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制卡师
若是从小培养,成为甚至超过仙盟记载的制卡宗师也未必不可能。
只是谢桢的性子,着实让人头疼得厉害。
关夫子又看了看制卡室,在他看来,这样的制卡室自然是“简陋”的。
“我记得你以前未非学习制卡。”
谢桢点点头:“我也不过自学了大半年,勉强算是入门了,估计是一时兴起就学了学。”
篆刻台上,还有一张谢桢还没有完成二胡卡,每天看着折花君抱着那二胡古器到处跑,谢桢生怕折花君将古器摔坏了,所以最近有时间也在研究,早些将二胡卡制作出来。
关夫子看了一眼二胡卡,眼睛就移不动了,甚至都没忍住,出声道:“极简制卡法?”
谢桢也是一愣,极简制卡法已经消失不知道多少年了,没想到这位老夫子一眼都看出来了,果真是学识渊博。
关夫子嘀咕了一句:“我曾经也研究过一段时间极简制卡法,可惜关于它的记录寥寥无几。”
“没想到这门传承居然在你大罗天,哎,当初为了争夺这门传承,反而导致了传承的彻底遗失。”
制卡历史上有名的历史伤痛,开历史倒车,关夫子自然知道。
“如今仙盟对传承的保护极为严格,倒是不用担心那样让人心疼的历史重演。”
“希望你大罗天将这门传承发扬光大吧。”
然后仔细看了看二胡卡,关夫子不说话了。
只学了大半年?还自学?
知道宗门培养一个制卡师有多难吗?
学习大半年,能制作0级的玩具卡也就算得上是一个天才了,制作失败的概率还挺大。
而这二胡卡,以他的目力自然辨别得出来,至少是四级卡。
自学大半年,就能将一张四级卡制作得有模有样?
关夫子看向谢桢的目光多少有些古怪。
除开品行不说,以后要是有人当着他的面说谢桢是个废物,是个不学无术的朽木,估计他都得忍不住抽对方。
这样的学习能力,怎么他以前都没有注意到,也对,以前的谢桢成天都只知道气死人不偿命,谁还会去关注这些。
哎,要是他上央宫有这般天赋之人,在制卡一道上也算后继有人。
这么一想着,又道,不对,谢桢也算半个上央宫弟子不是,当初好歹也在上央宫听学,虽然什么也没学到,但也怪不得他上央宫,就差将书往对方脑子里面塞了,但塞不进去不是。
谢桢觉得这老夫子性格也挺古怪的,老是用莫名其妙地眼神看他。
正纳闷呢,这时,院外有上央宫弟子匆忙来报。
“夫子,不好了,李染道君深受重伤被送回了登仙城,如今怕是不行了,还请……还请夫子前去看看。”
谢桢都惊呆了,李染快不行了?
不对,李染不是送拓本回上央宫吗?如今那凶祟已经伏诛,还有谁会对拓本如此关心?
再说,李染将此事的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好,知道的都没几个。
那么这可怜孩子这次又是被谁打了,遭遇了什么?
也不用关夫子和谢桢去找李染,东方欲晓直接将人送了过来。
如果说上一次李染遇袭的情况是奄奄一息,那么这一次简直就是命若悬丝。
都不知道如何形容这倒霉孩子的运气了。
东方欲晓也是怕李染等不及救治,所以直接将人送了过来。
关夫子看了一眼,然后道:“借房间一用。”
等将人搬进去,门被关上。
谢桢对在外焦急等待的东方欲晓问道:“情况如何?”
东方欲晓也是一脸担忧:“若是……若是连关夫子都无法救治的话,这世上怕是无人能救得他了。”
关夫子连无人有办法的鹿闻都能稳住病情,在救人方面可以称得上宗师。
谢桢也是脸上骇然,居然伤得这么重,这绝对是想要至李染于死地。
谢桢不由得又对那张图案充满了疑惑,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让教主的亲传弟子一次一次遇险。
甚至身体都哆嗦了一下,李染身上还是拓本而已,原件可在他身上。
找李染麻烦的人,既然知道拓本的事情,那么极可能也知道原件在哪里。
绝世凶祟不是已经伏诛了吗?那到底又是谁动的手,这张图又重要到了何种程度?
而且,这里也存在一个疑点,这人能将李染伤成这样,可见实力之强,但为何最后又会留李染这么一点小命?
不要说什么李染运气好,那等修为的人,还是能判定一个人是真死还是假死。
谢桢看向东方欲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东方欲晓表情十分凝重,答道:“事情……有些复杂。”
“李染这次能留一口气,当真是运气好。”
谢桢都愣了一下。
东方欲晓道:“那绝世凶祟伏诛,前去追击的勾陈天教主和耀金天教主自然不用再到处探查了,返程的路上正好遇到被截杀得奄奄一息的李染,这才将只剩下一口气的李染救了下来。”
谢桢:“……”
当真不知道这娃是运气好呢还是运气差到了极点。
谢桢赶紧问道:“截杀的人是谁?”
东方欲晓表情古怪了起来,半响才回答道:“夜行……神官。”
嘶!
谢桢都被这个回答惊呆了,这怎么可能,仙盟的夜行神官?
截杀上央宫教主的亲传弟子?还下的死手?
知道这消息一但传出会轰动成什么样?
也亏得遇到了两位教主路过,不然真死了,死在荒郊野外,将成为一桩无人得知真相的悬案。
所以,刚才东方欲晓说李染运气好,也没错。
谢桢心中有一种特别荒谬的感觉:“也是为了那张拓本?”
绝世凶祟为了那拓本,拦截杀人,仙盟的夜行神官为了那拓本也拦路行凶?
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东方欲晓答道:“暂且不知,李染一直昏迷,还无法知道具体情况,只是送李染回来的两位教主,说那出手之人是夜行神官。”
以两位教主的眼力,定然是不会看错。
就像是层层迷雾,遮挡住了所有人的眼睛,让人看不明白了。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关夫子才从房间走了出来。
众人围了过去。
关夫子挥了挥手道:“伤势暂且稳住了。”
亏得李染先前服了一枚上央宫的疗伤圣药吊住了这最后一口气,不然根本等不及他施救。
众人松了一口气。
但有些更压抑的东西存在心底。
东方欲晓给关夫子说了说情况。
关夫子脸色一沉:“夜行神官吗?”
没想到最坏的预想还是发生了。
应对完前来关心的人,谢桢,东方欲晓,关夫子进了制卡室。
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盒子中修复的古器。
“除了这个原因,实在想不到为何还有人会截杀李染。”
“但为何偏偏出手的是夜行神官。”
说一句不好听的话,哪怕是仙盟其他宗门为了古修士最后的遗迹的秘密出手,都比夜行神官出手更让人容易接受。
至少有一个明确的目的不是。
“夜行神官又是为了什么?”
关夫子沉着眉:“只能说,这张图隐藏的秘密和夜行神官休戚相关,这才让他们不惜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也要出手。”
问题的重点是,这副图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东方欲晓说道:“两位教主现在就在城中,定要让两位教主召那夜行神官前来问个清楚。”
他也是关心则乱,既然被两位教主碰个正着,当面揭穿,那夜行神官又怎么可能自投罗网。
关夫子也是一叹,其他人还不知道,在此之前,至少已经有两名夜行神官不再应诏了。
夜行神官这个部门到底发生了何事,恐怕只有等前往各地召其他夜行神官的人员传来消息后,才能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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