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竟是我自己
“哈..哈哈...我们板蓝根一胎可是要怀很多孩子的,一胎108个,胎胎上梁山。”
“噗。”萧弦歌没忍住笑出声来,“白子潇,你还能再离谱点吗?”
“可以啊。”白子潇眨眨眼,“一胎216个,分两批上梁山。”
萧弦歌最后还是没忍住笑起来,笑到最后,靠在白子潇的胸膛,肩膀不住耸动:“你这种举动,说出去怕不是要被那些文人墨客戴上一个‘荒诞至极’的帽子。”
“我像是在意那些的人吗?”白子潇挑眉,“更何况对于我来说,如果能取悦到你的话,就压根不能称作荒诞的事情。”
月色下,白子潇看着对方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月光太过温柔,连带着对方脸上的神色也温柔了许多。
仿佛当初那个给自己洗手作羹汤的青年,重新站在了自己面前,笑盈盈地说了一句“你回来了”,然后接过自己手中肥嘟嘟的兔子。
“在想什么?”好半天,萧弦歌才止住笑,他擦擦笑出来的眼泪,问道。
“在想你当初给我做的食物。”白子潇回过神,“不如...这次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好。”
月光下,影子相拥。
**
“白子潇。”
“辅助系统,有事吗?”
“我觉得你应该去申请‘拯救黑化主角’剧本。”辅助系统看着气质明显变了的萧弦歌,苦大仇深道。
“我没有兴趣扯上一个黑化扭曲的陌生人。”白子潇躺在树荫底下,透过树叶的空隙看着蓝天白云,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萧弦歌靠在他旁边的树干上,手中是一本关于游记的书。
而在他们附近,放着被冰镇过的各式水果。
盛夏的午后,正适合啥也不干好好休息。
然而不久后,整个别院忽然闹腾起来,即使白子潇所在的小院子属于偏僻的那一个,也能清楚地听见侍女的尖叫声,仆人的呐喊声,吵吵闹闹不知道在干啥。
“这是怎么回事?”被打扰了清净时间的萧弦歌一下子阴沉下去,连语气都沉了下去。
“这...奴婢不知。”不远处守着的侍女一下子跪了下去。
“那出去看看,要是些芝麻小事的话...你们也不必呆在这里了。”萧弦歌放下书,大步朝门口走去。
白子潇这个时候才猛地意识道,对方真的已经和记忆中的萧弦歌不一样了。
更心狠、更冷漠、更强硬。
只不过可能是念着旧情,才勉强对自己缓和了不少。
白子潇“唰”一下站起来,也朝门口走去,他一推开门,就看见李越那张熟悉的脸。
白子潇只觉得心中一梗,李越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李越一张脸满是愤怒和悲伤,左手里还拿着一个大木桶,右手拿着一个大锅勺子,一边跑一边用勺子舀出木桶里的东西,往周围挥洒。
白子潇定睛一看,居然是大块大块的金坷垃!
侍女们尖叫着躲闪,李越大声哭喊。
“你们不就是想要这些金坷垃才绑架潇哥的吗?给你!都给你!把潇哥放了!”
他哭得越大声,手中的动作就越快。
白子潇心中猛地警觉起来,他一把上前抱住愣在原地的萧弦歌,飞速地往一边移去,就在下一秒,李越舀出了他有史以来舀出的最大分量的金坷垃,狠狠往一旁扔去。
白子潇抬头,
一瞬间,
天屎降临。
作者有话要说:
第7章 权倾朝野的重臣七
白子潇他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不大的房间里,他,萧弦歌、李越三个人,呈三角坐着,另外两个人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着自己看。
侥是白子潇经历过不少世界的大风大浪,他也觉得有点承受不来这两道火辣辣的眼神。
一时间,整个小院子陷入了一种尴尬至极的沉默。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你要是不解释的话,我就让人以侮辱罪把他带下去了。”
一旁萧弦歌端起一杯茶水,即使刚才被天屎降临给震惊到了,但他还是迅速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和深沉。
“潇哥!我本来以为你为了我受尽折磨和苦难,才忍着心痛把我好不容易做出的金坷垃都扔出去,没想到你在这里吃香喝辣,天天享受,还有美人作陪。”
另一边的李越痛心疾首,眼睛闪着晶莹的泪花,一副被背叛的样子,大声质问道。
白子潇他不敢吱声,但两人的目光太过强烈,他不得不吱声。
“这我没法解释,毕竟我只是一颗板蓝根精。”白子潇硬着头皮说了一句,打算装鹌鹑,但话说到最后,他突然灵光一闪,对哦,他现在的身份是板蓝根精!
