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炮灰
魏墨傻眼了,这是在治病吗?还是这个袁二公子在调戏自家的世子?可是再看世子的表情……没有表情啊。
夏郡尘不急,在这个时候,他垂下眸,看到景非光洁的额头和精致的轮廓。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年长得极好。
不过是几口茶的工夫,少年的额头出现了细汗。接着他听到少年有些虚弱的声音:“好了。”
夏郡尘动了动脚腕,眼中闪过很深的不可思议。
景非站到一边之后,夏郡尘起身,走了几步。
魏墨捂住自己的嘴巴,心怦怦的跳。
夏郡尘猛然转身,看着景非,想把这个少年看透。如果说刚才的交易,帮助他登上皇位,只是有些漫不经心的话,那么此刻,凭着这少年治好了自己的脚,他一定做到。
原以为心已经麻木了,这脚伤他根本不在意,也可以用这脚伤来提醒自己。可是现在,他的脚伤突然好了,他的心情,竟然还能如此心悦。
扑通……扑通……这是他的心跳声,如此的强烈。
“夏郡尘。”他向景非伸出手。
景非的视线,从他的身上,转移到他的手上,这个冰雕一样的男人,要跟自己握手吗?可是……视线在触及夏郡尘的掌心时,瞳孔突然收缩。心狠狠的被揪着,他甚至有些狼狈的抓起夏郡尘的手,直接摸上对方的掌心:“你掌心的伤痕是?”
“这不是伤痕。”夏郡尘回答,“从我出生,掌心里就有疤痕,像是疤痕,但不是。有些算命的说,这是断纹。”
景非的手在颤抖,他一遍又一遍的摸着夏郡尘掌心里的疤痕。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但是他极力的控制着。
“怎么了?”夏郡尘被景非摸的很是莫名其妙,却没有抽回手。
景非摇头,然后松开了手。这时他抬起头看着夏郡尘,眼神里的情绪波动并没有隐藏去,甚至用很深的眼神,看着夏郡尘。
“我先回去了,关于家父家母和兄长的事情,我静等世子的佳音。”他现在需要冷静,不能凭一条疤痕就确定这个人是东辰郡的转世。
可是,初见时,灵魂里仿佛不能自控而沸腾的血液,又是怎么回事?
“放心。”夏郡尘道,“我让魏墨送你回去。”
“不用。”景非拒绝了,然后走出房间。
“等一下。”在景非跨出门槛的时候,夏郡尘走了过去,然后解开自己的外袍,直接披在景非的身上。
景非一震:“多谢。”
虽然景非说不用,但夏郡尘还是让暗卫暗中护送景非回了钱府。
“主子,这个袁二公子真的是皇子吗?”魏墨还觉得有些云里雾里,“还有他到底是怎么医治好主子的脚的?太邪门了。这个人全身上下都透着邪门。”
“是不是真的皇子跟我们没有关系,将来我们的目标是帮助他登上皇位。”其实夏郡尘已经相信了景非的话,他才是圣上和阳贵妃的儿子。“袁将军叛国的事情、夏念恩的事情、还有十八年前六皇子的事情,再给我去调查一边。”
“是。”
“我脚伤复原的事情,只限于你、我和袁二公子三人知道。”
“是。”
房间里,恢复了原本的安静。夏郡尘卷起自己的裤脚,看着那只曾经坡了的脚,不仅仅是脚可以运动自如了,上面留下的疤痕,一切证明他曾经被至亲的人利用出卖的证据,全都消失了。
利用他的外袍,遮挡住了一切,他只看到那双瘦骨如柴的手,伸进了他的衣袍底下,至于脚是怎么好的,全然看不见。
威武将军府二公子,似乎有点意思。
交易?
