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穿成绿茶男主的死对头
严嬷嬷见状颇为头疼,赶紧拦下了秦长须。
秦长须第一次出门,兴奋之下将整个屋子搬空了,床榻、屏风、衣橱一样没放过。
要不是严嬷嬷拦着,秦长须都要上房去揭瓦片了。
严嬷嬷把心一横,实话实说道:“这次你不能跟表少爷走。”
秦长须急了,话也颠倒四说不清,一直问严嬷嬷为什么。
严嬷嬷顾左右而其他,“你走了,我该怎么办?”
秦长须盯着严嬷嬷,认认真真地说,“一块走,嬷嬷跟我一块走。”
严嬷嬷叹了一口气,“嬷嬷老胳膊老腿走不动,你这是要舍了我么?有了哥哥就不要嬷嬷了?”
秦长须急哭了,“都要,全都要,嬷嬷能走,我背着嬷嬷走。”
严嬷嬷跟他说不清,看他哭也心疼,只好哄他。
平时秦长须很好哄的,但这次怎么哄也哄不下去,越哄秦长须哭的越惨。
无奈之下严嬷嬷只能拉着秦长须去麻烦沈遂。
严嬷嬷不是不让秦长须跟着沈遂去岳临城玩,只是他们刚搬到谷主院子,这个时候走怕是不妥,万一老谷主多心了那可怎么好?
其实这事多心的人是严嬷嬷。
但沈遂能理解她的这种谨小慎微,秦长须不受宠,若不是严嬷嬷左支右绌,勉力应付谷中各方关系,秦长须可能活不到这么大。
好不容易拨开云雾见天明,她自然担心老谷主瞧不上秦长须。
看了看一脸忧心的严嬷嬷,又看了看抽抽搭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秦长须,沈遂既心酸又好笑。
给了严嬷嬷一个安抚的眼神,沈遂走到秦长须面前,蹲下来平视着这个委屈的胖胖。
沈遂问,“你想跟走是不是?”
秦长须抬起头,眼睫上挂着泪,慢慢点头。
“你想跟我走当然可以,但我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家里肯定落了不少灰尘,闹不住还有耗子。”
“等到了晚上大耗子就会带上小耗子,然后爬上你的床。”
沈遂用一种讲鬼故事的口吻,压低声音,手指配合地游走在秦长须身上。
秦长须果然吓住了,缩了缩脖子。
“它们钻进你的被窝,然后啃你的脚趾头。”沈遂在秦长须痒痒肉上挠了挠。
秦长须痒得扭动身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噙在眼眶的泪顺势也掉了下来。
大概太痒,他推了推沈遂的手,笑得跟个孩子似的。
看到秦长须笑了,严嬷嬷长舒一口气,心道还是表少爷有办法。
沈遂收了手,“等我回去好好洒扫洒扫,将所有小耗子抓住了,到时候你便过来玩儿,行不行?”
严嬷嬷连忙帮腔,“对,不然到时候肯定咬你。”
秦长须又不笑了,垂着眸不说话,看起来委屈极了。
沈遂从荷包拿出两张传音符,他给了秦长须一张,起身走远了一些,在两丈开外对着传音符道:“秦长须。”
秦长须手中的符立刻传来沈遂的声音——
“秦长须,我将家中的小耗子收拾完了,你来罢。”
秦长须没见过这个东西,很是新奇地捏在手里,翻过来覆过去看了一遍,然后将它放到了耳边,傻笑着说,“好。”
沈遂走到秦长须身边,递给他一叠传音符。“我回去后尽快收拾,到时候我就拿这个告诉你,你有什么话也可以用这个跟我说。”
这下秦长须才肯信了。
秦长须是小孩子心性,他想跟他回去,一是因为在谷里常常被人欺负,二是从未出过药王谷,所以对外面好奇。
等带他出去见识见识,秦长须就不会一心想跟着沈遂了,毕竟日后谷里的孩子不敢再欺负他。
秦长须高高兴兴拿着符回去了,沈遂望着他傻乎乎的背影摇头笑了笑。
转过身,看到面色晦涩复杂的林淮竹,沈遂吓了一下。
原以为沈遂只会嘴欠,不曾想这么会哄人,还很耐心。
小耗子,钻被窝,啃脚趾。
呵,倒是挺会。
被林淮竹盯着有些别扭,沈遂不由问,“怎么了?”
