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穿成绿茶男主的死对头
林淮竹眼眸迸射出滔天狠戾,“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周围狂风大作,乌云遮月。
林淮竹的衣发被吹得凌乱,可怖骇人的面色犹如邪魔,他开始反过来吸取沈遂身上的魔气,眸色逐渐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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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霄峰,魔障林内。
道晏抬剑一起,十八面幡旗迎风铺展开来,随着他口念祭文,泛着金光的幡旗将斑驳的石碑一层层裹上。
站在阵眼上的仙门其他魁斗,闭目聚集精神一起为道晏护阵。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的天际忽然乍现一道赤光。
冲天的魔气让包括道晏在内的所有人心中一荡,被幡旗包裹的石碑开始剧烈震动,似是感受到另一半元神的召唤。
林中的风越发劲疾,如呜咽的恶鬼,声声如泣。
在酒池醉生梦死的苍竹,眸中的迷醉一扫而光,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看来我这个弟弟是醒了。”
本来已经快要昏睡过去的官代君,听到这话眼眸波动了一下。
苍竹醒过来就意味着他夺舍了一具身体,也意味着被夺舍那人会死。
苍竹手臂一伸,将垂眸沉思的官代君揽了过来。
官代君脸色难看,虽没挣扎,但别过眼不想看他。
一滴琼酿顺着官代君秀美的侧脸滑下,最终缀在他的下颌,然后被苍竹舔去。
苍竹低笑着问,“要不要跟我去看看他抢了谁的身体?”
官代君一脸爱谁谁的冷漠模样,对苍竹这番戏谑毫无反应。
苍竹没拆穿他,将他拽出了酒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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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固阵法再次失败,魔尊重九楼现世的事一夕间便传遍了仙门。
魔头刚苏醒,实力尚且没恢复,这是诛杀他的最好时候。
魔族跟仙门同时都在找寻重九楼的下落,最先找到他的反而是看热闹的苍竹。
苍竹是在一个依山而建的破旧农舍寻到了人,还未走进去他便感应到重九楼的气息。
苍竹随意倚在院中,看着那扇关不严实的门扉,唇边挂着笑,悠然道:“许久不见,被那帮仙门镇压百余年什么滋味?”
房门被震裂,从里面缓缓走出来一人。
看到他的模样,气定心神的苍竹略微挑眉,“怎么是他?”
来人一袭白衣,身如萧疏绿竹,眉长目深,鼻若悬胆,唇不点而朱。
离苍竹两丈外的官代君也是一怔,眼前的人虽是林淮竹的模样,只是黑眸变红眸,但气质却大相径庭。
他一身狠绝之气,不敢叫人多看。
苍竹问,“你选的不是沈遂,怎么又换了人?”
重九楼不在意道:“出了些意外,而且这具更好。”
“这人是谁?”重九楼看到细白皮肉的官代君,双眸湛湛,他舔了一下唇。
重九楼渴血,以血为食,刚苏醒没多久自然饥饿。
官代君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不自觉摸上腰间的匕首。
听出重九楼话中的意思,苍竹道:“你里面不是有一个活物?他的修为可不低,正好能给你补一补。”
苍竹说的活物是沈遂,即便没进去他也听到对方浅淡的呼吸跟心跳。
说实话他很惊讶重九楼没杀了沈遂,以他对重九楼的了解,重九楼在苏醒那刻就会将方圆以内的一切活物吸干血。
听到苍竹对沈遂显露出的杀意,重九楼神色一顿,双眸的颜色都淡了许多。
空气突然粘稠肃杀起来,一片枯叶落在官代君肩头,竟割开一道口子。
苍竹感觉到不对,他抬眸。
不等苍竹有更多反应,重九楼便上前掐住他的脖颈,把他狠狠摁在十丈外的峭壁上。
苍竹半边身体镶进石壁内,烟尘滚滚,石子纷落。
“你疯了?”苍竹舔尽嘴边的血丝,唇上仍旧笑着,眸里却毫无情绪。
下一瞬苍竹消失在重九楼手中,转而出现在他身后,以掌为刃在重九楼背上勾出一道血口。
两人很快缠斗在一起。
不知道他俩为什么打起来,官代君不关心也不在乎,他朝屋内看了一眼。
听苍竹那意思,屋里面还有人,是沈遂么?
