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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穿成绿茶男主的死对头

作者:策马听风 时间:2022-11-06 03:03:51 标签: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穿书

  一堆混账的记忆涌上来,沈遂气的牙根痒痒。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这少年叫秦长须,是秦十二之子,正室所出。

  他们夫妻的关系并不合,甚至比沈远膳和秦红筝还要差,秦十二在外风流,秦长须的娘在内给他戴绿帽子。

  在秦长须三岁那年,俩人大闹一场,他娘一怒之下跟着情夫一走了之。

  因此秦十二并不喜欢秦长须,再加上他有些痴傻,秦十二平时更是问也不问,所以他在谷中才经常被人欺负。

  沈遂哄道:“之前是我的错,日后我不会再欺负你。抬起脸,我看看你的伤。”

  秦长须还真抬了起来。

  他长得很讨喜,眉宇间却有一种憨傻懵懂之气,眸底清澈纯净,呆呆望着沈遂,犹如三岁痴儿。

  沈遂从荷包拿出一盒膏药,沾了一点涂到秦长须脸上的伤口。

  秦长须吓得合上眼睛,但只有一点点蛰,倒是没想象中的疼痛,他又慢慢睁开眼。

  涂抹了面颊跟脖颈,沈遂问,“其他地方疼不疼?”

  秦长须犹豫片刻,撩起了衣服,露出青紫交加的肚皮。

  沈遂皱了皱眉,“下次他们打你一定要反抗。”

  秦长须却说,“不能。”

  “为什么?”

  “会打伤,我力气大,控制不住。”

  沈遂倒是忘了,秦长须天生神力,因为智力低下,他一直控制不好力道。

  沈遂挖了一大块乳白膏药,涂在秦长须发面馒头一样的肚皮,“怕什么?这里是药王谷,最不缺的就是丹药,打个半死不活也能救回来。”

  秦长须被沈遂那句‘打个半死不活’吓到了,惊恐地睁大眼睛。

  秦长须惊慌地摇头,说话颠三倒四,“我不敢,会挨打的,我会被打死,我不敢……”

  沈遂问,“谁会打死你?”

  秦长须支支吾吾说不出来,眼睛憋得通红,像是要哭。

  他虽然长得人高马大,但智商只有三四岁,沈遂不再为难他。

  秦长须身上有多处淤青,旧的新的,一层叠着一层,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孩子心性,没什么羞耻心,见沈遂给他涂药涂的舒服,险些没将自己扒光了。

  好在沈遂拦着,秦长须穿了一条亵裤,其余光着给沈遂涂药。

  他趴在凉亭的鹅颈长椅,枕着双臂,眼巴巴看着沈遂,突然冒出一句,“你对我真好。”

  沈遂哭笑不得,“这就叫好?”

  比起他用在林淮竹身上的心思,这点算什么?

  秦长须眼睛亮晶晶,用力点头,“嗯。”

  沈遂不免感叹,要是林淮竹像这个傻白甜这么好哄,他早就拿下了。

  “涂个药不算好,别傻乎乎的谁都信。”沈遂照着他的脑门轻轻拍了一下。

  秦长须凑近他,难得有几分认真,“遂遂,你当我哥哥罢。”

  “别闹。”有一个就够够的,沈遂可不想再来一个。

  秦长须急了,仰起上半身急迫地说,“我没有闹,我不说谎的。我想有一个哥哥,你当我亲哥哥,我把我收藏的宝贝都给你,好不好?”

  沈遂:“亲哥哥得是一个娘生出来的,我不是你母亲所出。”

  秦长须想了想说,“那我当你亲弟弟。”

  沈遂:“……也当不了,你不是我娘所出。”

  秦长须失落地哦了一声,隔了好一会儿又说,“那就不当亲弟弟,当弟弟。”

  沈遂:“还是不行,你年岁比我大。”

  秦长须:“我……还小,只是个子高,因为我吃得多,他们都叫我饭桶。”

  沈遂没有任何不耐,继续跟秦长须解释,“我今年八岁,你已经十四,所以你不能叫我哥哥。”

  秦长须仍旧不解,“可十四叔叫八叔哥哥,你八岁,我十四,我该叫你哥哥。”

