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制卡师
这么说来,都不可能是一模一样的另外一个古器了。
谢桢心中骇人。
大罗天覆灭,似乎还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是仙盟各宗支援的时候有人暗度成仓偷偷藏起了这古器,等时间过去了,这才拿出来售卖,毕竟谁也不知道大罗天以前有些什么古器,就算谢桢指正这是大罗天的,也拿不出证据,谢桢现在势单力薄,容易欺负得很,根本没人会将他放在眼里。
没有证据,道义上站不住脚,就得不到仙盟帮忙伸张正义,因为没有人可以毫无理由地指着东西就说是自己的,甚至大罗天就剩下谢桢一人,连个辅证之人都没有,没有实力,想抢回来就更加不可能了。
又或者是,毁灭大罗天的人将这古器带出来售卖?但这也有一个疑惑,那么多价值不菲的古器都毁了,为何偏偏留下这一件拿出来售卖?
全是未解之谜。
仙盟给出的结论,大罗天可是被绝世凶祟,引动邪祟潮覆灭的。
谢桢不动声色,走进拍卖行,和普通对拍卖感兴趣的人一样,找了一个接待和介绍的工作人员问道:“这件古器是何人寄售?”
仙盟的拍卖行是正规的拍卖行,所有的拍卖品都必须是正当来路,和那些黑市或者拍卖行有很大不同,需向顾客提供全面的信息。
接待人员说道:“这是最近要拍卖的物品中价值最高的几件之一了,平日里可没有人会将这样的东西拿来卖。”
似乎知道谢桢为什么这么问,说道:“顾客请放心,我们拍卖行所拍卖的物品,来路绝对没有问题。”
“它是一个散修家道中落,不得已才拿出来寄卖,我们也做过调查,这位散修说话属实,他们家祖上的确是显赫修行大族,族中确实有这么一件青铜古刻。”
谢桢沉着眉,散修?
一介散修怎么可能得到大罗天这么辣手的遗物。
即便这个家族祖上真有一件青铜古刻,但肯定不是这一件。
谢桢不动声色的问道:“可否告知是哪一位散修?”
接待人员说道:“东灵山许还真。”
他就算不说,在这件物品的宣传本上也有寄售人的名字,正规的拍卖行必须保证拍品的合法性和出处,这样才能让人买得放心,不会摊上事,摊上了也仅仅是个买主的关系,有事找原主去。
当然接待员也有意无意的笑道:“这里是仙盟第一大城,规矩着呢,顾客放一百个心。”
是在让谢桢放心,也是在暗示,莫要打探卖主的消息,打探了也没用,登仙城这等重城,容不得宵小。
谢桢也有些好笑,他打听了其实也没用,就他这小弱鸡能干什么。
对他来说,大罗天无论什么原因覆灭,都已经是过去已经发生过的不可改变的事情了。
谢桢走出拍卖行,将想法抛到一边,但这突如其来的发现总让他觉得,有什么秘密隐藏在这暗涌之下。
耸了耸肩:“还是想想怎么将红尘宝镜卡制作出来吧。”
这才是他该关心的。
回到住处,陈云豹几人正在院子中围着石磨磨小麦,还挺乖。
见谢桢回来,陈云豹喊道:“教主,我们今天吃面耳朵好不好,我们都磨了一些面粉出来了。”
谢桢一笑,一群吃货。
他们这都是自力更生,每天磨面粉这些小事情也是几个弟子合力在做。
平淡,真实,细心体会这样的生活的话,也能发现其中的美好。
最平常的一天,谢桢准备再过两天,他就去尝试制作红尘宝镜卡了,材料刚好买上了。
吃完饭,各自修行。
夜晚只能呆在房间内,的确没有任何娱乐可言。
谢桢看了一些关于制卡的书,夜深人静,本也是准备睡觉了。
但……
身体突然一震。
整个人站了起来,翻箱倒柜找了一套夜行衣。
谢桢都惊呆了,因为……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他就像一个旁观者在看着自己在干什么。
嘶!
