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顶替皇妃
粟耘没心思理睬小柱子,喝了好几口鸡汤,又吃了几块鸡肉,感觉胃里暖暖的,身体也热了起来舒服了不少,这才歪头看到小柱子一脸等表扬的奴才相,“哪儿弄来的啊?”
小柱子嘿嘿一笑,露出门前两颗小虎牙,倒还显出几分憨厚样,“听说是给大小姐补身子的,就被奴才给抢过来了。”
“呦!胆子不小啊,大小姐也敢得罪了,不怕又挨揍啊!”粟耘说着端起碗,吹了吹香喷喷的热汤,而后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真香。
“不怕不怕,挨揍也值得,只要爷喝得开心,爷还想吃什么尽管开口,奴才都会想办法帮您弄来的。”小柱子拍着胸脯说,嘴角一直咧着笑,只要自个的主子不是个傻子,让他干什么他都愿意。
“哼!得了吧,你再干几回抢东西的事,我这里也不要有太平日子过了。”粟耘一口将剩下的汤都喝光,把碗放了下来,“你去给我办件正经事。”
“爷您尽管说,奴才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小柱子说着又给粟耘盛了一碗汤推到面前,“爷您再喝一碗,您这身子要好好的养养。”
“老爷子快回来了,你去外面守着,看到老爷子的轿子到府外二里的距离就进来报我。”粟耘记得爷爷应该是这个时候从宫中回来的,具体的时辰记不得了,但他知道快了。
“是,爷!奴才这就是守着。”小柱子说着风风火火的就又往外跑,跑出屋子他诧异起来,主子病重在床榻上,怎么会知道老爷子什么时辰回来呢!
不过小柱子不敢多想浪费工夫,忙跑出了府外,爬上了门口最高的一棵大树,盯着打远处过来的轿子。
粟耘喝了两碗汤下去,打了个饱嗝,身上也有了不少力气,起身来到镜子前照了照,脸色居然好了很多,还有些泛红。
他皱眉想了一下,在柜子里翻找了一会儿,嘴角扬起,将找到的那个盒子打开,手指粘了些里面的白色粉末,往脸上涂抹了一些,擦匀。
刚刚还是一张脸色正常的脸,此刻看起来却是惨白得吓人,配上他那本就瘦削的身子,看着就让人心疼。
粟耘满意的对着镜子笑了,他的黑眼睛转了几下,对着镜子做着各种悲惨哭泣伤心的表情,最后才又闷笑起来。
第5章 看得真切呢
仅一炷香的功夫,小柱子就在树上眺望到远处粟家老太爷粟远堂的轿子回来了,他麻溜地顺着树干滑下去,心想着自家小爷这大病一场后,居然还有了这未卜先知的能力。
小柱子急匆匆的推门进来报信,“爷!爷!老太爷回来了!就在……”他的声音一下子就没了,刚刚还坐着喝汤的人,这会儿躺在床榻上看起来又是一副奄奄一息快要断气的样子,他瞬间就懵了,这可怎么办?找人来救吗?恐怕没人会来。
这一家子的人没一个待见他家小爷的,老爷见到小爷就厌恶,谁见到个痴傻的儿子会高兴啊,老太爷见到小爷就叹气,肯定也是觉得有这么个嫡孙有辱门楣,找夫人的话根本就没用,只会哭哭啼啼,郡主是巴不得小爷早点儿死,不但会见死不救,还会幸灾乐祸。
剩下小爷的那些弟妹,一个比一个精,厌恶都还来不及。
小柱子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哇地就哭开了,“爷啊,您这命怎么这么不好,奴才怎么这么倒霉,好不容易您之前好了,还以为从此奴才也能咸鱼翻身了,没想到啊,您现在又变成这么个、这么个……要死不活地……”
话没说完,脸上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耳朵被打得嗡嗡响,疼得他当时就来了精神,这力气可是够大的。
粟耘没空理小柱子,听说老爷子回来了,他从床榻上起来就往外跑,一只脚上穿着鞋,另一只脚根本就是光的,衣服也穿得相当单薄。
小柱子哪儿反应得过来,愣了一会儿才追出去,就看到粟耘一路穿过庭院,跑到府上的大门外,他气喘吁吁的追赶过去,他家小爷已经稳稳地跪在了粟府的大门口。
“我的个小祖宗啊,您这身子哪能这么折腾啊!”小柱子都跑得快要断了气了,再看看跪地的粟耘,那一张脸苍白得像个鬼,胸口起伏着,喉咙里拉风箱似的,感觉一口气上不来就要断了他的小命。
小柱子忙上前要扶起粟耘,被粟耘狠瞪了一眼,低吼一声:“滚!”