少年是想利用自己的脚伤,换回父母和兄长的性命吗?还是别有用心?夏郡尘向来心机深沉,但景非的行为,他却是猜不透。
那人有着很重的杀机,眼神有些冷漠。明明极有本事,却在威武将军府光鲜的时候,伪装成纨绔子弟。而在威武将军府落难的时候,不计一切的想挽回。
当今圣上和阳贵妃真正的儿子吗?真正的六皇子吗?他告诉自己,不怕自己出尔反尔?
不过都没有关系。北亲王和未来的太子、未来的皇上,必须是一脉的,所以那个少年是真正的六皇子,那么选了他又如何?
不,就算那个人不是真正的六皇子,他照样可以让他变成的真正的六皇子。
景非从北亲王府出来之后,觉得有些冷,他拉紧了夏郡尘给他披上的外袍。因为外袍是黑色的,显得他几乎和黑夜融成了一体。
“小景。”一向话多的命运之书也感觉的到景非的心情不佳,没有吵吵闹闹。感情,真是麻烦的东西。
“那个人,会是东辰郡的转世吗?”景非问。
“我不知道。”命运之书回答。“不过,也是有办法去证明的。”
“什么办法?”景非迫切的想知道。
“只要你成为皇帝,我说过的,皇帝是真龙天子,是这个世界的神,会有神之气。你用神之气来打开我不能泄露的天机,就会知道了。”命运之书回道。
“所以,命运之书里有记载东辰郡在哪里,但是你自己看不到,是吗?”景非这样理解。
第76章
“可以说是这样的意思,三千世界所有人的命运,我这里都有记载的,我之前说包括你在内的20000个人的结局我看不到,是因为我看不到,而不是因为没有记载。”傲娇的命运之书想在景非面前显摆自己的无所不能,但是景非现在的心情太糟糕,它也识趣的没有显摆了。
“谢谢你。”
“也……也不用谢了……太……太不好意思了。”
暗卫护送景非进了钱府之后,就回去禀告了一路上的情况。
“你说他爬墙的?”夏郡尘听了暗卫的话,不紧不慢的问了句。
“是的,从爬墙的姿态来看,他是习武之人。”
“将军府出身,习武也正常。”
第二天。
昨晚上半夜被人劫持走,又为夏郡尘治疗脚,景非看似没有问题,但对于一级异能的他来说,是相当累的。以至于今早醒来的时候,快要接近中午了。
张闲一早就在门外伺候着,主人没有出来,他自然不会去打扰,这是规矩。不过内心还是忍不住吐槽,这位公子可当真是心宽,就算不是亲生父母,也是养育了十八年的父母,后天就要被处刑了,还有心情睡懒觉。
果然,不同人不同命。
钱李氏倒是来过一回,张闲老实交代景非还在睡觉,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估计故意让钱李氏讨厌景非的意思也有,但面上却是恭恭敬敬、老老实实。
意外的是钱李氏一脸的担心。在钱李氏看来,景非昨天刚从刑部大牢出来,又担心将军府的事情,心累伤身,睡过头也是正常的。其实钱李氏还是盼着景非能多睡觉,就怕他有心病,睡不着,那才是不好。
“怎么又是你?”景非才起床,就抓到了正在爬他窗户的魏墨。实际上,他是被魏墨吵醒的。
“我家世子说,今天便帮袁二公子救人,但需要二公子亲自走一趟。”魏墨经历昨晚的事情,对景非倒是恭敬了。先不说从他家世子口中打听出景非可能真的是皇子,更重要的是这人医治好了他家世子的脚,就足够让魏墨跪舔了。
“好。”景非不问计划,他要的就是结果。
“那珍宝阁见。”魏墨交代完他家世子的吩咐,就跳窗准备离开了。
不过离开前,景非问他:“好好的大门你不走,为什么非得跳窗?”
魏墨身子一僵硬,然后一副理所当然的回答:“为了隐藏二公子和我家世子的关系,我当然要小心翼翼。”
仿佛景非和夏郡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我和你家世子,并没有任何关系。”景非提醒,难道这个二缺不知道,躲躲藏藏的,反而更像有不正当的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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