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美强惨[快穿]
赛马胜出后便一直在帐篷里休息的青年,终于在今天午后露了面,仍是那副文弱纤细的模样,却没谁再敢小瞧。
反倒是昨日嚣张发难的三王子,丢掉了坐在最高处的资格。
邀约失败的乌其格:比武就比武,跟席冶有什么关系?
你们成了亲的人,真难懂。
赛马、射箭、演武,三项比试,最终竟让客人两次夺魁,可汗的脸色不大好看,却又缺少借口发作。
毕竟,是他的蠢儿子先激怒了顾琮。
况且草原和燕朝,还远没到要撕破脸的时候,过往征战造成的亏空,需要足够久的休养生息才能填补。
正因如此,无论私下作何想法,面上,所有人皆是一派和乐。
当然,除了三王子。
最后用来庆祝收尾的篝火晚会上,他迫于父汗的压力,在兄弟姐妹看好戏的目光中,硬着头皮,冲席冶敬了杯酒。
看清对方面容的1101:“噗。”
——到底在王帐内外经营多年,三王子自不会被这一次失误直接拉下马,可好巧不巧,草原崇拜勇者,每个成年的王子都要参加演武,他倒霉撞在顾琮手里,当时瞧着没什么,此刻映着火光端详,嗯,鼻青脸肿。
再没什么温和俊朗运筹帷幄的风度翩翩。
终究在人家的地盘上,可汗先给了台阶,席冶倒也不介意下下,饮尽一杯纯白的马奶酒,事情便算揭过。
但等三王子一走,亲卫们立刻凑上前,七嘴八舌:
“这力道,将军是怎么握把的?也教教我呗。”
“暗劲,绝对是暗劲。”
“让那小子再嚣张。”
只想陪身旁青年看篝火的顾琮:“去去去,吃你们的肉。”
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一圈,亲卫们善意哄笑:“懂了,将军太累,要席公子哄。”
“我们这就撤。”
经此一遭,他们彻底打心眼里承认了席冶这位新夫人,甚至觉得当年席冶还在肚子里、就替将军定下娃娃亲的先夫人,真乃慧眼识珠的女中豪杰。
巨大的篝火熊熊燃烧,仿佛能于夜色中点亮整个夜空,并未同王族们坐在一块,等亲卫散开,顾琮干脆躺在外围柔软的青草上,枕着席冶未受伤的膝盖,望向不远处手拉着手围成一圈、载歌载舞的人群。
无论如何,眼前的画面,总比伏尸百万、血流千里的战场要美丽。
细白指尖轻轻抚了抚他的发。
同样连打了两天擂,乌其格最后脱了力,他其实也没强上多少,未见血,却存了淤伤,先前有太多双眼睛盯着,直至被青年触碰的那一秒,他才真正泄了劲儿,彻底放松。
微微屈起小腿,顾琮收回视线,抬眼,望向席冶:“可有出气?”
经历所致,他平日总是沉稳寡言,很少会像毛头小子般冲动,偏偏今天,不仅赢了演武,还把堂堂王子的俊脸揍成了调色盘。
待青年点头,又想在他身上写些什么时,顾琮却拉过对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席冶无法,明知对方是在故意使坏讨吻,依旧心软地,趁无人时低头,蜻蜓点水般,与顾琮浅淡地交换了一回气息:
“将军英武。”
如愿得到奖励的男人满意了。
天地辽阔,仰头便是满目繁星,他忽然有些想念自己和席冶一点点添置满的小院,把玩着青年的指尖:“等篝火熄了,我们就回去。”
庆典上的篝火,往往要燃到天明,那时,日光微熹,正适合赶路。
席冶:“我的腿……”
顾琮想都没想:“当然是我抱你。”
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席冶故意:“可我会骑马。”
“那就是我不会骑,”谎话说得理直气壮,顾琮毫无将军的架子,正经,“要夫人把控缰绳才行。”
夫人长夫人短,席冶当然清楚对方在暗示什么,偏故意重新借了个吻,转移话题:“先前去看台时,我偶遇阿娜日,好奇问了句,她为何会帮忙。”
以顾琮的性格,饶是涉及到自己,也断不会因一件骑装、一句提醒,就轻易搅到王帐的浑水里去。
结局未明时,所有看客——包括顾琮身边的亲卫,都不觉得自己会赢,对方冒着得罪三王子的风险做无用功,实在不像个精明人。
左不过是些勾心斗角的谋算,见多了,更无甚兴趣,但因得是席冶在说,顾琮配合:“为何?”