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咳,官代君犹豫片刻,快步走了进去。
这处农舍闲置许久,破旧的家具垒在一起,空气还泛着潮湿的霉味,到处都是灰尘。
官代君进去便看到面色苍白,堪堪醒来的沈遂。
第101章
这一觉似乎睡了很久,沈遂醒来甚至有种不知今夕何年的茫然,心里莫名空荡荡的。
看着站在门口一脸复杂的官代君,沈遂的神智渐渐清明,满目戒备与警惕。
如今沈遂一丝力气都没有,身上的骨头被什么东西碾过似的,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若是官代君这个时候出手,沈遂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原本沈遂模糊地看到官代君大概五官轮廓,等他的视线彻底恢复才发现官代君竟然已经入魔了。
他眼尾两端有两道挑上去的赤红魔斑,这丝毫没有影响官代君的颜值,反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
风情本不该形容男子,可现在的官代君确确实实有一种介于女子跟男子间的清魅之气。
对视上沈遂惊讶的目光,官代君用力地抿了一下唇。
莫说沈遂不可置信,就连官代君自己到现在都不能接受入魔的事。
原本沈遂还怀疑官代君为何要在地牢捅他,如今看到他这副模样恍然大悟。
原来是入魔了,成了魔族的走狗。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没死,但在此处见到官代君,醒来身边又没有林淮竹,沈遂多少有些不安心。
沈遂坐起来,强打精神跟官代君周旋,“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弟弟呢?”
对视上沈遂警惕的目光,官代君面无表情地说,“你弟弟被那魔头夺舍了肉身,你不知道这事?”
沈遂犹如被人迎面重击,头晕目眩,双耳嗡鸣不止,他讷讷张嘴,“不,不可能。”
明明该他被重九楼夺取身体,怎么会变成林淮竹?
官代君看着失魂落魄的沈遂,心头冒出许多古怪跟不理解。
他之前对苍竹那番话半信半疑,沈遂这副模样算是坐实他们兄弟是那种关系。
官代君忍不住道:“你们可是亲兄弟,怎么能……”
沈遂无心跟他解释,抬起发红的眼睛问,“我弟弟在什么地方?”
难得见沈遂这样狼狈,官代君却说不出来的复杂感受,若是以前他或许会幸灾乐祸,如今却没当初那个心气了。
官代君别扭道:“他现在已经不是你弟弟,重九楼杀了他。”
沈遂彻底失去了理智,不顾身上的伤下床就要出去寻人。
官代君见状拧起眉,“你干什么?”
沈遂不言,踉跄着下了床,冷汗顺着额头滚下。
虽然不理解沈遂跟沈怀之间的感情,但官代君却上前将他摁回床上。
“你这样就算找到他有用么?那魔头不是沈怀,他可不会舍不得杀你,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沈遂嘶哑着问,“你想干什么?”
官代君一时没理解他的话,“什么?”
沈遂冷而锐利地直视着官代君,“这不像你的作风,你拦着我想做什么?”
他这番言行明显是不想沈遂去送死,可依他们的关系他是不会这么好心的。
官代君闻言松开了沈遂,垂眸看着被魔气染黑的指甲,他顿生厌恶之情,将手拢进袖中。
最终官代君没回答沈遂这话,只是忽然冒出一句,“他没事罢?”
沈遂不解,“谁?”
官代君抿着唇,手指掐着袖口。
沈遂反应了一下,“你是问银术?”
官代君偏过了头,长睫落寞地半垂着。
他这个动作暴露内心,沈遂着实吃了一惊,没想到官代君对银术有那方面的想法。
不过沈遂现在没心情打探八卦,“你先告诉我,我弟弟去哪儿了?”
官代君:“他跟苍竹在外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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