小柱子头皮发麻,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他看到粟耘朝远处越来越近的老太爷的轿子方向看了一眼,心里开始琢磨起来。
还是搞不清楚自家小爷的意图,没办法就只好跟着也跪在了粟耘身边,见粟耘这次没理会他,看来是做对了。
粟远堂的轿子越来越近,对于粟府门口的情况也就看得越来越真切,走在轿子旁的福伯眯着眼睛,想把粟府门口的人看清楚,奈何眼神不好,“哎!你看清咱府门口跪着的是何人啊?”
福伯问着抬轿子的伙计,最前面的两个伙计抬头看了一眼,异口同声道:“是大少爷和小柱子。”
“是吗?不会吧,我这老眼昏花的看不清楚,你们不会也看错吧?”福伯不太相信,这大少爷一向痴傻,不过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跑这门口跪着,而且听说这次得了重病,好像活不成了。
“福伯,我们眼神好,看得真切着呢,没错!就是大少爷。”其中一个伙计道。
第6章 求爷爷责罚孙儿
说话间,粟远堂的轿子已经来到了粟府门口,粟远堂在轿子里也听到了福伯的话,他掀开轿帘向外看去,果然是自己的嫡孙粟耘跪在了门口。
福伯没有让轿子停下来,他自幼就跟在粟远堂身边了,这些年来他对老太爷的性子也算摸得比较熟,粟远堂是个有能力的人,对于无能之人最是看不惯。
偏偏这个粟家的长子嫡孙却很是不争气,明明应该是个骄傲的存在,何等高贵的身份,却没想到出生没多久发现却是个痴儿,话说不清楚,甚至每次连头都不敢抬起,福伯都几乎快不记得这个粟大公子长什么样子了。
所以这样的人,福伯很确定,老太爷才不想看到他,更不用停下轿子,他对抬轿子的伙计示意了一下,干脆直接将轿子从粟耘的身边抬过。
粟耘打老远时就等着粟远堂了,对方掀开轿帘的那一刻,他用眼角余光也已经瞄到过了,早料到福伯那家伙是不会让轿子停下的,于是粟耘在轿子经过自己之时,用力的将头朝地上磕了下去,“爷爷,孙儿知罪,请求宽恕。”
粟耘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晰,伴着一丝让人怜惜的虚弱,听在人耳中,倒生出几分不舍来。
福伯愣了一下,脚步不自觉的停下,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停下是想要干什么,就听到轿子里的人沉声道:“落轿。”
粟耘的头抬起,又缓慢的磕了下去,一声接着一声,听得人心里不落忍。就连跪在他身边的小柱子都忍不住担心自家小爷这身子骨怎么受得了。
不过看到老太爷的一双黑色官靴已经停在眼前,小柱子都替他家主子松了口气。
粟耘并不担心粟远堂不会过来,毕竟自己是他的嫡亲孙子,他恨得不过是自己不争气是个痴傻儿,垂着头将偷笑得嘴角收敛,再度用力的把头磕下去,“孙儿错了,求爷爷责罚孙儿,放了娘亲吧,娘亲无错,只是思子心切。”
小柱子垂着头,跟着粟耘的动作,对方磕头他也磕,听着主子的话,心下里明白了,原来是为了夫人的事,自家主子这场病生的也太好了,不但把个痴傻的病治好了,还是个孝顺儿子,这样的主子跟着,自己底气也足一些呢!
福伯深吸了一口气,十几年了,他还是头一回听到粟大公子把话说得如此利落得体,这可一点儿都不像是一个痴傻儿说出来的话,分明就是口齿清晰,条理分明。
粟远堂的眉心蹙起,若有所思的看着还在一下下磕头的粟耘,突然他弯腰一把扯住了粟耘的手臂,阻止了他继续磕头的动作。
粟耘装似不知原由的抬头,一双黑亮的无辜眼睛充满感情的看着自己的爷爷,这倒不是粟耘装出来的,这个爷爷他之前一直没有亲近过,娘亲从不让他亲近,粟远堂也不给他机会亲近,明明该是亲近的人,却像陌生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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