强制主剧情开始了。
他都快遗忘了,他是在一本书里面,并非完全自由,他会被强迫地走主剧情。
以前他还有点期待主剧情,因为可以得最好的宝箱。
但是真的开始的时候,他又心惊胆战。
比如现在,换了一身夜行衣的谢桢,推开门,就那么走了出去。
知道在深夜中推开门进入灰雾之中是一个什么概念吗?
就像进入一个全是邪祟的世界,和白天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况且,现在的登仙城本来就不太平,连白天都有邪祟作案,更何况是晚上。
一定是疯了,就他那点实力,哪怕遇到任何一个邪祟,恐怕小命都不保。
谢桢差点骂出了声,剧情中的人设不是胆小如鼠,不是见到邪祟就会吓晕吗?
那现在算什么?
头都不回,甚至毫不犹豫地踏入了全是邪祟的乐园中。
伸手不见五指,甚至能听到黑暗中各种各样的咀嚼声。
全世界就像只有谢桢一个生人了一样,其他的全是妖魔鬼怪。
那种被恐惧环绕的感觉,连仅仅是看着的谢桢都是头皮发麻。
但他眼中的人,就那么慢慢地走着,似乎并没有将周围的一切看在眼里。
对周围的路似乎很熟悉,不需要看路也知道怎么走。
走向了城墙,取了一盏挂在城墙的寿仙灯。
寿仙灯的穿透能力很强,能让可见度达到几米以上。
谢桢的视线这才好了一些,虽然依旧朦胧,但可以见物了。
但他并开心不起来,因为在灰雾中一盏移动的灯代表着什么可想而知,还不如不要这灯。
灯光在漆黑的夜中前行,黑夜中周围未知的声音更加的恐怖,也越来越近。
谢桢的心一直是提着的,因为他感觉真的有东西,而且还不只是一个,正在周围环视着。
若下一刻突然扑过来,谢桢都不会觉得有任何的意外。
他觉得他命不久矣。
但让人意外的是,明明那骇人的哭丧声,嘶吼声,魔鬼般尖叫声就在身边的灰雾里面,但却一直没有探出来。
谢桢心都麻了,什么时候,对生命极度渴望的邪祟这么隐忍了。
还有就是,这到底是要去哪?
突然毫无征兆的来这么一出,谢桢是真的麻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来到城中的一巷子中,这才停在了一处门口。
似在分辨着什么。
身形一跃,站在了院墙上,立于上方。
院中的一个房间燃着灯火,里面的还没有入睡。
墙上的人提着寿仙灯,应该很容易被看出个模样。
灯火摇曳,房里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是夜行神官吗?”
“不知夜行神官深夜来此,有何赐教?”
天官斩妖,神官夜行。
这是仙盟两大仙职,所司不同,天官是明面上的,为百姓除魔卫道,守卫世间太平,而神官只在黑夜出行,探索邪祟的秘密,谁也不知道黑夜中的夜行神官是什么人。
只知道,能在黑夜中自由行走,不惧邪祟侵蚀,实力都非同一般。
没有回答,周围又变成了邪祟的私语之声。
但下一刻,谢桢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他的身体摸在了腰间的青铜葫芦。
只有他才能听到的低沉嘶哑的声音响起:“请仙剑应诏!”
嘶,这怎么可能?
斩仙葫芦是他得到的东西,《第一制卡师》这本书中的谢桢绝对不可能会。
更难以置信的是,缠绕黑气的凶剑,带着自天而降,如同九天黄河之水一样的剑意劈向了眼前的房间。
谢桢:“……”
大河剑意,太白仙尊的大河剑意。
涛涛剑意如同黄河决堤。
浩瀚,奔腾,甚至都不是剑识,而是真正的剑意。
这是他天天也在跟着学习,但完全没有搞明白的大河剑意。
谢桢真的懵了。
他得到的消息,他接触过的人,给他的反馈,《第一制卡师》中的谢桢从小顽劣不堪,不学无术,对修行没有半点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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