这么看着他做什么?怪瘆人的。
林淮竹收回目光,不冷不淡道:“你母亲找你。”
沈遂‘嗯’了一声,转身去找秦红筝。
对方找他倒是没什么事,跟沈遂商量回去的事宜,之后他们‘母子’叙了一会儿家常,沈遂还在秦红筝这儿用了晚饭。
吃到一半的时候,不知林淮竹发什么疯,居然又给他扣了一千好感值。
不是一百,而是一千!
算了,任务也别做了,他在这个世界一直待到老死得了-
隔天一早秦红筝便坐船走了,沈遂跟林淮竹多待了半日。
沈遂晕船,他实在不想坐船回去,便找了一个借口,让秦老谷主用他的坐骑送他回去。
秦老谷主的坐骑是一头叫弦和的青狮灵兽,日行千里,由它送大半日便能回去。
青狮十分高大,身形健硕,四肢粗大,一双剔透的铁灰色眼瞳,透着摄人的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周身泛着一道圣洁的白色光晕,蓬松的皮毛随风猎猎展动。
这是一头漂亮又威仪的灵兽。
在秦长须向往和不舍的目光,沈遂翻身坐到青狮的背部。
他刚坐稳,林淮竹跟着上来,坐到他身后。
秦长须眼睛红了一圈,费力地扬着脖子,抽噎道:“哥哥,记得过来接我。”沈遂:“知道了。”
不等沈遂多说,林淮竹在青狮背上用力一拍。
威风凛凛的雄狮仰天呼啸,惊起一片飞鸟。
它后足一蹬,身子跃然而上,竟一下子迈过了那片竹林。
狂风在耳边呼啸,沈遂被风顶得险些呼吸不上来了,他赶忙抓紧了青狮的皮毛,不让自己掉下来。
秦老谷主站在观景阁上,青狮越过他时,他叮嘱道:“路上小心。”
青狮微微颔首,粗大的爪子灵敏地蹬过一旁的峭壁,借力铆足劲儿一跃,便蹬上巍峨峰顶。
从峰顶可以一览谷中全貌。
层层叠叠的翠色绿意之中,是雅韵的飞檐青瓦,奇禽彩蝶,云雾团绕。
谷外海域一望无际,颜色由蓝到浅蓝、到水蓝层层递进。
水天一线,很是壮观。
沈遂只是匆匆掠了一眼,攀到峰顶的青狮便朝不舟山另一侧狂奔而去。
寒风如利刃刮过,又如冰锥刺入,沈遂只得以灵气御寒。
沈遂身后的林淮竹倒是一如既往地沉静,见沈遂冻得面色青白,他眼皮动了动,从储物空间拽出一件大氅盖到他身上。
沈遂愕然瞥了一眼林淮竹,因为对方的先见之明。
早知道坐青狮这么冷,他也会备几件厚衣裳。
这个时候沈遂也不计较林淮竹扣他分的事,吸着鼻子哆嗦着裹上大氅。
青狮跃过一座座险峻山峰,突然它速度慢了下来。
一片粉色花瓣随风卷过来,沈遂下意识抓住,却被锋利的花瓣割伤了手。
看着掌心那道血痕,沈遂一时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等他再抬头时,已是漫天飞花。
一道娇俏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本尊还道是谁,原来是药王谷的弦和。”
飞花越来越多,纷纷扬扬洒下,仿佛在下花雨,不一会儿周遭便成了花海。
这逼格十足的出场方式,这笑盈盈的妩媚萝莉音。
沈遂瞬间知道谁来了。
鬼王,姬溟阴。
果然于这漫天飞花中,一个身着薄纱,身姿妙曼,雪白脚腕缠着一条红绳的绝艳少女走过来。她有着一弯魄人心弦的媚眸,两颊各有一个小梨涡,盈盈笑着,清丽而妩媚。
“好久不见弦和。”姬溟阴声如金玉相撞,口气颇为熟稔,“姓秦那老头死了没?”
青狮怒声一吼,冲她亮出森寒獠牙。
姬溟阴俏生生一笑,“生什么气?不过是随口问问,脾气这么大。”
她的目光越过弦和,看到它背上的沈遂跟林淮竹,笑容越发娇媚,“小孩子啊,长得真好看,我最喜欢吃这种细皮嫩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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