  沈遂被秦长须的逻辑逗乐了,果真是三岁孩子的思维。

  见沈遂笑,秦长须跟着傻笑。

  他的笑带着一种天然的讨好,并不惹人厌烦,沈遂摸了摸他的脑袋。

  涂好药,沈遂站了起来,刚要说什么余光瞥见一道身影。

  夕阳即将沉落,暮色朦胧

  林淮竹站在长廊另一头,身后是陡峭绝壁。

  他俊朗的五官隐在阴影中,神色晦暗不明,唯有那双眼睛余着最后一缕霞光,似火簇在眼底,熠熠烁烁。

  猛地看见林淮竹,沈遂吓一跳,也不知道他站在那处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土狗,我就喜欢这种‘招惹’其他小狗被正主发现。

  所以大家猜怀怀会不会吃醋,哈哈哈哈哈哈

 

第26章

  隔着暮色跟林淮竹对视几息, 沈遂回过神,“你怎么在这儿?”

  不会是来找他的吧?

  夕阳沉下,天彻底暗了下来, 林淮竹眸中的余晖熄灭, 整个人融进黑暗中,面容沉静似水。

  他开口, 声音低而轻,“药王谷的人送来解乏的汤膳, 敲你房门没人应。”

  “这样啊。”沈遂解释了一句,“待在房间没意思,所以我出来走走。”

  林淮竹的目光越过沈遂,看向凉亭中的另一人。

  秦长须性子单纯, 并没有察觉沈遂跟林淮竹之间异样的气氛, 神色懵懂。

  夜幕彻底降临, 谷中掌了灯, 映得各处雕栏玉砌, 美轮美奂。

  起风了, 挂在廊檐的铜铃打着转。

  谷中的风有些寒,沈遂扭头对秦长须说,“入夜了,把衣服穿上, 别再受了冻。”

  秦长须很听话,捡起一旁的衣服胡乱往身上穿。

  他虽不受宠, 但也有仆从照顾他起居,帮他穿衣洁面。

  看秦长须笨手笨脚, 沈遂眼皮抽了抽, 上前两步抽过他的衣袍跟腰带, “手臂张开。”

  这是沈遂自小在孤儿院养成的习惯,照顾年幼的孩子简直刻进了DNA。

  秦长须乖乖张开手臂。

  沈遂三下五除二给他穿好了,熟练至极。

  林淮竹眸色沉沉,想起上次沈遂给他擦头发,那次也是一样的熟稔,像是做过千百次。

  沈遂给秦长须系上腰带,抻了抻下摆的褶皱,口上还不忘教育,“以后得学会自己穿衣服,不要总指着别人。”

  秦长须用力点点头,表情浮夸地仿佛听到天籁梵音,把沈遂的话奉为金科玉律。

  沈遂拍了拍他肩,“好了,你去玩罢,我也该回去了。”

  将剩下的软膏给了秦长须,沈遂转身走向林淮竹。

  林淮竹还立在原处,黑眸染着浓郁的夜色,定定看着沈遂身后,面色冷淡。

  沈遂走了两步察觉到不对,他扭过头。

  秦长须跟沈遂身后,见沈遂停了,他也跟着停下。

  眼巴巴望着沈遂,像个讨糖吃的孩子,流露出一种单纯的向往。

  沈遂不解,“怎么了,还有事?”

  秦长须身形臃肿,他并不是油腻的肥胖,而是那种不灵便的笨拙。

  但眼睛却很灵,所以看起来十分讨喜。

  秦长须忸怩地转动身体,眼睛却直勾勾看着沈遂,就差把‘我想跟你玩’这几个字写脸上了。

  谷中的孩子都不爱跟他玩,要么是无视,要么就是欺负,沈遂是第一个好商好量跟他说话的人。

  秦长须与林淮竹的秉性正好相反,一个单纯得离谱,一个心眼多到离谱。

  前者在感受到沈遂的善意后,选择相信依赖。

  后者在感受到沈遂的善意后,则是提防排斥。

  一个林淮竹就够沈遂受了,他不想被另一个大宝宝黏人。

  但在秦长须单纯专注的凝视下,饶是沈遂脸皮厚,他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

  毕竟这孩子是真可怜。

  沈遂妥协道:“我得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晚上吃饭的时候见。”

  秦长须立刻说,“那我也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虽然他不知道沈遂为什么洗澡换衣服,但下意识想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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