席冶笑盈盈:“因为……”
“她说我是个美人。”
单纯的称赞,所以,从第一次进王帐时,席冶就总能察觉到对方释放出的善意。
懒散仰躺的男人却一下子坐起。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就说,自己和那公主素来没什么交集。
“怎么了?”
明知故问,席冶轻笑:“难道我配不上这称赞?”
向来苍白的皮肤被渡上一层暖色的柔光,唇红似血,残存被他吻出的润,暗留马奶酒的香甜。
“当然配得上。”短暂休息过的四肢忽又涌出无穷无尽的力气,噼啪,篝火燃到最高点,顾琮突然拉起席冶的手,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中,邀请:
“美人。”
“我们私奔吧。”
作者有话说:
顾琮:公主?美人?这就带老婆回家!
PS:剧情刚好卡到这儿,所以有些短小。
日常比心。
第105章
第百零五章 今晚,加餐?
私奔当然是不可能私奔的, 席冶抽出手,重新把人按了回去。
比了一天的武,再连夜赶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这般糟践。
果然, 平日能轻松将他打横抱走的顾将军, 这次被自己轻轻一压,就重新躺了回去, 双臂一伸, 搂住他的腰,浑身洋溢着大写的占有欲。
七月的夜, 又燃着篝火,许多人喝醉了跳累了,直接倒在大片大片柔韧的青草上, 以天为被地为席。
顾琮这模样,虽不奇怪, 却也拦住了之后想来搭话的男男女女,等隔天阿娜日带着礼物来告别, 才发现顾琮的帐篷早已收拾整齐, 人去楼空。
一旁的婢女没忍住:“公主?”
“被发现了,”无关性别, 单纯偏爱赏心悦目的漂亮脸蛋, 阿娜日瞧了眼帐篷里刻意紧紧挨在一块的两个枕头,挑了挑眉梢,“真是个小气的男人。”
只可惜,她送的骑装, 席冶没用上, 否则, 对方穿红,一定比达里湖——草原最珍贵的明珠还耀眼。
倘若顾琮能听到这话,一定会更得意,因为席冶穿红的样子,他早已见过,在婚礼上,在他们相遇的第一天。
至于这次那达慕大会的彩头,却不再是活物,而是三种对应比赛的“武器”,马鞭、弓箭与匕首。
皆做工精致,绝非凡品。
踏雪和乌云灵性至极,鞭子只能当个席冶赛马夺魁的纪念,顾琮亦用不惯那削铁如泥却嵌着各色宝石的匕首,干脆借花献佛,把它留给席冶防身。
1101:很好,花里胡哨,总觉得带上以后更容易被打劫。
它家宿主居然没反对。
等回了桑干城,1101才明白,除开“财不外露”,还有个词叫“衣锦还乡”,风格迥异、明晃晃挂在席冶腰间的匕首,便是燕朝又一次胜过草原的证明。
尤其听说是席冶上场、和两年前的顾琮一样赢了赛马,桑干城百姓对“将军夫人”本就不低的热情,重新攀到了一个新的顶点:
又漂亮又能打,这样好的人,谁能不喜欢?
买菜时多出的一把小葱、劈好才送上门的柴火、比寻常客人多几个的小馄饨……并非什么值钱的东西,却是席冶身为反派,鲜少能体会到的珍贵善意。
“咚。”
“咚咚。”
夏去秋来,原本除了必需品、简洁到空荡的小院,竟多了个叫不出名的野花架,顾琮就坐下面,旁边放着个倒扣的草筐,里面正有只兔子在撞来撞去。
“老实点,只要你几撮毛,又没打算吃你。”揉了揉认真到发花的眼,自己找了个小板凳坐的陆金,小心控制着说话时的气流,用空着的手挡紧,打哈欠似的,生怕吹跑面前好不容易挑出的两团“绒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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