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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昏君求死不能后

作者:张参差 时间:2022-11-16 03:31:26 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甜文 穿书

  那个东西沿着白昼的身子一直攀到与他视线齐平的高度,因为贴得太近了,看不清他的模样,依稀分辨出,他……是个人。

  唇上的触感变得暗昧起来,那人的头轻微左右晃动,用他的双唇抚摩着白昼的唇,很痒,白昼拼命想往后退,结果被咬住上唇,力道不轻不重的一吮。

  突如其来,白昼终于惊呼出声,换来那人轻声笑了,低迷略带沙哑的嗓音,极具魅惑:“阿景怎么要躲呢?”

  说着,退开咫尺,白昼看清了,他是远宁王。

  水滴还流连在他俊秀的脸颊上,不忍离去又不得不落下,只得顺着他的额角一路向下,描绘他迷人的颈部线条,滑落在锁骨上,才停住脚步。

  白昼的目光被一滴水珠吸引,回神见对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温热的药浴让王爷双颊微红,氤氲的水气,蒸腾出□□:“是我呀,你还躲吗?”

  说着,远宁王精致的五官又在白昼眼前放大,他的双唇贴上白昼,没有温存柔糯,是突如其来的窒息。

  这感觉白昼太熟悉了,他的并发症总会带他体验这种频死的无助感。

  他拼命的想挪动手脚,把王爷推开,可拥抱已经变成了禁锢,他只得用尽全力去呼吸,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努力。

  终于,空气灌入白昼的鼻腔,他狠命吸了一口气,胸腔扩张,正猛然用力要把王爷推开,却推了个空。

  眼前哪里有人?

  更没在浴池里。

  梦中梦。

  怎么会这样……

  梦,是投射。他的潜意识在提醒他,远宁王这朵带刺的玫瑰,抱在怀里,终归会被窒息的。

  “你醒了?梦见什么了?”

  说话的是个女子。

  白昼这才回神,他身处的环境很陌生,正躺在一张藤床上。

  翻身坐起,“铮——”的一声脆响。

  他的右手被一条极细的精铁锁链锁住了,锁链的另一头固定在床头。

  再看说话的女子,衣着可太省布料了,像是穿了一套分体式带流苏的泳衣,她的四肢,乃至腹部满是纹身覆盖。皮肤呈现出小麦色,五官淡雅,表情也很平和,只因为纹了面,才显得凶煞了。

  “尧国的王,欢迎你来叶柳氏。”

  叶柳氏,是扶南民的自称,源于他们的先祖。

  他没睡在中军帐的消息还是走漏了……白昼心底冷笑,面上不动声色,道:“你是涂阿伽?”

  扶南现任的女王。

  女子行了一个族内的礼,算是认了,而后她道:“你破我猛虎军又如何,最终还不是落在我手上。”

  蹩脚的汉话满含着得意。

  白昼抬眼翻了翻她,惨笑道:“朕……被同宗出卖,也不知算不算死得其所。”

  远宁王不仅想让他死,更想让他死在敌军阵营。

  谁知,涂阿伽歪头看他,像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片刻才反应过来,冷哼道:“捉你,是我的本事,与你们的宗族争斗又有何关系?”

  说着她指了指白昼颈间的伤,脚下轻踩起一个节奏,便见她脚腕上的一个银白色的脚环动起来了,缓缓游下地——是一条银白色的小蛇!颈子里还套着一对红绒球。

  小蛇吐着蛇信,一路游向白昼,自他的脚边往上攀,直至肩头。

  蛇信一探一探的,触碰着他的伤口。

  见白昼面色不改,涂阿伽颇为意外,听闻中土的人大多害怕毒物,更据说这尧国的君上是个只通玩乐,妄想长生的膏粱。

  谁料他昨日初战就破了己方的猛虎军,今日被银月攀在肩头也面无惧意。

  不由得心底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其实白昼并非全不怕,他只是想通了涂阿伽不会现在杀他。

  对方炫耀之姿浓重,才舍不得他即刻就死,再说,他死了,和尧国的买卖可就不好谈了。

  白昼早就从史书上看到过,扶南多异术,想来他们大约是在划伤自己的利器上淬了什么药,这种药没有毒性,蛇却认得。

  梦里,水中的触感,难怪总觉得滑腻,怕不是这蛇正在他身上吧。

  瞬间鸡皮疙瘩起了满身。

  可如果自己是这样被俘的,他的行踪,就不是远宁王暴露的了。

  想到这,白昼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笑意,只看表面,倒真是……错怪他了?