虽然不知道萧弦歌信没信,但对方既然没有明确地反驳,那就当他信了!
找到新理由的白子潇一扫之前的心虚,大咧咧搂过了李越,一拍桌子:“萧弦歌,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板蓝根精的族人,叫李越,这番下来是来找我的。”
“真的?”萧弦歌疑惑。
“比黄金还真!之前你不是觉得李越到处抛洒金坷垃是在侮辱你嘛,但其实你误会了,对于我们植物来讲,金坷垃是最好的肥料,李越这是对你表达他的热情。”
白子潇这一通话讲完,又迅速把李越拉到不远处,摁着他的脑袋,用一种阴森又可怖的话语恐吓道:
“现在已经不是法治社会了,萧弦歌想让你死,你就真的死得悄无声息,你还是少招惹他为妙。”
李越听后,浑身一个激灵,眼泪都给吓回去了:“不...不是有法律吗?”
白子潇呵呵一笑:“你现在可是在一个封建王朝,但凡多看点历史书....不,哪怕多看点古装电视剧,都不会说出这话。”
“我...我一个工科生嘛...嘿嘿...”李越尴尬地笑了两声,跟在白子潇后面。
白子潇松了口气,很好,他凭借自己精湛的语言艺术,已经让李越忘记他在这里吃香喝辣摸鱼的事情。
解决完第一个,就要解决第二个。
白子潇抬眼望向萧弦歌的方向,正好撞进一双如墨深沉的眼眸里。
“那个....李越他只是个刚刚成年的板蓝根精,对人世间的事情不太熟悉,因为在我们板蓝根族最近非常流行‘天女散金’,所以他误以为你很喜欢,才这样做,不要怪他。”
白子潇拍拍李越的头,决定先把这件尴尬的事情给翻篇,但萧弦歌偏偏拽住这件事不放。
“哦?是么?”他靠在椅背上,一双眼睛望过来,似笑非笑。
“是啊是啊。”白子潇点头。
“那潇....也喜欢并做过这种事情吗?”
“是啊是啊。”白子潇继续点头。
不就是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扛着木桶扔金坷垃的形象嘛,能让萧弦歌放李越一马,就非常值了。
毕竟他还要靠李越完成自己的任务,大男人要能伸能缩。
萧弦歌“哦”了一声,若有所思,最后将一杯茶一口喝完:“原来是这样,倒是我考虑不周了,瞧这天色也晚了,不如现在这里过一夜?不知道你们板蓝根精习不习惯人的方式。”
“习惯,当然习惯!”白子潇拉着李越猛点头,内心松了一口气,又洋洋自喜起来。
他真是太机智了,三言两语就破开了这个修罗场,不愧是我。
然而第二天,白子潇醒来后,发现自己得意得太早了。
“这....这是什么?”白子潇和李越并排站在一起,努力仰着头看,都没能看见金坷垃山的山顶。
“这是我送给二位的薄礼。”萧弦歌坐在不远处,看着金坷垃山下面目瞪口呆的两个板蓝根精,轻声笑道,“小小礼物,还望两位能够喜欢。”
“我...我们很喜欢。”白子潇还能说什么呢?自己昨天晚上的那些话仿佛还在耳旁回响,他只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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