮竹,自己对招阴旗没有执念。
不过转念一想,林淮竹可能不光是为了招阴旗才去跟姬溟阴对线。
以他有仇必报的性子,小时候在姬溟阴手中吃了那么多苦,想要报复回来很正常。
沈遂搓开药膏后涂到林淮竹手臂,“你将她怎么样?”
林淮竹没说细节,只是道:“报了我们的仇。”
沈遂忍不住笑了,他就喜欢睚眦必报的人,什么大度,什么放下过去,什么跟自己的成长和解,统统滚一边去。
这种世界就是要爽爽爽。
看着沈遂唇边的笑意,林淮竹心下柔软,凑过去吻上了沈遂的唇,撬开他的牙关,勾住他的唇尖。
沈遂推了推林淮竹,虽口不能言,但眼神透出两个字,别闹。
林淮竹乖乖松开沈遂。
沈遂继续给他上药,然后包上麻布。
等沈遂为他包好伤口,林淮竹环住他打算继续。沈遂早知他会如此,一个闪身避开了,没好气地教育道:“老实点,刚受了伤还是不要白日宣淫。”
端方如玉的青年不觉得有何不妥,反而一本正经地说,“不是白日宣淫,是在修炼,修行之事勤乃有,不勤则腹中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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