  涂阿伽和白昼对面而立,看眼前这清瘦无比的君主,一会儿面无表情,一会儿嘴角含笑,不知他在做什么盘算,冷哼一声:“阶下囚还笑得出来,倒也难得。”

  话音刚落,门外便是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一名族人进门来:“宗王,尧国的远宁王兵临城下,三箭……射翻了城上的王旗,”说着,他递上一个纸卷,“这是付书。”

  涂阿伽接过,展开纸卷看完,蹙眉冷笑看了看白昼,转向她的族人吩咐道:“上城,请尧国的王进百毒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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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纪念我锁章的一天啊……

  二改打卡,第一遍好像get错了重点,咳,我没有暗示,我写的是水里的蛇!

  但是第二遍再看……咦?确实容易误解。

  于是,删了那句话,脖子以下也都往上挪挪><

 

第5章 大尧,永不受胁于人!

  天光微亮,布戈一觉醒来,发现皇上不见了。一瞬间,他头皮发炸,这么多年他早就养成了当值时不睡觉的习惯,即便是歇,也是闭目养神。

  这次睡得跟死猪一样,绝对不正常!

  当下满军营的找,可想而知,军营炸了锅。

  远宁王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是,这事和昨日的流箭有关。沙场混乱,本道流箭平常,皇上却要挪居它处,原道是为帝王者疑心病都重得很,如今看来,当真不是了。

  于是第一时间查探营帐周围的痕迹。

  白昼昨日本以为是远宁王要向他动手,才选了一间军阵角落的帐篷,结果福祸相依,便宜了当夜掳掠他的扶南武士,也让远宁王轻易寻到了踪迹——一趟极浅的车辙痕迹往扶南主城方向去了。

  君主被劫掠,奇耻大辱。

  于是半日不到,十五万大军拔营,兵临城下。

  远宁王和大将军楚关两骑并行当先,王爷三支重1箭断了对方的王旗旗杆。将士们的呼喝声震彻天际。

  要说简岚鸢,身为医生,他的生活非常健康,散打、射箭等运动都有涉猎,到了书里,发现自己对身体的控制与支配能力更胜从前,像是书里人物的本事,转嫁到了他身上。

  这是为数不多,让他觉得欣喜有趣的事情。

  涂阿伽劫掠白昼,本就是要挟尧国之意,如今这么快被找上门来,没理由藏着掖着。

  扶南主城城头,一只站笼被缓缓吊起来,尧国的君主正站在笼中,那笼子乍看是软藤编制的,与普通的囚笼相比,都显得寒碜,要是哪个囚徒力大孔武,还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掰弯藤条,逃离出来,别说站笼的初衷了,就连囚笼都算不上合格。

  再仔细看,才能发现蹊跷,那些“藤条”都是活的……

  “是百毒笼!”楚关身为大将,也不禁低喝出声,说着,他难得因为紧张咽了一口口水。

  百毒笼,是扶南声名远播的囚具,上百条被驯养好的毒蛇,攀附在极细的古藤笼子上,主人不下命令,它们就只指静静的附着,一旦下令,生不如死,万劫不复。

  命令分为罚令和死令。

  顾名思义,罚令下达,蛇不会主动攻击笼内的人,一旦那人站久了体力衰竭,想往笼边依靠,便会有执行命令的蛇,前来咬他一口,这种蛇不是剧毒的,人一时还死不了,此人若是冷静地恢复站姿,就相安无事;但大多数人,骤然被咬非得吓得触到另一侧的笼壁,就又得挨上一口,如此循环……

  死令,就简单多了,百蛇噬身,死于蛇吻。

  尧国的将士们,齐齐望着城上自己的君主,他没套外衣,更没披氅,但帝王的服制繁杂,中衣宽摆广袖,混热的风吹得他衣摆狂摇,轻柔的衣裳材质被吹得勾勒包裹住君王清瘦单薄的身子,看着让人觉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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